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夏利就脫了裙子,一頭鑽進被窩裏,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你穿西裝不好看,顯老十歲。”


    “嗯。”


    夏利頭裂開似得痛,想睡卻又睡不著,覺得所有的一切變得很清晰,異常的興奮,幹擾她入睡。


    “怎麽了?”董思平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空調溫度偏低,很適合入睡。


    “整個腦袋都在嗡嗡疼!”


    “我幫你揉揉?”


    “我想抽煙。”


    “不行。”董思平嚴肅地說道。


    夏利抱著枕頭,翻來覆去,神不知鬼不覺下了床。


    董思平脫了外套,一轉身卻碰到了夏利。


    “我睡不著……”她一步一步逼近他。


    癡迷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她身上的一切都遊離著勾魂動魄的荷爾蒙。


    董思平往後退,最後退無可退,撞在了桌子上。


    “那你就抽根煙吧……”


    夏利噗呲一聲笑,點頭,“我包裏有。”


    董思平連忙閃開,心如小鹿亂撞,去拿她的包。


    夏利接過包,從包裏摸了一包煙,細長的手指慢悠悠地抽出兩根,一支遞給董思平,董思平搖頭。


    “你不抽煙?”


    “嗯?”


    哦,他是不抽煙,之前他就跟她說過。


    夏利將煙叼在嘴裏,熟練地點燃打火機,一抹火焰照在她未施胭粉的臉上。


    她隻穿了內衣,大概是嫌站著累,索性落座在桌子上。


    修長的美腿,泛情似的滴出水般。


    董思平癡癡地望著她優美的身軀,無法抵擋誘惑。


    她迴抬眸的一瞬間,在他腦海的定格,時間的停滯。


    “如果,你並不喜歡我,不必因為我醉酒瘋言而試玩。”夏利笑著說。


    “你從哪看出來我不喜歡你?”


    夏利說不上來。


    “我改,改到你看的出來我喜歡你為止。”


    夏利沉默了一會,自言自語:“你喜歡我……什麽時候?你怎麽就喜歡我?”


    “與眾不同,大方,可愛、爽快、耿直。”


    “如果這些讓你愛上我的優點統統都是虛假的呢?”夏利問。


    “我聽說……月老牽線過的一對男女,像攤在手心裏的心事明明曬在陽光下卻早已深入肌理。”


    夏利嫵媚地撩了撩長發,衝他招招手,紅唇吐霧。


    董思平疑惑地走過去。


    夏利從桌上跳下來,身高差,正好貼在他心口位置,他的唿吸聲掠過她的發梢。


    她抬頭仰望,這個男人多麽好看。


    “我33歲了,老女人了。”


    “我也33歲……”


    夏利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恍惚地說道:“是嗎?你看起來……25.6歲的樣子。”


    “缺33歲老女人的蹂躪。”他笑著說。


    他笑起來的樣子很虔誠,沒有一絲圓滑。


    夏利漸漸湊近,輕啄上他微涼的紅唇,這那片柔軟,索取著每一個角落。


    她癡迷地吻著他,白嫩的手靈巧地解開他的白襯衫,另一隻手撐著桌麵,手指間的香煙煙霧繚繞。


    董思平順著她的嘴親吻到脖子,再到下麵。他的手摸到了她腿上的痕跡………


    “這是我留下的嗎?”


    “嗯,咬的可狠了!留疤了。”


    “對不起。”


    夏利摸到他的手,帶著他的手解開自己粉色衣服。


    董思平突然睜開眼睛,卻一把將她的衣服拽合上。


    愛情撒下致命誘惑,但他在酣暢淋漓的之間清醒過來。


    “傻瓜,你在幹什麽?!”


    “給你呀。”她笑的很輕浮,“不過,我可是身經百戰,你不嫌棄吧。”


    董思平歎了一口氣,撫摸著她疲憊的小臉,依舊是滿眼溫柔。


    一顆心真誠。


    一顆心感動。


    “等你心甘情願,等你意識清醒。”董思平嗓音沙啞,“現在叫趁人之危。”


    夏利愣了一下,又吻上他的唇,盡管他吻的那麽青澀稚嫩,但依舊熱情地迴應著她。


    夏利!夏利!你淪陷了!你清醒一點!


