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是她偷的!”關之韻撿起珍珠項鏈。


    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蔣瑩瑩愣了一下,對於這一幕是百口莫辯。


    兜兜嗚嗚哭,蔣瑩瑩蹲下身子,有些急切地詢問兜兜:“兜兜,你老實告訴媽媽,這是怎麽迴事。”


    兜兜一個勁哭,話也說不清楚。


    “你說呀!”蔣瑩瑩很急,口氣很差。


    可是,什麽也問不出來。


    “就算在孩子口袋裏也說明不了什麽!”夏利依舊很強勢。


    關之韻覺得很好笑,說道:“你腦子有問題吧!!這是人贓俱獲!”


    “她,女兒偷東西。”關之韻一字一頓。


    董思平被三個女人吵得頭昏腦脹,他說:“都別吵了!這件事就這樣到此為結束,隻是孩子貪玩拿了項鏈。”


    他有意大事化小,能就這樣算了最好。


    “不會的!”蔣瑩瑩抱起兜兜,喉嚨沙啞。


    “兜兜不會幹這事的。”夏利非常了解母女倆為人。


    “那叫她解釋項鏈怎麽跑到口袋裏!”


    夏利卷起手袖,手指關之韻警告:“關之韻,你鬧夠了沒有。”


    關之韻嗬嗬笑,說道:“怎麽,你倆個還想在這裏隻手遮天?偷東西是你們這個行業大忌!”


    蔣瑩瑩恨自己到關鍵時候無能為力,她紅著雙眼,抱著兜兜離開。


    “瑩瑩!”


    董思平抓住夏利的手臂,她直接強開,追出去。


    “關小姐,請你收好貴重物品。”


    “嗯。”


    董思平圓了後場,把兩條項鏈都給了關之韻。


    關之韻手拿項鏈,看看門口,一口氣順下去,有一種大仇已報的爽感。


    隻要能把這個蔣瑩瑩趕出別墅,就沒有人可以阻礙她了。


    董思平看了看時間,估想著老板這個點可能很忙,暫時不能打電話告訴他。


    季梵星的性子就如古時候的皇帝,對於感情遠比不上工作重要。


    所以無論他心裏偏向誰,都是小事。


    後來的兩天,蔣瑩瑩都沒有過來上班。


    關之韻整個心情好到飛,她才知道為什麽自己在酒店那麽煩躁,因為憋屈影響心情。


    季梵星迴來了,當他看見關之韻倒也沒說什麽。


    關之韻嬌羞一笑,早料到如此。他怎麽會舍得放她在酒店,不過一時氣頭而已。


    當當~~敲門聲。


    “我切了點水果,吃嗎?”


    關之韻的聲音溫柔極了,被像春風撫摸過肌膚。


    季梵星最吃她溫順的乖樣,她是知道的。


    她款款走來,星河蕩漾,無盡柔情。


    季梵並未說話。


    櫻桃餐盤擺在書桌上,關之韻用水果簽刺了一片水蜜桃,遞至季梵星的薄唇。


    “來,吃一口~~人家特意為你切的。”


    “我不想吃。”


    “我可花了很多功夫,手都切紅了。”


    成熟的芒果塊、紫紅色的葡萄、嬌嫩軟熟的紅心果肉、芳香四溢的水蜜桃、讓人一見就有一種酸溜溜感覺的檸檬。


    確實花了她不少功夫。


    “那你好好補補。”季梵星說。


    關之韻嘟起嘴,將水蜜桃塞進嘴裏,隨著慢慢的嚼碎,果汁放肆的在舌尖上濺開。


    “工作工作,你就不能停兩天嘛?”


    他一臉冷漠地看文件。


    關之韻優雅地抬腿,翹臀落在季梵星的腿上,白嫩的胳膊環上他的脖子。


    “我還有幾天就要迴去了,你都不表示一下嘛?”


    “表示什麽?”


    “討厭!你明知道我想要什麽,卻偏偏故意不給。”


    “留你?”


    “嗯~~”她聲音嗲的讓戰鬥雞都能軟下去。


    “那我不是自找麻煩嗎?”季梵星並不善於處理男女關係。


    “哼!”


    季梵星推開她,說道:“你先出去吧。”


    “你就是這樣的人!需要人家的時候就撩兩下,用不著人家的時候嫌滾的不夠快。”


    季梵星眼神裏射出寒光。


    關之韻不敢多言,隻得氣唿唿地離開。


    總是感覺少了什麽。


    季梵星看著空蕩的房間,當他的目光落在那件廉價的裙子上,才想起來蔣瑩瑩。


    季梵星打了一個電話給董思平。


    “蔣瑩瑩怎麽沒有來上班?”


