半個小時前。


    周萍萍像是往常一樣,跨過院子,去時宴寧和霍辰州的房間找她一起吃晚飯。


    路上還遇見幾個之前營地裏的軍嫂來看自家丈夫,周萍萍作為建築師,自然得到了軍嫂的重視。


    畢竟誰都會想靠近自己沒有的。


    周萍萍一一點頭應過但是,這次她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應。


    最後,才從幾個戰士的口中知道,時宴寧下午就沒迴屋子!


    周萍萍的心沒來由的有些慌,連忙去找了各處時宴寧可能待的地方,可是都沒人,一問鐵路局的和班上的同學,都不知道。


    想到昨天時宴寧的反常,這孩子莫不是心裏頭煩悶,出去散心了?


    但是這都要天黑了,散心怎麽還不迴來?


    最近大家營地裏都在傳,晚上的大漠有狼,他們在巡邏的時候看見了,冒著綠油油的光。


    這刺骨的天,荒漠裏寸草不生的,連草根都吃不上,那些狼也打不到什麽獵物。


    在這個時候,狼是會吃人的。


    “這時同誌一個人在外麵?現在都是夜晚了,戈壁灘可是要有狼出沒的!這可咋整啊?”


    一位嫂子拍了拍大腿,她和她男人是西北一個小鄉村的,兩人對這邊了解多。


    上次自家孩子卡了東西在嗓子眼,要不是有嫂子幫忙,他倆唯一的兒子,估計沒了。


    因此,女人立馬就跑去找自己男人,想讓他找人幫忙問問。


    女人著急忙慌的去找丈夫,周萍萍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狼?!”


    想到這個可能,周萍萍再也顧不得了,也急急忙忙跑去找了霍辰州。


    兩人這樣子,驚動了營地裏的其他人,紛紛議論發生什麽事了?


    這頭正在想方設法,探測和建築地基的男人聽自己媳婦一說,立馬就去找霍辰州。


    “霍團長,霍團長,我媳婦剛剛帶消息說,嫂子不見了。”


    此時周萍萍也剛好到工地。


    “霍團長,寧寧她沒在營地,我剛剛想找她吃飯,但是她不在,我問了好幾人,都沒見到她。”


    霍辰州隻覺得腦瓜子疼,耳邊嗡嗡的一聲鳴叫。


    他媳婦不見了?!


    他這兩天沒迴去,也沒注意媳婦的狀態,這下子,一聽這個消息,頓時一股害怕的情緒陡然升起。


    周萍萍說著說著,就想哭了,她害怕狼。


    不敢想。


    “怎麽辦?”


    周萍萍不知道該怎麽找人。


    她知道時宴寧不傻肯定知道迴來,但是現在很晚了,視線不好,還很冷,人的體力有限,夜幕降臨後,四周都是一樣的,方向都很難找了。


    “陶小波,去牽馬還有狼犬。”


    霍辰州吩咐後,立馬轉身迴了她倆的寢室,拿出一件時宴寧的外套,放在狼犬的鼻子處聞了聞。


    很快,狗開始往一個方向跑。


    霍辰州跟在後麵,走了五分鍾都還沒見到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心裏的人卻一直沒出現。


    眾人都在擔心,氣氛也越來越凝重,這樣年輕的人兒,是帝都大學的高材生,又是鐵路設計師。


    霍辰州心底仿佛跌入了穀底。


    十分鍾後,才見到那個渺小孤寂的人影。


    “汪汪~”狼犬發出響亮的叫聲,也似乎是在驅趕黑暗中的危險。


    時宴寧被狗的叫聲驚醒,才猛然迴神,看見自己身處的地方和漆黑的天色。


    心裏一陣後怕。


    “寧寧,你怎麽一個人出營地?太危險了!”周萍萍實在是怕了,她覺得她這位朋友身上的事情真的挺多的。


    常常出事,還好都是有驚無險。


    時宴寧見著眾人又是馬兒又是狼犬的,還有手電,不好意思的道歉。


    “對不起,是我的錯,讓大家擔心了,”


    大家這會兒本該休息的,還興師動眾的,時宴寧真的很抱歉。


    “沒事沒事,嫂子,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同我家那口子說說,上次你救了我家寶,你的大恩大德,我倆可放在了心裏。”


    周萍萍也放下心來,這孩子真是個厄難體質。


    眾人笑著說沒事,隻要人沒事就好,找到了就好。


    霍辰州也謝過大家,陶小波很有眼色的帶著眾人離開。


    霍辰州一腳蹬上馬背,朝著時宴寧伸手。


    大手骨節分明,還有些細碎的傷口。


    時宴寧身體卻是有些僵硬了,跺了跺腳,才伸手搭上。


    男人握緊時宴寧的手,微微一拉,時宴寧便騎在了男人身前。


    馬兒抖了抖四肢,似乎是在適應兩人的體重。


    霍辰州夾著馬,和時宴寧兩人騎著馬兒迴去。


    時宴寧感受著男人後背,和身前被大衣包裹的溫暖:“我也是思考著問題,一不小心就走到這裏來了。”


    霍辰州:“你走得太遠了,我好擔心。”


    霍辰州的聲音有一絲顫抖,時宴寧感覺自己的手臂好像還有一絲震動。


    時宴寧從男人大衣裏伸出手來,搭在男人牽著韁繩的大手上。


    指骨分明,卻不像平時那麽溫暖,寒風襲來,霍辰州另一隻手臂將大衣緊了緊。


    避免寒風進入。


    時宴寧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隻知道,緊緊的靠在身後男人的胸膛,讓他感受自己的存在。


    “我下次不會了,還有我想到防風固沙的辦法了!!!”


    時宴寧的聲音歉意又雀躍,霍辰州的心弦被扣緊,跟著懷裏女人的心緒波動而波動。


    霍辰州心疼的望向時宴寧,夾了下馬兒,想讓馬兒加快速度盡快的迴到營地。


    這妮子鼻子凍得通紅,還咧著嘴笑呢。


    就怕在這裏感冒了,這裏醫療條件也不好,這可是受罪。


    時宴寧感受到男人急切地動作,也不再插科打諢,安安靜靜地閉嘴了。


    兩人進了營地,大家都傳來關切地聲音。


    時宴寧一一道謝,霍辰州將馬兒遞給一旁地戰士,牽著時宴寧進了屋子。


    時宴寧剛進了屋子,門便被男人關上。


    時宴寧隻覺得天旋地轉,自己便進了男人地懷中。


    隨即自己的腰好像被人掐住,整個人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時宴寧害怕得抱住男人得脖子,男人急切得吻住了她的凍得發紫的嘴唇。


    滾燙的舌頭探進來,時宴寧隻覺得自己腦子更暈乎了。


    好一陣後,時宴寧的嘴唇都腫了,拍了拍男人的後背,霍辰州咬了一口,才將人放下來。


    “下次不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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