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楚王府前,迎來了兩位貴客,李太白、白玉蟾登門拜訪。李太白專門買了一張拜帖,前來拜訪。


    李太白還未近門前,便先聲勢奪人,手中拜帖丟出,穿過護衛,竟然釘在了那王府府門上。


    李太白溫雅一笑:“西蜀李青蓮前來拜訪楚王。”


    一旁的守門衛士大喝道:“哪來的混小子,這裏可是王府的大門,你們也敢——”


    另一名護衛目光凝視而來,伸手示意阻攔另一位繼續喝斥。


    那名護衛向李太白拱拱手:“容在下前去通報,還請公子稍等片刻。”


    這名護衛對另一人道:“我們王府的府門是何等的堅硬,一張拜帖便可入木三分,不容小覷,不得怠慢。”


    護衛去拽拜帖,倒是輕鬆取下,護衛急忙前去通報。


    先前喝斥的護衛倒是四下的打量起李太白來,看不出這二人有什麽稀奇的地方,另一位還是個瞎子。


    李太白卻是得意洋洋。


    白玉蟾:“非得這般聲勢奪人——”


    李太白笑道:“李長吉那家夥成天擺譜,今日前來拜訪,自然不得丟了麵子,示了弱。”


    王府中正在花園遛鳥的李長吉接到護衛來報,李長吉放下鳥籠,打開拜帖,看著那張揚的字體:“李青蓮?西蜀李青蓮?倒不認得——”


    李長吉詢問道:“拜訪者何等模樣?”


    護衛敘述一番,李長吉卻是哈哈大笑:“好一個李太白——看來是東窗事發,為了臨遠行的事情而來。”


    李長吉搖頭苦笑:“李太白啊——李太白——何必管這閑事。”


    “罷了——去見他一見——”


    一會兒李長吉被衛護簇擁著出來,手中拿著那拜帖,一見麵李長吉便調侃道:“李兄啊——李兄——”


    “何必用個假名來拜訪——”李長吉向李太白行禮。


    李太白倒是不管不顧,徑直上前:“你偌大的王府總歸有好酒吧!”


    李長吉笑道:“請進——”


    李長吉看白玉蟾:“嗯——白掌教這是怎麽了?”


    李太白冷笑道:“明知故問,荊楚發生的事情又豈能瞞過你的耳目......”


    李太白這句話,三分譏笑,七分弦外音。


    李長吉尷尬一笑,吩咐手下人:“吩咐他們,擺盛宴,今夜本王與李兄不醉不歸——”


    白玉蟾跟上去,對李長吉未言一語,態度冰冷。


    李太白笑道:“王府還沒有進過,與我們這些尋常百姓家又有不同。”


    李長吉陪笑著:“那參觀一二——”


    花萼亭台綠水新,數竿幽篁靜待風。 重樓一許聞古調,迴廊三折出怪石。 日輝雨潤逢老樹,月影茶香侵舊荷。 隻是貴人移駕處,空餘燕舞渡婆娑。


    晚宴上李長吉並未吝嗇,取出好酒款待李太白。


    晚宴上李長吉、李太白、白玉蟾,李長吉吩咐了歌舞,李太白卻是醉笑道:“歌舞就算了——”


    “哦——不需要嗎?”李長吉眯著眼看向李太白。


    李太白喝著美酒:“這酒確實不賴。”


    李長吉微笑道:“皇家專供的。”


    白玉蟾喝著茶並未言語,隻是簡單的吃了幾口菜。


    李長吉揮手,那剛上來的舞女們也紛紛離去,還有幾名侍衛守衛在李長吉身後。


    李長吉示意:“退去吧!”


    幾名侍衛也退下。


    李長吉笑問道:“李兄該說了吧!”


    李太白笑道:“臨遠行的事情......”


    李長吉:“不出所料——”


    李長吉並沒有急著迴答李太白,反而是問道:“星月宮的琅琊子約戰你,還有五天的時間,李兄居然還有時間管這件事情?”


    “星月宮距離我楚王府,駕駛馬車也需要兩天時間,隻怕錯過了時間,李兄的名聲就要一地雞毛了。”


    李太白搖著酒杯,笑道:“名聲而已——無所謂——”


    “真的無所謂嗎?”李長吉笑道。


    李太白笑了:“出門一笑無拘礙,雲在東湖月在天。”


    “那麽李兄何故去那星月宮呢?不理會他們便是了。”


    李太白笑道:“好一個詭辯。”


    “此次去不是為了名聲,而是為了一口氣。神佛爭那一炷香,而人要爭那一口氣。他們這般汙蔑我等,自然要教訓他們一番。小爺又不被世間裹挾著前行,行事隨心而已,想便去,任他山高水遠——”


    李長吉皺眉:“看來是說不過太白兄了——”


    李太白放下酒杯:“隻是你要搶那些金銀做什麽?隻怕蕭馬鳴也知道是你幹的,你們之間要撕破臉皮嗎?”


    李長吉笑道:“自然是要——蕭馬鳴要給宰相王止送禮,這份禮我便替王止收下了。主動挑釁,就要看他蕭馬鳴敢不敢了。”


    李太白:“這是你們之間的爭鬥,與臨遠行有什麽關係。”


    李長吉笑道:“自然無關。”


    “隻是利用而已——”


    李太白:“那麽他人呢?”


    李長吉:“並不在我這。”


    “在哪裏?”


    李長吉歎了口氣:“給你指個去處,匯香樓,月陰宗。”


    李太白皺眉:“咋又是月陰宗。”


    李太白一臉的嫌棄。


    李長吉笑道:“如今天色已晚,住一晚再走。隻怕時間不夠了——”


    李太白:“哼——”


    李長吉:“你們非親非故,沒有一點緣分,何需如此呢!”


    李太白:“看不慣你們的作為而已,何需牽扯這無辜之人到你們的權力爭奪中。”


    李長吉起身大笑道:“人於天地亦一物,固與萬類同生死。同為草芥、螻蟻,不入我眼。”


    李太白冷哼道:“小爺就是看不慣你們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如同那琅琊子一般,自認為自己是天才,目中無人。以及那風不止,自認為自己身份高貴,一切都要如他的願。”


    “與萬類同生死,那麽就該一切平等——”


    李長吉譏笑道:“太白兄——你將這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有人生來就是帝王家,錦衣玉食;有人生來便是孤兒,孤苦伶仃。這世上何來的平等,上天尚且不平等,何況是生活在上天之下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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