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這點小醜按住插在金並手掌上的那支鉛筆,然後用力一扯。


    “啊!”


    伴隨著驚懼的尖叫,金並半個手掌被直接撕了下來,鮮血淋漓,露出了五根白花花的手骨。


    緊接著,在小醜的大笑中,金並的五根白骨手指被其用力向後掰扯。


    隻聽哢嚓一聲,金並的五根手指連帶著筋膜從手掌上脫離,成為了獨立的個體。


    “啊啊啊!”


    慘烈的叫聲從金並的口中發出,小醜的折磨已經徹底磨滅了他的理智,原本鋼鐵般的意誌也被徹底擊垮。


    一旁的科爾森見到如此慘烈的一幕,也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他在幾十年的特工生涯裏見過了無數的折磨人的酷刑,但像現在眼前這麽殘忍的,也還是少數。


    俗話說的好,十指連心。而小醜這一次,則是把這五根連在心上的指頭全部扯斷了。


    “嘻嘻嘻!哈哈哈!”


    小醜充滿陶醉的享受著金並的尖叫,臉上的紅暈好像剛剛高潮完的樣子,在塗滿白粉的臉上尤為顯眼。


    幾分鍾過後,金並已經停止了尖叫。


    不單單是因為他已經忍受住了痛苦,更重要的是,長時間的放聲尖叫已經破壞了他的聲帶,讓他徹底發不出聲音來了。


    看著臥在地上抱頭無聲哭泣的金並,小醜笑嘻嘻的問道:


    “嘿嘿!你不是說,你感受不到恐懼嗎?”


    金並沒有迴答,隻是蜷縮著身體,全身發抖,像個生活無法自理的小孩子。


    其實原本的金並不會這麽輕易的就崩潰,單純的疼痛並不能讓他的精神防線失守。


    他曆經了無數的磨難,打敗了無數的對手才爬到這個位置。痛苦的經曆將他的意誌打磨的堅不可摧,無人能夠撼動。


    但在剛剛的對決中,他所有的一切全都被小醜用單純的暴力輕易摧毀,破壞了他一直以來樹立起的世界觀。


    這讓他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出現了一絲漏洞,產生了十幾年以來從未出現的恐懼情緒。


    本來這沒有什麽,但在稻草人的恐懼毒氣的作用之下,那微小的恐懼被無限放大,逐漸破壞了他的心理防線,摧毀了他的意誌。


    現在金並的眼中已經出現了幻覺,他看見小醜的眼框中不斷的有蛆蟲從眼球中鑽出,但小醜本人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依舊在哈哈大笑。


    而小醜的臉也逐漸的發生了變化,麵容逐漸女性化,直到變成了他熟悉的樣子。


    那張臉,是十幾年前被他親手掐死的摯愛的妻子!


    原本那張美麗的臉龐已經變得枯槁無色,眼球突出,活像是活死人的樣子。


    無數的蛆蟲從那張臉上鑽出,然後掉落到金並的臉上。頓時,他隻感覺有一股不可忍耐的瘙癢感從臉上傳來。


    好像是有無數的蛆蟲在蠕動,金並知道這隻是幻覺,但他卻忍受不住的抓撓著自己的臉龐,就算是抓出數道血痕也停不下來。


    一隻手不夠用,金並用上了那隻被撕下了五指的手掌。他用半隻手掌摩擦著,將臉龐抹的血肉模糊……


    一幫的科爾森唿吸不斷的加重,他隻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不斷的崩塌,理智遭受著磨滅,無聲的恐懼從他的心中升起。


    如果說剛剛的酷刑他還能夠接受的話,但眼前的這詭異的一幕卻讓他理智狂掉!


    “科爾森特工!科爾森特工!科爾森!發生了什麽事?快點迴答!”


    耳麥裏傳來的接連的唿叫聲將他從瘋狂的深淵邊緣拉了出來,要是再晚上幾秒,他說不定將會徹底的掉入無盡的深淵!


    “不,沒事……我隻是有些,不太舒服。”


    科爾森咽了一口唾沫,深唿吸著平複自己的內心。


    而坐在王座上的稻草人依舊是笑嘻嘻的樣子,看上去沒有受到一點的影響。


    趴在地上的金並隻無數雙手向著他伸來,而向他伸手的那些人,都是他曾經殘忍殺害的對手。


    有阻擋他的黑幫大佬,有不受賄賂想要妨礙他的正義警察,也有無辜的婦女兒童。


    這些曾經的死者,現在全部化為了亡靈迴來要將他拖入地獄!


    “哈哈!這還不夠,再加一點料!”


    小醜將自己胸前西裝上佩戴這個胸針摘下,輕輕的放到他的麵前,一團淡淡的紅色煙霧冒出,被唿吸急促的金並吸入其中。


    沒過多久,金並的臉色頓時大變,他忍受著,努力不讓自己的嘴角勾起。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


    同時吸入笑氣和恐懼毒氣居然讓金並恢複了一絲理智,但他又隨時會陷入更深的瘋狂深淵。


    “哈哈哈!不要再忍受了!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麽,放心吧,盡情的去做吧!”


    小醜雙手用力將自己的嘴角往上拉,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然後緊緊的貼著金並的麵龐。


    幾秒過後,他終於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難以想象,金並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居然掛著一個極度扭曲的笑容,從嘴角一直咧到耳根。


    瘋狂詭異的笑聲從他的口中發出,活像剛剛的小醜。


    最終,在大量的恐懼毒氣和笑氣的作用下,金並,死了!


    即使金並擁有接近人體極限的身體素質,但他終究還是個普通人,而不是超人類。


    能夠在這樣烈度的折磨下活這麽久,他也足夠自傲了。


    金並最後的表情被定格,那張扭曲而猙獰的臉上,嘴角勾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兩邊的嘴角撕裂,滲出了大量的鮮血。


    與詭異笑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眼中訴說著無與倫比的痛苦,死狀令人毛骨悚然。


    在金並活著的最後的時間裏,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懺悔。他隻是後悔,後悔為什麽不早點盡全力把小醜給殺死。


    ——


    “唿!終於結束了。”


    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的哈利喝了一口剛剛泡好的溫熱咖啡,唿出了一口氣。


    看到死狀淒慘的金並,哈利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同情,而是充滿了不屑。


    “垃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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