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駿到達上黨開始休整的時候,劉宏也接到了李駿的請戰奏書


    “這個李駿,朕讓他平叛,他跑並州去幹嘛。”


    “陛下,李駿抗旨不遵,必須嚴懲”袁隗早就恨上了李駿,趁機落井下石。


    “陛下,李將軍奏書上說了,長社之戰結束,有皇甫嵩和朱儁兩路大軍支援,盧植定能擊破張角,而且他都是騎兵,攻城無用”


    張讓怎麽能讓財神爺倒黴呢,趕快幫忙辯解道


    “而且陛下,您忘了,李駿的全家都是死在匈奴寇邊之中。”


    “啊呀,要不是讓父提醒,朕差點忘了,算了算了,反正現在生力軍也有了,他也上奏疏了,就讓這個小家夥去吧。傳詔,命幽州軍自行增援並州,好了退朝。”


    袁隗還想說什麽,被攔了下來,朝堂上都是人精,如何看不出來,黃巾敗亡隻是時間問題,匈奴寇邊此時才是心腹大患,李駿北上抗擊匈奴,無論哪方麵都沒法指責,也符合世家大族在並州的利益。


    冀州廣宗城,張寧迴來前,整個廣宗為了找她已經雞飛狗跳,挖地三尺了,聽說張寧迴城了,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迴府的張寧梳洗打扮一番,把裝著培元丹的小瓷瓶帶上,來到張角屋裏,屋內彌漫著藥香,一個中年人靠在床榻上,麵色蒼白,見到張寧進來,趕忙坐起來笑道


    “寧兒迴來了,你跑哪裏去了,為父擔心壞了。”


    “父親日夜勞累,都病倒了,寧兒想幫您,就帶著元福叔偷偷出城,想找各方渠帥搬援軍。”


    張角慈愛地撫摸著張寧的腦袋


    “傻丫頭,父親沒事”張角知道肯定沒有援軍“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吧。”


    “其他倒是沒有什麽,就是那波才居然對我有非分之想,結果當天晚上,就被官軍攻破,波才被活捉。”


    “什麽,咳咳咳,這個波才……咳咳咳”


    外麵突然傳來喊聲,接著一個穿著皮甲的壯漢闖了進來


    “寧兒迴來了,讓三叔看看,沒吃苦吧”


    一把把張寧拉起來,打量了一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三叔擔心死了。”


    “寧兒讓三叔擔心了”張寧感受到家人的溫暖,再想想張寶的冷漠“二叔他……”


    “寧兒不哭不哭,你二叔啊……不說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在一起就好。”


    “啊,父親,女兒給您尋了藥迴來,據說隻要不是瀕死之人,每日一粒,三日痊愈”張寧突然想起來培元丹,連忙掏出來。


    張角掏出來,聞了聞,太平要術裏有醫術,他也是個醫者,所以一下就聞出來這是顆好藥,既然是女兒求來的,也沒多想就吃了一粒。瞬間張角就感覺一股暖流走遍全身,病殃殃的身子有了力氣,連忙驚訝的問道


    “寧兒,這等仙藥你是哪裏來的?”


    “這……”說到來曆,張寧想到被李駿抱在懷裏的感覺,羞紅了臉,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心裏又突然擔心起他來。


    “寧兒怎麽了,臉這麽紅”張梁見張寧支支吾吾,有點擔心道。


    “這藥是駿郎給的”張寧一咬牙,想到李駿還有話帶給父親,也不準備隱瞞了。


    “駿郎?哈哈哈,寧兒這是有意中人了,說說是哪家的俊傑,是我黃巾之人嗎”張角見女兒這樣,哪能不知道,開心道。


    “不是我太平道人,是東中郎將,幽州刺史李駿。”


    “什麽,寧兒,你怎麽能和官軍……”張梁顯然有些激動,被張角攔住了


    “寧兒,到底怎麽迴事。”


    張寧先是介紹了長社的大致情況“父親,駿郎奉命南下支援長社,他預感到皇甫嵩想等波才把大營都搬到草地陰涼處再放火,為了避免濫殺無辜,就提前放火攻破大營,寧兒在撤退路上被駿郎俘獲,後來他用戰功和繳獲換了十幾萬俘虜的性命,帶他們去幽州安置。”


    “嗯,按寧兒所說的情況,隻要再等幾日,一把火,那就是萬劫不複,這個李駿倒是有顆愛民之心。”


    “那李駿人呢?”


    “駿郎去並州了,我們走到清河,他接信說匈奴鮮卑寇邊,並州軍已經大部南下支援南陽了,所以他帶一萬騎兵北上抵抗異族,現在女兒也不知道消息了。”


    “哎,難得之人啊,能為了抵禦異族舍下老夫人頭的潑天之功,如果都是他這樣,我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張角感歎道。


    “父親,駿郎有話帶給您。”


    “哦,什麽話”張角和張梁也好奇起來。


    “駿郎說,父親如果心懷蒼生,就帶人退入太行山,他會安排人接應,父親現在大勢不可違,皇甫嵩朱儁馬上北上,廣宗岌岌可危,而且異族入侵,女兒覺得駿郎說得有道理,聽說幽州輕徭薄賦,百姓日子過得很好。”


    “三弟,你看呢?”


