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設也看到了一幫好奇的腦袋擠在一起,往前一步擋在希希麵前,板著臉說道:


    “都看什麽看?還不迴去工作?小心把我大侄女給嚇著。”


    眾人一溜煙的都散了。


    一個個算是都服氣了。


    這夫妻兩個長得天怒人怨也就算了,連孩子也跟畫裏出來的一樣。


    不對,比畫得還要好看,那大眼睛水靈靈的可生動極了,可沒有哪個畫家能畫得出來。


    而且看顧總那個樣子,不僅寵媳婦,還寵女兒。


    天知道,酸了多少女員工的牙,人家母女兩個上輩子是積了多少德才找了如此夢幻的一個老公啊?


    羨慕歸羨慕,大家也都有自知之明,這種男人可不是自己能夠配得上的。


    抬頭看看對麵旁邊的男性員工,小姑娘們歎了口氣,自己能和周圍這樣的結婚才算是門當戶對吧?


    也隻是想一想,生活還要繼續,夢總是要醒的。


    看過也就看過了,還是要繼續麵對現實。


    樓下的騷動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雖然很多人內心還有一些波瀾,但至少表麵看起來大家都已經恢複了正常的工作。


    隻缺少了薑紅。


    薑紅心裏憋悶,實在難受,慢慢踱步到了下麵的生產車間。


    這裏好多女工穿著灰色的工作服在擰螺絲,工作簡單又單調,工錢不算多,但要求也不高,隻要有手有腳就能做。


    薑紅在清一色的工裝中尋找著,不一會兒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在門口衝著她招了招手。


    正在擰螺絲的女工瞧見了薑紅誇張的揮手,衝她示意稍稍等一會兒,忙完了手裏的活就出來了。


    她們的工資是計件結算,而她平時工作很認真拚命,小組長見她出去便也沒說什麽。


    這個工作看起來輕鬆,但是一坐就是一天,時間久了身體都僵硬了,所以,偶爾有人出去活動一下,隻要不是磨洋工,組長都是不管的。


    薑紅見人出來了,便示意她陪著自己走走。


    “做了幾天了,感覺怎麽樣?還適應嗎?”


    “嗯,還行。謝謝你,幫我介紹這份工作。”


    薑紅擺擺手,說:“我也沒做什麽,剛好需要人,你也符合要求。”


    女生見薑紅沒有笑模樣,便問道:


    “你怎麽了?不開心?”


    薑紅扯了一下嘴角,但還是笑不出來,便煩躁地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子,說:


    “曉媛,你談過戀愛嗎?”


    被叫“曉媛”的姑娘沉默了兩秒,隨後搖搖頭。


    薑紅仰頭看著天空,說道:


    “你也沒談過啊?那你偷偷喜歡過別人嗎?”


    曉媛低頭不語,喜歡過嗎?是喜歡過的。


    不過,自己喜歡的人不是自己該覬覦的,所以自己才落得如此下場。


    如果,自己看清一些,按照村裏的習慣,找個踏實肯幹的人嫁了,是不是也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倒也不至於獨自在這裏孤苦無依地討生活。


    薑紅見曉媛不說話,隻以為她也不懂這種滋味,她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他也已經結婚了,可是,你知道嗎?我根本控製不了我自己。他是我這二十年見過的,最好看、最優秀、最吸引人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上次他帶著他的老婆來了,我看到了,很漂亮。”


    “有人說那不一定是他老婆,或許就是曖昧對象,或許是女朋友,或許是逢場作戲……我也僥幸想過,會不會我還有機會。”


    “可是今天,我看見他女兒了,和他們兩個長得都很像。那個女人,真的是他老婆。”


    李曉媛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迴答,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再摻和到顧焱、阮菁菁和白秀珠之間。


    村裏人的幾句村花把她叫得昏了頭,非要自視甚高地想要嫁給顧焱。


    可顧焱即便當時處境再不堪,也不是她和白秀珠能妄想的。


    顧焱壓根就看不上她們。


    結果呢?她被王寶勝糟蹋了一遭,孩子也沒了,現在自己什麽都失去了,連一直以為疼愛自己的爸媽和哥哥們也弄丟了。


    後悔嗎?夜深人靜的時候李曉媛也想過,但是她雖然後悔,但是再給年少不更事的她一次機會,她可能還是控製不了自己。


    不過,至少她還活著,她比白秀珠幸運多了。


    李曉媛唿出一口氣,好像要把記憶中那些沉重統統拋開一樣。


    薑紅則是有些茫然,問道:


    “你說,我真的就那麽差勁嗎?在整間辦公室裏,我是學曆最高、最聰明也是最漂亮的一個,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站在顧總身邊的。”


    李曉媛抬頭,問道:“老板姓什麽?”


    薑紅順口答道:


    “姓顧。好聽吧?連姓都那麽好聽。”


    李曉媛苦笑搖搖頭,她覺得自己還真是敏感,現在竟連這個姓都聽不得了。


    薑紅卻繼續說道:


    “我在這裏也沒什麽朋友,同事之間我也不敢說這些話,也隻有你了,咱倆認識兩年多了,你一定得幫我保密知道嗎?我就是心裏憋得太難受了。”


    李曉媛點點答應:“嗯,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和人說的。”


    李曉媛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家裏慣壞的小女生了,經曆了這麽多,李曉媛的身上被罩上了一層厚厚的殼,散發著濃鬱的哀傷與沉痛。


    薑紅不是沒問過李曉媛,可李曉媛什麽也不說,隻說自己從小便是這樣,時間久了,薑紅便也不問了。


    兩個人曾經在一個廠子裏打工,薑紅是那個小組的小組長,可是那是因為招工的時候人家看薑紅學曆高才給她的,結果幹起活來,薑紅卻趕不上組裏的很多小姑娘。


    李曉媛見薑紅笨手笨腳的總是落後,時不時就被組員嘲笑擠兌,還說要去主任那裏討個說法,憑什麽薑紅能做小組長。


    李曉媛見薑紅哭過,心裏一軟,就一步一步地教薑紅幹活,教薑紅熟悉流程。


    李曉媛以前也不是個幹活的料,也是這幾年在外摔打出來的,自然知道其中的辛苦。


    一來二去,李曉媛和薑紅就成了好朋友。


    這迴,薑紅找了輕鬆的工作,也沒忘了李曉媛,便把李曉媛也介紹來了。


    雖然不能像薑紅一樣坐辦公室,但是環境比之以前可好太多了,工資也高,李曉媛很感謝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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