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淡疼的李駿正在風中淩亂,邊上宇文成都突然冒出來一句


    “主上,那個徐榮應該如何處置,已經軟禁了幾個月了,您不見見?”


    李駿此時發現自己居然把徐榮給忙忘了,又不好承認,隻好硬著頭皮說


    “也不知道他的傲氣殺得如何了,這人可是大才啊,統兵之能不在文遠,儁乂之下,走,我們去見見他。”


    宇文成都引著李駿騎馬到了一處幽靜的院子,這裏由虎賁營把守著,見到李駿前來,守門衛士行了一禮,然後打開大門。


    徐榮正在院中練刀,突然發現有人進了院子,忙停下手中之刀,看見居然是李駿


    “李將軍終於想起我了?”


    李駿見一見麵就被拆穿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抱歉地說道


    “不好意思了,徐將軍,確實是忙了幾天並州的事,剛好過了個年,就把你給忘了。”


    徐榮隻是被軟禁起來,有人照顧,也從仆役等人口中聽說過李駿的事,現在見李駿居然大大方方承認了,倒是對李駿好感十足


    “我也聽說了將軍在並州安置難民之事,情有可原,不知道李將軍想如何處置徐榮?”


    “實話實說,董卓麾下,我隻對三個人感興趣,將軍便是其中之一。”


    徐榮一愣,更加好奇另外兩人是誰


    “不知道還有兩人是誰?”


    “段煨,李儒”


    李駿伸出兩根手指,不假思索地說道。


    “看來我猜錯了一半,我以為會是呂布,不知道將軍為何會對段煨感興趣,雖然他是董卓手下四大中郎將,但是並不顯山露水,論武力甚至前五都算不上。”


    見徐榮這麽說,李駿知道他是想考驗自己,哈哈大笑,然後真誠地看向徐榮


    “論出謀劃策,算計人心,李儒當世前五,論統兵作戰,坐鎮中軍,徐將軍當時前五,而段煨,整個董卓軍中,隻有段煨一人可以做到保境安民,發展民生,如此之人難道還不難得?”


    “哈哈哈,李將軍謬讚了,不過忠明此人確實難得,能得李將軍認可,對他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徐榮和段煨關係不錯,聽到李駿如此評價段煨,就知道自己這個昔日同僚應該結局會不錯。


    “言歸正傳,徐將軍,我準備聘請你擔任一軍之軍長,不知道徐將軍意下如何?”


    徐榮一愣,沒想到李駿直接給如此高位,他了解過幽州軍製,軍長領一萬兵馬,權勢可以相當於四方中郎將了,隻是心中還是有些猶豫


    “李將軍能否容我考慮一下,還有,我想返迴遼東祭祖,能否請李將軍安排人護送一下。”


    “哈哈哈,徐將軍的武藝還需要護送?再說我幽州之內也不需要護衛,我給將軍一道手令,你有困難可以就近找當地府衙”


    李駿知道徐榮是讓自己找人監視他,卻也覺得沒必要,他要的是心甘情願投效的人,如果別人存心要走,他也不強求。


    讓護衛拿來筆墨紙硯,李駿寫下一道手令,隻有一句“見令如見本人”,蓋上印鑒,遞給徐榮


    “將軍請自便,我在薊縣等將軍歸來。”


    李駿說完便起身帶著宇文成都離開了,留下徐榮拿著手令有些淩亂,愣了許久,才慢慢把手令收好,護衛已經牽來一匹戰馬,備好幹糧和十幾錠馬蹄金交給徐榮,接著所有虎賁營衛士便撤走了。


    見到李駿做出這樣的姿態,徐榮也不好再說什麽,騎上戰馬便出城而去,離家多年,他想迴遼東祭祖,再思考一下自己未來的去路。


    就在關東諸侯互相征伐,擴大地盤,擴充實力的時候,董卓也沒有閑著,不僅計劃著擴大地盤,也想著報複關東諸侯,特別是河東河內兩郡更是首當其衝。


    董卓到達長安之後,便動用錢糧,發動民夫修建郿塢,存放搜刮來的錢糧,搜羅長相俊美的男女於其中,供自己居住享樂,一邊又派牛輔為河東太守,領兵五萬,進攻河東河內兩郡。


    河東太守王邑因為沒有大軍鎮守,又無大將,自知不是對手,便不管衛家等河東世家的反對,以牛輔乃是奉陛下詔命為由,直接投降了牛輔。


    董卓聽聞大喜,當即請旨奉王邑為河東太守,安陽亭侯,王邑接到任命大喜過望。


    河內太守王匡聽到消息,大驚失色,他的實力不強,隻有不到兩萬人馬,手下沒有猛將,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這時有幕僚出來獻計道


    “主上,聽聞河東和上黨交界的白波山中有一黃巾神上使郭太,聚眾十餘萬,可以派人聯絡郭太,許諾取勝之後河東歸其駐兵,相約共擊牛輔。”


    原本王匡是想拒絕的,畢竟勾結黃巾名聲不好,但是一想董卓也不是什麽好鳥,對付他何須在乎這些,便同意了,立刻便安排人聯絡郭太。


    郭太接到王匡書信,頓時就心動了,這白波山貧瘠,上黨有管亥的一萬兵馬駐守,自己生存空間有限,經常斷糧,如果有富庶的河東之地在手,養幾萬精兵綽綽有餘。


    “神上使,我覺得可以答應王匡的請求,隻要我們取得河東,便有了穩固的基業”


