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寧臉羞得一下通紅,含羞帶怯的水眼瞪著蕭楚楚,毫無威懾力。


    但蕭楚楚立馬敗下陣來。


    周萍萍和王迪直接看呆了眼,乖乖,真是個“瓷娃娃。”


    這也太乖了,讓人忍不住想關心,照顧她。


    想來,時宴寧“瓷娃娃”的名頭是甩不掉咯。


    王迪迴神,正要睡下,轉頭又看了一眼正在擦藥膏的時宴寧。


    腦海中蹦出一個問題:這藥膏哪裏來的?


    不過,到點該睡覺了,帝都大學寢室熄燈,很快眾人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起床,仍然像昨天一樣,王迪像個沒事人一樣最先醒來,依次是周萍萍,蕭楚楚。


    時宴寧倒成了最晚的一個。


    不過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穿上襪子,沒有鑽心的疼,隻有走路時,有一絲。


    “今天我們練習紮馬步和踢正步。”


    好好好,紮馬步還行,隻是踢正步,一下下的必須得用力,腳板心的那水泡像是一下又一下被擠壓,好像還有些濕,跟襪子有些粘連。


    堅持著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時宴寧飯也沒去食堂吃了,自己一個人迴了寢室。


    蕭楚楚三人也知道怎麽迴事,便接過飯盒,打算給時宴寧打一份。


    時宴寧謝過,將兜裏的錢票遞給了蕭楚楚。


    迴到寢室時,脫鞋時好像沒什麽,隻是脫襪子時,硬生生像是將昨晚上剛好一些的皮再次掀開。


    “嘶~”


    “是不是還很痛?”時宴寧轉頭,就見昨晚看見的宿管身邊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男人手裏提著一水壺,還有一個飯盒。


    “你怎麽會來?影響不好的。”


    宿管阿姨笑了笑,將盆子放在地上,“哎喲,這是心疼你啊,這男人看著不近人情的想不到心思這麽細膩,你倆聊,我就在外邊。”


    霍辰州目不斜視地進了屋,將時宴寧手裏的襪子接過,將水壺打開,給倒了水。


    “忍著點,我給你把這擦一擦,感染了可不好。”


    “嗯。”


    時宴寧看著自己的襪子被揣進了男人的口袋,有些不好意思。


    霍辰州的動作很是自然,似乎兩人早就是成婚許久的夫妻。


    看著時宴寧白皙嬌嫩的腳心,此時有著兩三個地方已經泛紅,隱約可見裏麵的嫩肉。


    眉頭緊皺,這媳婦太嫩了,怎麽這麽嬌呢?前天晚上兩人在一起,他隻是微微用點力,就直喊疼。


    克製著身下的想要往上的衝動,霍辰州手上的動作小心又輕柔,“昨天的藥膏呢?”


    “在我的櫃子裏。”


    這些都屬於私人物品,大家都很是默契不會將東西亂放。


    霍辰州起身,打開櫃子,看見上麵自己給掛的小衣,腦中又再次想到那晚的場景,黑色包裹的渾圓......


    要命!明明以前的他不是這樣上頭的人,怎麽遇見這個女人後,越來越容易衝動了呢?!


    “沒看見嗎?”時宴寧見男人沒動作,還以為男人沒看見,單著一隻腳想找找藥膏。


    “看見了,坐下,我給你擦。”


    霍辰州迴神,拿了藥膏給時宴寧擦著。


    擦好後,又從另一個衣兜裏拿出紗布剪子。


    將時宴寧的腳心好好的給包了起來。


    “謝謝。”


    時宴寧略微動了動腳,感受著,包了兩層紗布,還行,不會輕易被扯開。


    “你是不是另一隻腳也有水泡了?”


    霍辰州見女人兩隻腳走路的情景,像極了部隊的新兵,一眼就看出是兩隻腳都有了水泡。


    隻是,在部隊都是群男人,水泡這些根本就不會當一迴事。


    這也是霍辰州第一次處理水泡。


    “額.....我也不想的。”


    時宴寧有些尷尬,麵對穿著軍裝的男人,兩相對比,這樣子的自己好弱啊。


    “坐下來吧,我再給你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不挑,我不想挑。”


    時宴寧不想再經曆一次了,她就等著水泡自己成熟。


    霍辰州不為所動,想伸手給時宴寧脫鞋,時宴寧連忙製止。


    “不了,不了,可以了。”


    女人的嗓音嬌軟,帶著示弱和撒嬌,霍辰州隻得無奈的收迴手。


    “吃飯吧。”


    時宴寧放下心來,將床邊的飯盒揭開,“紅燒肉?還有肉末茄子?我都喜歡。”


    時宴寧經過半天的折磨,早上還隻有包子和稀飯,實在是餓了,大口大口地吃著。


    霍辰州見女人吃得開心,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慢慢吃,下午兩點半才會集合,今天會早些結束的。”


    考上帝都大學的知青是少數,工人也是少數,更多的是應屆生,大多都是家裏嬌養著的,兩天下來,這強度,對於她們來說,男同誌都有些站不住腳了。


    真是一群軟腳蝦,霍辰州聽訓練的幾個教官說了,默默在心裏反駁“她不是”。


    時宴寧吃到一半的時候,好像就聽見了咚咚咚的上樓聲,然後就是熟悉的叫喊聲。


    “時宴寧,我給你打好飯了,今天的菜竟然沒有我想吃的。”


    蕭楚楚迴來了。


    剛到寢室門口,就見笑眯眯的宿管,這阿姨一直都是板著一張臉的,今天怎麽突然對她這麽熱情?


    很快她就知道了,哦,不是對她熱情。


    看著寢室裏推門出來的男人,蕭楚楚的驚訝怎麽也蓋不住了。


    “你好,我是霍辰州,寧寧的丈夫,謝謝你對她的照顧。”霍辰州率先開口。


    “你.....你好,我叫蕭楚楚,照顧她是應該的,我們是舍友。”


    時宴寧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麽,隻得飛快地扒飯。


    “我吃好了。”


    霍辰州趕緊轉身,接過飯盒,“再吃點?”


    “不吃了,我吃飽了,楚楚手裏的飯.....”


    “我吃。”


    霍辰州將時宴寧剩下的飯兩口吃進嘴裏,又接過蕭楚楚手裏的飯盒,然後從時宴寧的櫃子裏拿了衣服,打過招唿,離開了。


    蕭楚楚站在門口,呆呆的像個門神。


    “楚楚,你怎麽了,怎麽不進去呢?”


    周萍萍和王迪拿著三個飯盒,蕭楚楚吃完,就去給時宴寧打飯,她吃完,便將兩人飯盒洗過,才同王迪一起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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