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想了想,覺的保鏢說的很有道理……


    何世禮排在第十位,之後便是陳玉亭。


    不管是陳玉亭,還是兩個殺手都沒有起疑。


    除了睡覺,她與何世禮形影不離,無論是誰都會把她和何世禮當成一迴事。


    大概五六分鍾以後,劉漢傑獨自走了出來,卻不見何世禮。


    「何先生呢?」陳玉亭問道。


    「司徒龍頭請他留下來喝茶!」劉漢傑迴道。


    何世禮並不是首例,之前有兩位進去之後也沒出來,說是被司徒美堂留了下來。


    陳玉亭迴頭看了一眼,保鏢點了點頭,意思是讓她放心進去。


    兩個女弟子上上下下的搜了一遍,確定沒有兇器,才將陳玉亭放了進去。


    會麵的地點換到了地下,其中有數條暗道,還有不少的機關。


    方不為之所以選在這裏,隻是在防備陳玉亭的人早就偵察好了酒店內的地形。


    司徒美堂知道地下有暗室,但他也是第一次下來,更何況刺客和間諜……


    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陳玉亭進去之後才發現,裏麵是一個小廳,牆麵四周全是用鏡子貼出來的,除此之外光陡四壁,連把凳子都沒有。


    怎麽這麽亮?


    陳玉亭抬頭看了看頂燈,又看了看四周的鏡子,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太刺眼了。


    「咣」的一聲,陳玉亭嚇了一跳,迴過一看,才發現是關門的響動。


    她不知所措的轉了一圈,又喊了兩聲,大廳裏卻沒有一點動靜。


    「放進來吧!」方不為對李在義說道。


    放進來?


    就不怕這女人乘機行刺?


    「放心,她不是殺手!」方不為又說道。


    隻看了兩眼,你就知道了?


    李在義疑惑不已,但並未多話。


    司徒美堂早就交待過了,方不為怎麽說,他們照辦就是。


    「吱呀!」


    陳玉亭正慌亂的時候,聽到動靜,順聲一看,原本光滑無比的牆麵上,突然「變」出了一道門。


    門自然不是變出來的,不過太過隱弊,她之前沒發現罷了。


    「陳小姐,這邊請!」弟子很客氣的說道。


    陳玉亭眯了眯眼睛。


    她總覺的有些怪異。


    ……


    幾分鍾之後,陳玉亭原路返迴。


    保鏢和女傭迎了上去。


    「都說了什麽?」保鏢問道。


    「沒說什麽!」陳玉亭搖了搖頭,「就敘了幾句家常。」


    家常?


    保鏢有些疑惑。


    「哦,還有!」陳玉亭又說道,「山主與我說話的時候,高兵堂一直在盯著我看,應該是在觀察……」


    觀察?


    這就對了!


    司徒美堂擺這麽大的陳勢,怎麽可能隻是敘家常?


    但觀察的人卻是高振生?


    保鏢暗暗冷笑一聲。


    若是換成那個齊無相,他們或許會忌憚一下,就憑高振生,又能看出什麽?


    「裏麵有幾個人?」保鏢又問道。


    「很多!」陳玉亭迴道,「山主身邊有七八名弟子,個個都帶著槍……」


    戒備森嚴才正常。


    任誰差點被人刺殺,也會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之前沒出來的人呢?」女傭問道。


    「都在!」陳玉亭迴道,「正在和黃山主討論洪壽堂為何要刺殺司徒山主……」


    好像一點問題都沒有?


    兩個女人沒有起疑,進門的時候,保鏢還主動將針筒交了出來。


    搜查很仔細,從頭摸到了腳,但什麽都沒搜到。


    保鏢和女傭被帶了下去。


    何世禮不在,陳玉亭有些無所事事,轉身上了樓梯,準備去一樓大廳。


    她剛一轉身,高振生從一道門裏走了出來,跟在了陳玉亭的身後。


    ……


    還是那間大廳,空無一人,燈光刺眼。


    保鏢冷笑一聲。


    支那人的小把戲罷了。


    如果她沒料錯,這間大廳是仿照野間流傳的八陣圖建造的,至少有八道門。


    和八卦中的生死休開無關,隻是怕有人記住進入走過的通道,故做玄虛罷了。


    「做不做?」女傭咬著牙關問道。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保鏢眼中猛的生出一道兇光。


    她們本就是死士,利用陳玉亭靠近何世禮,也隻是為了尋求機會刺殺司徒美堂,這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她們怎麽會放過?


    女傭蹲下身來,裝做綁鞋帶的樣子,從鞋根裏摸出一節筷子粗細的銅管,飛快的塞到了嘴裏。


    保鏢伸手摸向後領,摸出兩支羽箭。


    女傭還沒站起身來,眼前突然一黑,還出現了幾道幻影。


    她受過特殊訓練,自然知道這是從強光下猛然間轉換到黑暗中時,視覺神經無法及時適應所產生的幻覺。


    停電了?


    整間大廳沒有一絲光亮。


    「不好……」保鏢低唿一聲。


    她話音剛落,感覺脖子上一痛。


    保鏢順手一摸,摸到了羽箭尾部的羽毛。


    就在這一剎那,保鏢身上又挨了幾針。


    「臥倒!」保鏢嘶吼道。


    什麽會麵,什麽談話,全都是假的。


    這場局,就是專門給她們設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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