    楊奉第一個站出來附和,整個白波軍如果論野心,楊奉絕對不次於郭太。


    “沒錯,聽說那河東衛家錢糧無數,青州牧劉備便是有衛家支持從有如此基業,我們大可攻入河東,把衛家的錢糧拿到手,招兵買馬,再行壯大”


    韓暹也讚同道,他比較實際,看中的就是錢糧。


    李樂,胡才等人也紛紛讚同。


    “好,傳令三日後留三千人把守山寨,其他人隨我起兵,攻擊河東郡。”


    牛輔一路橫推,各縣城望風而降,結果都快到懷縣了,接到消息,水晶被偷了。


    牛輔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白波賊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偷家,等他知道的時候,白波軍已經一路破城,打到了安邑城下,把太守王邑嚇得躲在城中瑟瑟發抖。


    牛輔也不糾結,直接放棄進攻懷縣,派董承帶兵五千把守野王,自己帶著大軍直奔安邑縣一帶迎戰郭太大軍。


    這邊牛輔還在迴援的路上,安邑縣已經搖搖欲墜了,本身城內就隻有不到兩千兵馬,再加上各家私軍也不過三四千人,麵對十餘萬白波軍即使是守城也是毫無勝算。


    王邑一看便知道再不跑就得完犢子,也不等破城,便趁著夜色,帶著一千餘兵馬,護送著各級官吏及家眷往風陵渡撤退。


    衛家早上起來一看,這王邑早帶人跑了,頓時感覺天塌地陷了,幹脆躺平了,準備拿些錢糧,像以前一樣,打發掉郭太等人。


    誰知道郭太他們這次根本沒有打算薅一波羊毛,而是準備連羊一起宰了


    “衛家聽著,我是神上使郭太麾下渠帥楊奉,奉命前來取錢糧資助義軍。”


    此時衛家長子衛覬不在,次子衛仲道當家做主。病殃殃的衛仲道此時被迫在院牆之上對著楊奉大喊


    “楊渠帥,我衛家願意出五千萬錢,二十萬石糧食以供義軍,請楊渠帥暫退,三日之內必定我必將錢糧送到貴軍大營之中。”


    楊奉一聽就知道這衛家又把他們當成來打秋風的了,放肆大笑起來


    “我家神上使見河東百姓在董卓治下水深火熱,準備常駐河東為民請命,衛家如此做派未免太小看我義軍了。”


    衛仲道一聽就知道這次白波軍來者不善,頓時嚇得渾身發抖


    “不知道楊渠帥需要多少錢糧,隻要我衛家有,就一定如數奉上。”


    “既然衛家這麽有誠意,也省得我動刀動槍了,我要衛家全部錢糧,隻要你們乖乖交出來,我便放你們離開河東。”


    “這……”


    衛仲道這下確定了,白波軍這次是準備連鍋端了,正在猶豫,楊奉又開口了


    “我給你們一刻鍾時間,如果不答應,我們便自己取了。”


    幾個衛家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便隻是今日不能善了了,一咬牙一跺腳,便點頭了,衛仲道趕緊爬上院牆


    “楊渠帥,我們答應了,可否容我們一天時間收拾寫衣物,明日我們便離開安邑。”


    當天晚上衛家便通宵開始收拾行李,除了在衣物之中藏了一些名貴的珠寶以便作為路上盤纏,還有就是書籍,其他什麽都沒能帶走。


    第二天被白波軍簡單搜身之後的衛家數百口人,哭哭啼啼的坐著馬車牛車離開了安邑縣城。


    一下子富貴的安逸生活沒了,有衛家長者忍不住抱怨


    “仲道,你怎麽能答應白波賊的條件呢,如今怎麽辦?”


    “不答應還能怎麽辦,白波賊有十幾萬人,如果不答應人家攻進來,不僅錢糧保不住,全家都要蒙難”


    衛仲道沒好氣地說道,略微一思索


    “大家不是都私藏了一些珠寶嗎,我們去變賣了換成盤纏,去青州投奔兄長。”


    說道衛家長子衛覬,那在青州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家想想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去了青州便可以繼續過上安逸的日子。


    衛家數百人便一路南下,到黃河邊的風陵渡,渡過黃河,然後到城鎮變賣了金銀珠寶,換成糧食等物資,出發前往青州。


    牛輔半路就得到消息,安邑被攻破,更加心急,一路快馬加鞭往安邑趕去,郭太得到消息,留了數千人把守安邑城,主力前往迎戰牛輔。


    也許是安逸太久了,也許是連日趕路體力不支,牛輔的四萬多西涼軍對上近十萬白波軍竟然一時半會拿不下。


    郭太見狀,立刻命楊奉領兩萬人從側翼衝擊牛輔中軍,牛輔大軍已經全部壓上,一下子被突襲側翼,頓時大亂。


    中軍一亂,前軍失去指揮,也開始敗退,郭太趁機指揮全軍押上,西涼軍大敗,大軍潰散。


    郭太也不想要這些俘虜,將被俘虜的西涼軍全部斬首,這次大勝得到近兩萬套兵甲,加上倉庫中的皮甲武器,一下子就武裝起了近三萬精銳,實力暴漲。


    牛輔逃到黃河邊,收攏殘兵,隻得了不到兩萬人,損失過半,一麵派人去野王召董承前來會合,一邊向董卓報告,請求增援。


    入主河東,又得了衛家的錢糧和西涼軍的裝備戰馬,郭太的野心也跟著膨脹起來,一郡之地已經不能滿足他了,臨時的盟友王匡便進入了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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