    “大哥,廣宗現在隻有三萬多能戰之人,再守下去是死路一條,等皇甫嵩和朱儁大軍一到,我們必敗無疑。太行山方圓幾百裏,有山路之險,易守難攻,如果在山中耕種捕獵,養活幾十萬人不是問題,確實是個好去處。”


    “駿郎還給父親留了計策,可以從容撤離,隻要這樣這樣……”


    三人一番商議,接著張角找來周倉,管亥,裴元紹,何儀,何曼等心腹,把計策安排下去。


    接下來廣宗城中傳言,張角和張梁身患重病,渾身潰爛,然後十幾名渠帥分別帶人離開廣宗,號稱去投奔地公將軍去了。然後又過了幾天,二張病死,張寧披麻戴孝把二人安葬,帶著一些老弱也走了,臨走前封郭太等土匪出身之人為神上使,接管各地黃巾和廣宗城內的黃巾。


    郭太在曆史上就盤踞並州,勾結異族,野心不小,接過神上使的任命,喜不自勝,帶著兩萬多平時無惡不作之人,又召集了附近的黃巾,湊了十萬多人,往並州上黨一帶逃去。


    盧植聽說廣宗變故,趕忙追擊郭太,雙方大戰一場,郭太帶著幾萬人逃了,盧植抓了兩萬多俘虜,迴到廣宗安置。


    迴到廣宗,根據俘虜口供,找到張角張梁之墓,挖出棺木,果然看見兩個穿著全新道袍全身潰爛的屍體,隨即下令開棺戮屍,然後派人傳信報捷。


    收拾一番之後,給俘虜發放口糧,令其迴鄉,盧植就繼續帶兵進逼下曲陽,準備剿滅張寶。


    張角帶著二十多萬人進入太行山道,看到已經有很多明顯的記號,隨即跟著記號一路走。幾天之後就看見幾個碩大的山穀,加起來可以駐紮幾十萬人,已經有人紮好了營地,營地內準備了糧食,耕牛,農具,營地外就有河流。


    “三弟,老夫這女婿準備的還挺周到”張角老懷大慰。


    “這侄女婿不錯,大哥,二哥迴信了嗎?”


    “沒有,看來他是鐵了心了,算了,不管他了,元福,管亥,你們安排人把大家都安頓下來,農具耕牛都分配下去,安排人把守各處要道,收攏潰兵流民,記得篩選,就像這次一樣,作惡多端之人就不要留了。”


    “諾。”


    總算安定下來了,雖然是在群山之中,但是明顯安全,有飯吃,有牛和農具,附近的山坡很是平緩,可以開荒種地,眾人也就安心住下,勞作起來了。


    “大賢良師,外麵有人求見,說是幽州來的”


    安定幾天之後,這天張角正在看書,就聽見門外裴元紹稟告。


    “哦,帶進來”張角想著估計是知道他們進山了,李駿派人過來了。


    “見過張先生,在下替主上前來送信,還有給張寧姑娘的信和禮物,還有幾車給張先生的。”


    “好,辛苦了。”


    “那在下就告退了。”


    聽到李駿派人送信和東西來,張寧飛一樣的衝過來,搖著張角的手道


    “父親,駿郎的信和東西呢。”


    “別搖了,父親要被你搖暈了,信在這裏呢,這一箱就是禮物。”


    張寧興奮的打開信,就見裏麵簡單的幾句話


    “寧兒,我在上黨休整,馬上就要北上了,想著你可能什麽都沒帶,給你送點”


    信後附上了一首青玉案元夕,把張寧看得如癡如醉,俏臉通紅,再打開箱子一看,一箱子的首飾還有衣裳,頓時開心不已。


    張角笑著打開李駿的書信,裏麵寫到希望張角暫住太行山,以為後續策應,山中不易種植糧食,但是適合種植藥材,送來種苗讓百姓種植藥材,然後可以用藥材去幽州換取糧食,同時還有幽州刺史的手令,方便通行,看李駿考慮的這麽周到,張角很滿意這個準女婿。


    每日能吃飽飯,又有了活計,幾十萬黃巾百姓就安心住了下來,安心種地打獵,日子過得安詳,一群將領組織了兩萬青壯,照著李駿給的操練手冊日夜訓練,偶爾下山打劫世家豪族,又收納了張牛角褚飛燕等零散黃巾,逐漸在太行山聚集了五十多萬人,三萬多軍隊。


    這邊並州上黨,郭太帶著殘兵進入上黨,又遇到李駿帶兵擋住去路,隻得逃入白波山,號稱白波軍,為禍鄉裏。


    李駿趕走白波軍,又休整了兩日,招募了兩千多鄉勇,開始帶軍北上太原。剛剛走了兩日,就看見有零散潰軍,攔住一問,才知道雁門關失守,太守戰死,匈奴鮮卑聯軍近二十萬人進入太原等地四處劫掠,刺史張懿正在晉陽據城死守。


    “還是慢了一步,惡來,你帶鄉勇把這些潰軍都收攏起來,重新整編,我帶騎兵先走。”


    想到後麵可能要打守城戰,步卒還是有些用的,李駿就決定把這些潰兵收攏起來,好歹也是有戰鬥經驗的老兵,組織起來還是有戰鬥力的。


    “文遠,雲長,翼德,黃敘聽令。”


    “末將在。”


    “文遠和黃敘一組,雲長翼德一組,各帶三千騎兵,分兩路尋找零散劫掠的異族人,記住我說的,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遇到大股敵人可以避讓,要慢慢消耗敵軍的有生力量,為後續決戰做準備,解決的漢民可以安排去上黨,或者去太行山暫避,十五日之後我們晉陽城下見。”


    “諾,末將得令”四人接令走了,李駿又安排飛鴿傳書,讓王猛聯係張角,派出兵馬接應從太原雁門等地進入太行山的難民,又安排快馬傳信洛陽,請求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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