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海再次出來時,身邊還站著一個美婦,周韻被堅實有力的手臂環繞著。


    院子裏的事情,他很快就有了推測,問了管家之後,知道事情的經過。


    “榮局長,這事你們都查清楚了,可是我的名聲可要毀了,做生意最是需要名聲。”


    “抱歉,我們查清楚了,金老板,周夫人,造成的不便榮某也是不清楚的。”


    金大海看見榮寒這副不要臉的樣子就來氣。


    索性也不多說,將自己從房間翻找出來的賬冊丟給了榮寒。


    “你自己看看,我們家究竟是不是敵特,我們金家的兄弟有沒有通敵賣國!”


    榮寒見著金大海拋出了一本書,接過後,打開翻了幾眼。


    第一頁是一些人名,下麵還有著手印。


    足足寫了三頁。


    第四頁開始是一些借條,榮寒看了眼時間和落款。


    眼睛頓時不可置信,底下還有許多現在頂頭大人物的簽名,葉建國,彭輝,周毅......還有血手印,隻是已經有些暗淡了。


    “這......”


    榮寒再次翻看後麵幾頁,都是欠條?!


    棉花,布匹,米麵,鹽巴,還有抗炎藥?!!


    隻是借條落款每張的名字都是不同的,還有捐贈證明。


    這說明了什麽?金家一直都在支援抗戰,支援革命,還是以不同的名字捐贈的。


    “我的爺爺當年召集金家村的族人們一起抗戰,投身革命,這些是他們的名字,底下是他們的手印,當時帶著一大批物資,隻是他們擔心禍及金家村的老弱婦孺,因此改了姓勝。”


    這是勝家軍?!


    是在著名事變中勇猛衝在最前鋒全員戰死,卻是扭轉敗局的勝家軍?


    當時他們扛著一袋麵粉上了戰場,在危急關頭采取自殺式,麵粉爆炸,給大家換取了喘息的機會。


    “我的父親在當時也是想跟著一起上戰場的,隻是當時整個金家村已經沒有了成年男人,因此隻能讓我父親留下來。”


    “對不起。”


    榮寒此時此刻再也不能像剛才那樣厚著臉微笑,滿是敬意與羞愧。


    “現在工廠的工人還有我們整個金家重新建立的廠子,隊伍都是當初投身革命先烈好不容易保存下的血脈。


    這句對不起你不用對我說,我隻是希望,他們以後都可以有著更好的生活,不要再被潑上特務間諜的髒水,他們還有孩子,孩子的未來才是他們的希望。”


    金大海這一通話,整個金家的工人都來了,院子裏都是些金大海的叔叔輩,他們的父親跟著金家老爺子去了戰場,無一生還。


    “你們當時運輸物資不是需要路嗎?也是他們的母親背著行囊去修的,他們奶奶留在家裏操持,你們那條路每公裏都會犧牲四五個人!”


    金大海臉上此時有思念,有憤怒,獨獨沒有後悔。


    身後的一雙雙滄桑的眼睛就這麽看著榮寒,榮寒覺得自己見了那麽多大世麵,此時也有些站不住了。


    他在心裏懷念著先輩,感謝著先輩,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的職業驕傲,可是此時......


    他們每年都會給革命先烈掃墓,可是現在,他們在做得是什麽事啊?


    榮寒此時已經發不出一言一語,狠狠的唾罵著寫舉報信的人!


    而此時,文薇薇和劉紅被分開帶到了審訊室。


    “你是劉紅?黑省人,三年前報名下鄉去了南省霍家村?”


    “是的,,不過我不是自願報名,是我的母親替我報名的。”


    審訊的小戰士抬眸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人。


    “說說你和時宴寧的關係。”


    “我和她是一個知青點的,我家裏人自從我下鄉後,除了政府補貼的那些津貼被拿走,隻帶了兩身衣服,一床薄被下鄉,其他的什麽也沒給我。


    知青點的大家或多或少比我好些,但是我一直堅信吃苦耐勞是有出路的。


    我相貌不錯,霍家村的人對我都很照顧,下鄉兩年,霍家村裏有很多男人來幫我做活。


    隻是後來,時宴寧來了,她很漂亮,並且她的爸媽一直都有給她寄東西,有時候是罐頭有時候是錢票。


    她穿的是小皮鞋,新衣服,沒有補丁,長得還漂亮,是難得一見的漂亮。


    她一來,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以前跟在我身後獻殷勤的男人也沒了。


    我恨她!”


    劉紅此時想到了霍啟書,當時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留在霍家村,不能迴城。


    她早早就迴城了,也許現在已經嫁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工作。


    小戰士如實記錄著。


    “那你認識文薇薇嗎?或者說白薇薇。”


    “認識,我和她認識是意外,當時她寫信給時宴寧,被我看見了。


    她的心思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根本就不是柔弱可欺,而是不住的算計著時宴寧下鄉後的錢票。


    而我也想看著她沒有錢票的樣子。”


    小戰士在時宴寧的記錄裏看見過,這下都串起來了。


    “所以你設計她掉進河裏?”


    “不是我設計,是她自己傻,怎麽能怪我?非要怪的話,就怪白薇薇搶了她的未婚夫。”


    劉紅現在想通了,她的敵人從來就不是時宴寧,而是白薇薇!


    如果不是她,她就不會被留在鄉下,她和時宴寧是朋友,時宴寧肯定不會棄她不顧的。


    鎮上那個廠子招女工,她就知道了,那些人大多都是與時宴寧交好的人。


    小戰士將事情都記錄了下來。


    最後又問了一句:“你為什麽要寫舉報信?”


    劉紅這才從迴憶中凝神,一字一頓道:


    “是白薇薇!寫舉報信也是她指使的,我隻是想留在帝都,她威脅我,如果我不做,她就不讓我留在帝都。


    同誌,我是被威脅的,她說她要讓我待不下去啊!”


    王高棟在外麵等著,他現在看見這兩個讓他受辱的人就來氣。


    蘇厲就坐在王高棟的對麵,兩人臉上皆是一片陰沉。


    此時隔壁就是文薇薇的審訊室。


    蘇厲不在,但是蘇厲的組員在。審訊時宴寧時就是他做的記錄。


    “文薇薇,你搶了時宴寧的未婚夫,為什麽還要寫舉報信,冤枉她?”


    文薇薇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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