    我不能,我不能陷進這個溫柔的陷阱裏!


    心底深處無比的掙紮。


    一支燃著的香煙發出滋滋聲,夏利將香煙燙在他心口位置。


    她笑著,像蛇蠍美人的試探,緩緩拉開彼此距離。


    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不痛嗎?”她的笑容停止了,鬆開香煙,香煙掉落在地麵上,煙灰飛舞。


    “跟你談戀愛可真傷身體,不是被咬就是被燙。”


    沒有生氣,沒有破口大罵……顯然她沒有想到這一幕,


    夏利看著他心口的燙傷,有些心疼地說道:“給你蓋個章,你以後就是我的人。”


    董思平笑了,點點頭。


    “好的,你的人。還不快睡覺去。”董思平抱起她,放到床上。


    她一臉錯愕不已的表情,董思平給她蓋好被子說:“兩個小時後喊你。”


    他溫暖的嗓音慢慢的包圍過來,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有點低啞的,卻帶著說不出魅惑。


    夏利嗯嗯兩聲,打了一個哈欠,漸漸入睡了。


    迷糊中,她似乎聽見董思平歎氣的聲音,罵她:“你這個小作精,把我欲望都勾起來了,我去解決一下。”


    後來他撿起煙頭,去了趟廁所。


    實際夏利睡了五個小時才醒來,這種睡飽的感覺真好!神清氣爽,思維都快很多。


    “滿血複活。”夏利升了一個大懶腰。


    董思平眼疾手快,給她裹上大毛巾。夏利一臉懵,問道:“你幹嘛?!”


    “你說呢?”


    她這才想起自己沒穿衣服,看來真不能喝酒,犯渾起來攔都攔不住。


    夏利嘿嘿一笑,又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董思平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顯示,連忙接了電話。


    “老板,有什麽事嗎?”


    “之前我雅閣珠寶購買了兩條項鏈,一直忘記了,下午去拿迴來。”


    “好的。”


    “我這兩天在a城市,東西先放在我房間。”


    此時,房門被敲響。


    夏利一臉好奇,心想誰在敲門?


    董思平不急不慌地走過去,打開房門。


    “好的。”


    “先生,您的衣服。”是一個穿著工作服的跑腿小哥。


    董思平隻是微微點頭,接過兩袋衣服。


    他輕輕關上門,季梵星那邊交代完畢,就掛了電話。


    “我買了兩套衣服,你先洗個澡。”


    “我不要。”夏利說。


    “為什麽?”她的那一身衣服味道太重了。


    夏利一臉認真地說道:“怕分手的時候,你要跟我算這筆賬,我包裏有衣服。”


    董思平哭笑不得,說道:“那我寫個免責書?”


    “可以!”


    他搖搖頭,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腦迴路怎麽這麽新奇。


    夏利換過衣服以後,董思平牽著她的手一起去退房。


    然後帶她去附近商場吃了海蟹。


    他特意對她說道:“不分手,什麽責任都不用擔。”


    夏利愣了一下,說道:“那假如你死活要分手怎麽辦?”


    “那你如實跟我坦白,我什麽都可以不計較。”


    夏利笑容凝固,他是知道了什麽嗎?不會的,沒人知道,包括蔣瑩瑩。


    她低頭,裝作若無其事地吃東西。


    董思平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細長的手指滑動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徐茹。


    “徐茹,季總辦公桌抽屜裏應該有張雅閣珠寶的發票。”


    “好的,我等會跑一趟。”


    “你拿著發票,去把季總的兩條項鏈拿迴來。”


    “好的。”


    “然後直接送到別墅,我迴頭跟你碰麵。”


    “好的。”


    “就這樣,我先掛了。”董思平交代完畢,掛了的電話。


    他說:“難得周末,還有女友相陪,我就不忙工作了。”


    夏利挖了一勺椰殼冰淇淋,遞到董思平嘴邊,董思平一笑,吃了冰淇淋。


    “看電影嗎?”


    “好啊。”


    “想看什麽?”


    “都可以。”


    看著他認真地搜索著電影票,夏利竟發現自己有一絲迷戀這種感覺,她的心空了很久了吧?


    心動心痛,心如一動,心則隨之而痛。


    玩玩吧,熱情總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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