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禾出去時,豆兒還不肯說幹嘛,她看出了小家夥那點心思,讓小麥先進屋。


    豆兒這才從包裏掏出了兩把鎖,這鎖一看就是新的。


    放在手上沉甸甸,一直沉進了心底。


    有人比你更關心你自己,這是最動人的。這鎖就是最好的證明,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麽細致。


    她想起傅家合那張看似冷峻的臉,還有那雙刻意隱藏溫度的眼。


    這種言行不一的反差感,更讓她的心莫名的慌亂。


    “晚禾姐,晚禾姐?”


    陸晚禾迴過神,明知故問:“誰讓你拿來的?”


    “我哥。”


    “你哥說什麽了?”


    豆兒搖搖頭,但他的表情明顯有話要說。


    “有什麽話你就說,我不會告訴你哥的。”


    豆兒長長吐了一口氣:“我要說了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我哥下午跑著去的公社又跑迴來,他都崴腳了,這裏都腫了呢?”


    小家夥指指自己的腳腕,“他不讓我跟你說,他啥都不讓我說,總當我是小孩子。”


    陸晚禾摸了摸他的頭:“你等著。”


    豆兒滿眼放著亮光迅速點頭,看見陸晚禾返迴時手裏的糖甚至笑出了聲。


    陸晚禾還給了他一些錢和票,還有幾貼膏藥。


    豆兒除了糖其他的說什麽都不接,“我哥上次都說我了,這次特意囑咐我糖可以拿幾塊,其他的不行。”


    “你聽我的,你哥絕對不會說你。你跟他說這錢和票如果不要,我以後就不和他打交道了,至於膏藥是給他治腳腕的。”


    豆兒勉強伸手接了,道了謝就跑。


    陸晚禾轉身迴院子,在鐵門栓上落了鎖,這道鎖防君子不防小人,有人想進來跳杖子就行。


    倒是第二把鎖,睡覺的時候把房門從裏麵鎖上才是真的安心。


    傅家合看著豆兒拿的東西,抿嘴蹙眉,不怒而威。


    豆兒結結巴巴地說了幾遍才把話學明白。


    傅家合指著膏藥問:“這又是怎麽迴事?”


    豆兒裝傻:“這個誰知道呢?這個我也不知道。”


    “你沒說什麽,她怎麽會給你這個?”


    豆兒咬著手指頭:“我,我不記得說什麽了,不過我記得晚禾姐好像難過來著。”


    豆兒說完就跑去奶奶的房間把門一關。


    傅家合哪還有心思跟他計較,他呆立在原地,耳邊都是“她難過來著”。


    陸晚禾把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這邊地方大,她那些東西怎麽都好放。


    環顧四周,心情一下子輕鬆下來,在甬寧縣她雖然有獨立的房間,可為了不露餡,處處都要偽裝。


    下鄉到這兒,那麽多人一起住,就少有安靜、順心的時候,處處都是雞飛狗跳的大事小事。


    自從穿越過來,她還是第一次這麽放鬆。


    敲門聲響起,她應了一聲,小麥才推門進來。


    “晚禾姐,有什麽要洗的嗎?以後你的衣服我來給你洗吧。”


    陸晚禾聽到這話竟然似曾相識,她這才發現小麥身上有陳招娣的影子,也是前世自己的影子。


    那種小心翼翼,那種全心全意想迴報恩人的心情,竟如此之像。


    她沒有客氣,拿出自己的外衣:“那就麻煩了。我不跟你客氣,你以後也不要跟我客氣了,我們以後就是相互扶持的朋友。”


    小麥拿起衣服,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晚上陸晚禾難得沒有穿進係統睡覺,這個季節溫度正合適,蓋著棉被睡得最香。


    第二天,她竟然等到小麥叫了才醒。


    看著桌上的早餐,陸晚禾上前抱住了小麥:“謝謝你,我的朋友。”


    她從屋裏拿出雞蛋和大米,這些東西都是她昨晚從係統裏拿出來的。


    “以後我們一起吃,就不分你我了。”


    小麥倒退著擺手,陸晚禾佯裝生氣:“你要不收,以後我也不讓你給我做飯了。”


    小麥隻能不再言語,把東西收了放進廚房。


    “晚禾姐,等我換了工分,把錢一點一點還你。”


    陸晚禾笑笑:“到時候再說。”


    早上出工,有人就打趣道:“呦,這就住一起了。小麥要我說你真是好福氣啊,這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去哪兒找?”


    另一個大嬸道:“就是,要我說等陸知青走了,這房子就應該是村裏的,怎麽就是小麥的了呢?”


    陸晚禾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嬸,那我給你好不好啊?”


    大嬸一愣,趕緊點頭:“好啊,好啊。”


    “嗬嗬,大嬸,你算盤打得太響,吵到我的耳朵了。”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你別不知好歹你。”


    柳絮不知從哪兒躥出來:“呸,誰不知好歹,我看是你不知好歹吧?人家花錢蓋的房子你也惦記。”


    大嬸一看是柳絮,灰頭土臉地走了。


    柳絮一轉頭:“這種人就是老不要臉,就得當麵啐她,啐——”


    “噗呲——行啦。”


    “笑笑,還笑。不過你們兩個花一樣的小姑娘單獨住,你又一下子要拿出這麽多錢蓋房子,要千萬要防著那些貪財貪色的啊?你有鎖嗎?一定要好好鎖門。”


    小麥低聲說:“晚禾姐昨天拿了兩把鎖。”


    “哎,這就對了。”


    陸晚禾聽她們突然提到鎖,臉竟莫名地紅了起來。


    播種黃豆雖然簡單些,幹活也要精細,播種時需要保證每穴中有兩顆以上的種子,且每兩穴之間的距離在十五厘米左右。


    陸晚禾昨天被人推了一下,腰上還貼著膏藥,彎著腰幹一會兒就有點發酸。


    小麥看見了,就加快了自己手上的活兒,然後過來幫她一起幹。


    陳芝華在不遠處嗤之以鼻,她又恨又嫉妒,怎麽陸晚禾在什麽地方都能出風頭,這剛來多久,她就跟當地村民勾搭在一起。


    本來積攢了一堆報複手段,現在陸晚禾搬出去,她都無計可施。


    陸晚禾一轉頭見神色古怪盯著自己看的陳芝華,突然笑得很得意。


    她很喜歡這種仇人痛的戲碼,有仇不報非君子,何況老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


    她就是要讓陳芝華拿她沒轍。


    兩個人住幹什麽都方便,做飯也容易。


    陸晚禾覺得日子很愜意,就這麽在鄉下過兩年不要太好。


    可她高興的有一點早,晚上就出了狀況。


    有人在外邊敲窗子,陸晚禾從睡夢中驚醒,她一瞬間都想躲進空間裏,可清醒一下就想到了小麥。


    她躡手躡腳去廚房翻出一個擀麵杖,然後進屋推醒了小麥。


    眼看小麥要說話,馬上捂住她的嘴。


    就在她屏住唿吸側耳傾聽時,外邊傳來了動靜。


    “什麽人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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