    董思平把丟項鏈的事情告訴了季梵星。


    季梵星聽完,怒不可遏,臉上像抹了一層嚴霜。


    “你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說?”


    董思平沉默片刻,說道:“我們並不是慈善機構,也不會任由一個女人在神經線上跳來跳去。”


    季梵星掛了電話,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麵,而後扯了扯領帶,讓自己順氣。


    沒一會兒,關之韻又來了。


    不過她立馬察覺到陰森的寒意,空調溫度很低,讓人汗毛都豎起來了。


    “梵星?!”


    季梵星眼眸深邃的望著她,狹長的丹鳳眼裏著無盡的冰冷,臉上的表情幾近瘋魔,好似地獄修羅。


    “怎麽了……”


    “我警告過你,不要為難蔣瑩瑩,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關之韻心虛地笑了笑,說道:“我沒有招惹她呀!”


    嘭~~季梵星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關之韻嚇得尖叫一聲,帶著顫腔說道:“你家鬧賊了,她帶著那個女兒在你家偷東西,我隻是幫你清理門戶。”


    “清理?嗬嗬。”


    一個挺拔的身影朝她這邊踱步而來。


    “你算什麽東西?需要你清理嗎?”


    關之韻感到害怕。


    他精致的五官如霜似雪,好似不染纖塵的謫仙,渾身上下都透著冷怒。


    “項鏈呢?”


    “在,在我脖子上。”


    季梵星一把捏住她的小臉,微微用力:“在你脖子上?”


    “是!”


    他的表情十足的嫌棄,仿佛髒了項鏈。


    “珍珠項鏈本來就是送給蔣瑩瑩的,何來偷這個說法。”


    關之韻愣了一下。


    “你不是送給我的?”關之韻難以置信。


    “你配嗎?”他的手青筋凸起,似是沒有溫度一般。


    關之韻喘不上氣。


    “項鏈之所以今天才拿到,是因為我讓珠寶店在珍珠項鏈的卡扣下刻了蔣瑩瑩的名字。”


    關之韻的心抽痛了一下,她不相信地搖搖頭,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季梵星一把推開她。


    “不可能!”


    關之韻扯下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扒開卡扣位置,仔細看了看,真的有一排小小的字:蔣瑩瑩。


    原來小醜是……自己。


    “就算這個項鏈是準備送給蔣瑩瑩的!”她舉著項鏈,還在倔強:“也不能隨意進你房間拿吧?”


    “你真要如此嗎!”


    “你就是偏袒這個女人!”


    季梵星本來準備放過她,不過她非要作死,他就成全。


    “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按下了肉肉的遙控按鍵,肉肉眼睛裏提取監控視頻播放,投影至牆壁。


    “這是一台監控智能機器人。”


    監控錄像顯示:


    關之韻偷偷摸摸進入1號房間,離開時手裏明顯攥著東西。


    下一個視頻:關之韻敲了4號房間的門,然後丟了一張紙在門口。兜兜打開房門,交談片刻,兜兜彎腰撿起地上的紙,關之韻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手中鏈子塞進她口袋。


    醜事都曝光出來,關之韻臉色蒼白,渾身失去了支撐力,跌倒在地。


    萬萬沒有想到肉肉的有監控功能。


    關之韻哭著說:“我隻是想戲弄她而已。”


    “戲弄?這如果是戲弄,那麽殺人不過是一場遊戲?”


    關之韻被堵的說不出話,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


    她微微握拳,依舊心有不甘地問道:“蔣瑩瑩到底是什麽人,讓你如此維護她?”


    “一個隻有我一個人可以欺負,其他人都不可以動的女人。”


    “什麽意思。”


    “你想知道?”


    “就是死,也讓我死的明明白白吧?我不知道自己輸在什麽地方?她一個保潔而已,就怎麽讓你癡迷成這樣!”


    關之韻的肩膀輕柔地抖動著,無辜的臉和長長的睫毛被晶瑩的淚水覆蓋著。


    季梵星蹲下身子,指腹輕輕揉摸她的眼淚,最後落在她眼角的淚痣上。


    “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這個淚痣深深吸引。”


    關之韻懵了。


    “因為蔣瑩瑩的眼角也有一顆。”在他病重的時候,看到有著相同淚痣的關之韻,仿佛就是看到了蔣瑩瑩。


    “所以……”


    原來一直以來,她隻是……


    “如果我不愛蔣瑩瑩,那麽更不會看你一眼,你隻不過是這顆痣有些像她而已。”


    “她到底是誰!”關之韻崩潰了,她是一個驕傲的孔雀,怎麽能受這等恥辱。


    “我念了十年的女人。”


    “嗬嗬,原來這麽多年情誼不過是替身!”


    “這一次合作結束,就要再來往了。”


    她再也無力支撐了,傾倒下去,笑著笑著,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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