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周就出發,客廳裏的東西越堆越多,陸晚禾攔都攔不住。


    很多都是應對北方冬天的,可現在過去馬上就暖了,這些東西暫時用不上,也不好帶啊。


    陸晚禾早餐剛抱怨出口,陸明揚就笑嘻嘻地說他去送。


    這都要下鄉當知青了,還要家人跟著送,會讓人瞧不起的。


    但陸晚禾想想還是算了,瞧不起就瞧不起吧,總比家裏人擔心強。


    鋼廠很快就處分了劉宏偉,其實新廠長也一直不爽這個事兒,早就想把這個刺頭搞走。


    所以王主任過來匯報時,他就直接拍了板,這下那些老領導們也無話可說了。


    劉宏偉早已預料到,或者說這正是他所求的。


    他爸出事後,他在鋼廠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周圍人沒有一個拿正眼看他的,這工作他早就不想幹了,就是她媽總是在家裏哭,說什麽都讓他留下。


    正好,清淨了。


    手續辦完,他正準備走出鋼廠,就被張文攔住。


    “滾開,別擋老子的道。”


    張文小聲道:“我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什麽屁快放!”


    “高娟娟騙了你。”


    劉宏偉皺著眉問:“誰是高娟娟?”


    “就是前兩天告訴你劉賴子和陸晚禾合謀的。”


    劉宏偉盯著麵前的人,怪不得他覺得這個人眼熟,這不是當初在舞會跟陸晚禾在一起的人嗎?


    “你怎麽知道的?”


    “昨晚她喝醉了說的。”


    劉宏偉不懂,高娟娟的醉話這個人怎麽會知道,他問:“高娟娟是你什麽人?”


    “我,我老婆。”


    劉宏偉腦子轉了幾個彎兒,有意思,這是兩口子各懷鬼胎,都想借他這個刀殺人。


    “滾!別想讓我再看見你,還有你那個老婆。”


    劉宏偉一把推開了張文。


    張文碰了一鼻子灰,原來高娟娟聽說劉宏偉帶著刀去報複陸晚禾,開心地跑去外邊跟朋友喝酒。


    晚上迴來,醉醺醺的就將陷害陸晚禾的事兒說了。


    張文來找劉宏偉一方麵是擔心陸晚禾的安危,一方麵是想劉宏偉去報複高娟娟,這樣他也好找機會把高娟娟甩掉。


    誰知道這算盤打得太響,劉宏偉根本不中招。


    張文和高娟娟早已撕破了臉,起因是她家人聽說她嫁了一個廠裏的大學生,找上門來問張文要彩禮。


    張文本來就50塊錢的存款已經給了高娟娟,剩下的寫了欠條,他拿什麽給丈母娘?


    沒想到丈母娘跑到宿舍走廊,一哭二鬧三上吊,引得宿舍的職工都圍過來看。


    張文覺得丟人,他愛麵子,仗著自己是大學生,經常瞧不起人,這下他那點能拿得出手的臉麵都丟光了。


    同時他也發現了問題,丈母娘看著就不像是什麽好人家,那穿著打扮和素質跟高娟娟吹噓的差了十萬八千裏。


    高娟娟也搞不過她媽,她能搞得過,之前在家也不會那麽慘。


    張文也是個猴精的人,現在這樣她瞞也瞞不住,反正遲早要暴露,她索性坐在床上攤牌了。


    張文聽了惡狠狠地道:“這日子別過了,離婚吧。”


    高娟娟聽見這話傻了眼,這段日子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但她難得的清閑。


    有獨立宿舍住著,每天在屋裏嗑嗑瓜子,出去逛逛,到了飯點就去食堂蹭一頓飯。


    這婚她結都結了沒有再離的道理,她也不哭了,開門從兜裏掏出10塊錢扔給她媽。


    “你個小畜生,打發要飯的呢?”


    “就這些,別的沒有,你不相信就繼續在這兒哭,我想其他人看不慣會去叫保衛科的,到時侯把你抓起來,我可是不會去說情的。”


    她媽一骨碌爬起來走了。


    張文家裏的真實情況一直沒有跟高娟娟明說過,不是不敢,他像是攢著一個巨大的報複,等著更盛大的場合把這個炸彈扔出來。


    現在,他覺得時候到了。


    高娟娟剛迴屋,他就道:“我家庭條件不好,家裏是農村種地的,還欠著大隊錢呢。”


    高娟娟頓時傻了眼:“你他媽的居然敢騙我?”


