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竹一早就給她端來了補藥。


    一臉擔憂地問:“小姐,你昨夜可嚇死爺了。”


    “太醫說,你是勞累過度,力盡筋疲,這才暈了。”


    “小姐,你這是做了什麽,怎麽還累暈了呢?”


    “……”


    “小姐怎得不說話,可是還有什麽不適嗎?劉禦醫還在府上,要不蘭竹再去請!”


    “別!”沈清淺趕緊道!


    這丟人都丟到太醫院了嗎?


    想來昨日是嚇壞了第五尋,不然這禦醫怎得還被請來了?


    沈清淺臉上掛著紅暈收拾完畢後,就被蘭竹帶上街了。


    “爺讓小姐去給他挑身衣裳,明日長天祭,爺想帶小姐去長安寺的長山石上刻字。”


    “那是什麽?”


    這南希國怎麽還有這樣的東西?


    這還真是莫大的驚喜,這陌生的東西越多,證明她隻是記錄者的事實百分比就越高!


    “小姐不知?”


    “長安寺我知道,隻是這長天祭和長山石,確實不清楚。”


    蘭竹聞言,這便解釋開了。


    “這長天祭是皇上專門為當年有名的醫師,皓月公子所辦的。


    相傳當年芒種時節,先皇還在位時,在長安寺遇刺,剛巧碰上了前去拜佛的皓月公子。


    皓月公子一手醫術出神入化,不僅治好了皇上,還被請入宮中做了太醫院院使。


    後來,更是為宮中製出了甚多秘藥,隻不知何由,先皇22年,皓月公子突然暴斃。


    後來,當今即位兩年後,為了感念皓月公子的恩情。


    便將每年的芒種日,定為長天祭日,專門紀念皓月公子對南希國皇室的照拂。”


    沈清淺在蘭竹講到皓月公子的時候,就想到了,之前她看文時候,那些太醫的內心活動裏,確實有這麽一個人物。


    而第五尋也說過,宮中秘藥曾是太醫院一位禦醫所製,隻是那人已死。


    想來也是這位,皓月公子。


    “而這長山石刻字,則是咱們南希國的習俗。


    說是,隻要相愛的兩個人,將名字刻上長山石,便可一生相守,不離不棄。


    沈小姐,爺可是用心良苦哦。”


    沈清淺聽到一生相守,不離不棄時,紅霞便又漫上了臉。


    她知第五尋怕失去她。


    但卻不知,竟然怕到連這種以往從來不屑一顧的傳說都信了。


    “小姐,這裏。”


    蘭竹將她帶到了一家錦繡坊前。


    這個地方,沈清淺自是知道的。


    第五尋的專用服裝店,掌櫃的是個年過半百的慈善老頭兒。


    見著二人進來,當即迎了上去。


    一看是蘭竹,很是驚訝,“蘭竹姑娘,許久不見啊!”


    “馮叔,不僅有我,還有我們未來的少卿夫人。”


    蘭竹說著,就將沈清淺讓了出來。


    沈清淺一臉緋紅,有種見男方各路七大姑八大姨的感覺。


    “馮叔好。”她禮貌地問候。


    馮叔臉上一片祥和,趕緊擺手,“哪裏敢當。小姐二樓請,近幾日新做的雲衫,都在樓上。”


    上樓時,蘭竹悄悄跟沈清淺咬耳:“小姐的衣裳也在裏麵,爺前幾日就來給小姐訂過了,甚美。”


    二樓的大堂,掛了好些成品服飾。


    沈清淺雖知道第五尋有這麽一個鋪子,可從來也沒有描述過。


    畢竟她腦中也沒有這個鋪子的詳細規劃圖。


    如今身處其中,對這個男人的能力,更是佩服了。


    想來她一直所謂她賦予他的一切,也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逛了一圈兒,沈清淺挑了兩身。


    一套是玉白花軟緞雲紋沙長衫,一套是鑲金雨絲錦旋紋深衣。


    兩套都很不錯,都很入沈清淺的眼。


    馮叔滿眼驚豔:“小姐好眼光,這兩套可是今夏最出彩的兩套。”


    蘭竹很是得意:“那眼光必然好,不然怎麽會挑中咱們萬中無一的東家呢。”


    馮叔連連點頭,“蘭竹姑娘說的對!”


    “對了,馮叔,把爺給小姐準備的衣裳也拿來吧,我們一並帶迴去。”


    馮叔應聲後,便去二樓的裏間去取了。


    “小姐,你若還有喜歡的,咱們都帶走。”


    這敢情真是不用花錢,隨便拿唄。


    沈清淺笑道:“不用了,你家少卿的眼光好,他挑的必然沒錯。”


    蘭竹眸中帶光,“小姐,你可真是說對了!你們眼光都好!”


    出了錦繡坊後,兩人還去了好幾處首飾店。


    雖說一無所獲,但沈清淺也算是忙了一晌,將那昨夜的羞澀感頓時忘得一幹二淨。


    正午太陽毒辣的不像話,兩人迴府後,還吃了權叔特製的冰棒。


    爽口的葡萄果肉,讓沈清淺很是受用。


    方小斯來找時,沈清淺正將最後一口冰棒咬進嘴裏。


    蘭竹將他攬到涼亭外,“你想做甚?”


    “我找她……有些事!”他麵色緋紅,指著沈清淺。


    蘭竹蹙眉,“何事?就站在這兒說。”


    方小斯扁嘴,“蘭竹姐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少裝!有話快說,無話退下!”


    方小斯頓了許久,這才又支支吾吾地開口:“我是為了斬月哥、驚日哥才來的,聽聞她這裏有上好的傷藥,我想要些……”


    他說到後麵時,聲音越來越小,但沈清淺卻是心中一蕩。


    趕緊道:“這麽久了?杖傷沒有起色嗎?”


    方小斯點頭,“這宮中杖刑時偶爾會被上難愈的密藥。太子爺生命垂危,太皇太後震怒,當日行刑時,便用了那藥。”


    沈清淺怔住,突然想起那日那老太太還勸蕭玄策說什麽,無大礙,隻是打了板子。


    不曾想,這老太太這麽心狠的!


    這要是傷口感染,引起什麽並發症,不得沒命了?


    她趕緊起身,“這傷口都十來天了吧?走,帶我去看。”


    “這……這怕是不妥吧!”方小斯有些為難,“你把藥給我就行,我可以……”


    “方小斯,我是大夫!”沈清淺有些嗔怒,“人命關天的事兒,有何不妥?”


    她轉身對著蘭竹,“走,你帶我去!”


    蘭竹趕緊應聲,“好,小姐,我這就去取藥箱。”


    “對,藥箱。”沈清淺倒是差點兒忘了,還需要這麽個遮掩外掛的東西。


    方小斯紅著臉,跟在沈清淺背後,道:“以前種種,是小斯無禮了,謝謝沈小姐願意相助。”


    沈清淺看了眼身後驕陽般的少年郎,想了想,還是道:“你不必客氣,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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