    張文冷笑:“騙你什麽了?我沒有親口跟你說過我家情況吧?”


    高娟娟一直以為自己是這場關係中,牽著魚線的那一個,現在看他們是半斤八兩。


    她發誓要報複,不能被動地接受這一切。


    第二天剛上班,高娟娟就帶著結婚證和欠條來到了辦公室。


    “主任,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高娟娟一進門哭喊聲就震天。


    張文頭皮發麻,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想要拉走高娟娟,可誰承想高娟娟往地上一趟,怎麽都不動。


    張文試著拖了幾下。


    高娟娟哭喊:“殺人啦,領導殺人啦。”


    別的辦公室已經有人來看熱鬧了,主任怎麽會放任不管,他嗬斥道:“小張,你放手!”


    張文沒辦法隻得鬆了手,高娟娟爬起來,直接抓住了主任的胳膊。


    “主任,張文他隱瞞家庭事實騙了我。他說他家是村支書,實際上他家就是一個農民。”


    張文的檔案主任是看過的,他當然知道張文家的實際情況,沒想到他居然在外邊撒謊。


    高娟娟此時拿出了結婚證和欠條,“他不光欺騙我,結婚時的彩禮錢還欠著我呢,結果現在每個月隻給我幾塊錢花,你說說幾塊錢夠幹什麽的?”


    主任很頭疼,他不想管別人的家務事,“你跟我說這些想讓我幹什麽呢?”


    高娟娟用袖子摸了鼻涕和眼淚,“以後張文的工資我來領!”


    這個年代工資都是發放現金,也有親屬帶領的,但基本上也都是鋼廠家屬。


    但確實也有高娟娟這種情況,有婚姻證明,確實可以帶領。


    主任不耐煩地道:“工資又不是我發,你跟我來一下吧。”


    張文一看事情不妙,趕緊也拉著主任:“主任,工資不能發給她呀!”


    主任道:“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管不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高娟娟來鬧了,他就要解決高娟娟的問題,要不然三天兩頭來鬧像什麽樣子。


    至於張文,那是他們兩口子關起門來需要解決的事,他可不怕張文鬧,張文也不敢鬧。


    這是這個時代工廠特別典型的現象,家裏有矛盾跑到廠子裏斷案。


    或者有人在單位受了委屈,家人跑來替他出頭,這都很常見。


    張文像吃了啞巴虧,可他別無辦法。


    高娟娟跟著主任在發放工資人員那兒混了一個臉熟,她就美滋滋地走了。


    這個年代結婚容易,離婚可太難了。


    尤其是這種有單位的,張文就是吃了這種虧,可他又不得不麵對。


    可每天算計來算計去的,這日子能好過嗎?


    但除了他們兩個也沒人在乎了。


    陳芝蘭最近很鬱悶,盛桂霞終於拿她開刀了。


    陳建祥問題解決了,就剩陳芝蘭和陳芝華,找工作那是別想了,隻能想著把她們嫁出去。


    此時盛桂霞還知道陳芝華已經報名下鄉當知青。


    她隻是單純覺得陳芝華醜,一時半會兒嫁不出去。


    所以她就在陳芝蘭身上打主意。


    這個時候也別挑挑揀揀了,身邊的那幾個誰家都能拿出個不錯的彩禮錢。


    陳芝蘭也急了,家裏這樣,早嫁出了好。


    可方軍和董大誌家也都不是傻子,一個隻有長相,家庭還有汙點的人,他們怎麽會要,任方軍和董大誌怎麽鬧都沒用。


    陳芝蘭一下子養了兩條魚,可兩條魚到了這時候一個都釣不上來。


    盛桂霞馬上向陳芝蘭過年相親的那個對象拋去橄欖枝,沒成想人家還真不計較。


    可陳芝蘭計較啊,為了這事,娘倆在家裏打了幾天。


    最後陳芝蘭做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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