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宴聞言冷笑道:“我便是規矩——”


    那少將冷冷道:“苗館主的規矩再大,也大不過鐵甲兵馬。”


    苗宴冷眼道:“是嗎?”


    閑雲道人不樂道:“天寧城這般強勢嗎?”


    少將冷笑道:“是的——隻憑我們拳頭硬——”


    閑雲道人:“幾十人而已——刀劍無眼——”


    “試試——”少將冷冷道:“你既是出世之人,何需惹此因果。”


    閑雲道人搖頭笑道:“出世之人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


    少將怒道:“本將可滅你道宇——”


    閑雲道人怒道:“來——試試——”


    閑雲手持桃木劍而來,身形旋飛而出,桃木劍直刺那少將咽喉。


    少將怒喝道:“本將梁琪——不殺無名之輩——”


    閑雲道人手中劍勢不止,梁琪拔劍,碰撞之餘,梁琪被閑雲道人擊退出去。梁琪身邊的士兵出擊,反而將閑雲道人團團圍住。


    閑雲道人冷笑道:“人多又如何——”


    閑雲道人出手,力拚眾人。


    在眾鐵甲士兵的長刀下依舊逍遙,一劍斬斷眾人的長刀,一劍劃破眾人的鎧甲。眾人大驚失色,尋常武夫,哪有有這般武力。


    但是他們人多,閑雲道人又未下死手,若是再這樣下去,閑雲道人真氣耗盡時,便糟糕了。


    閑雲道人也意識到這一問題,擒賊先擒王,身形躍起,直襲梁琪。


    閑雲道人怎麽說也是邁入了小宗師,自然不是尋常武夫可以比擬的。梁琪見狀怒道:“安敢——”


    梁琪身邊不斷有士兵前來,但是在閑雲這一劍的劍氣衝擊之下,紛紛被震退,隻剩梁琪一人。


    梁琪無奈,舉劍抵擋,卻被閑雲道人一劍折斷長劍,劍指咽喉。桃木劍距離梁琪的咽喉還有一寸距離,但是那劍氣已經刺破梁琪的肌膚,流下一滴鮮紅的血液。


    梁琪:“本將可是荊楚節度使親自冊封的少將軍,手握千軍......”


    梁琪的傷口擴大一些,劍氣深入一些。


    閑雲道人冷笑道:“但是你現在沒有千軍萬馬,即使有,萬軍之中也可以取你項上人頭。”


    梁琪此刻敢怒不敢言,閑雲道人嬉笑道:“此刻該如何?”


    “撤走,還有一命——”


    梁琪冷笑道:“你敢嗎?”


    “你這是在威脅貧道。”


    “汝敢否——”梁琪喝問著閑雲道人。


    閑雲道人此刻握緊木劍,卻是不敢動。畢竟閑雲道人不是孤家寡人,身後有著武當山,閑雲道人此刻也不得不擔憂著武當山。


    閑雲道人大皺眉頭,梁琪卻是掐準閑雲道人不敢下死手,用手中斷劍去撥開閑雲道人的桃木劍。


    閑雲人多此刻輕哼一聲,劍氣滑落在梁琪手上,鮮血直流。


    野鶴道人同樣皺眉,無可奈何。


    就在梁琪和閑雲道人僵持不下時,忽然之間一枚極為細小的銀針飛出,那銀針如同發絲一般細小。瞬息間,刺在梁琪的脖頸處。


    梁琪吃痛的去摸,卻見被銀針刺中處血管暴漲,血液變成黑色,一股不適感瞬間從上到下,灌輸梁琪的全身。


    這時苗館長走出醫館,雙手抄袖,平靜道:“銀針有毒,你退還是不退。我孤身一人,你們天寧城又能奈我何。在荊楚你們確實可以隻手遮天,但是在其他地方呢?天下何其大——”


    梁琪此刻冷聲道:“你——”


    梁琪將脖頸處的銀針拔出,一手送迴,被卻野鶴道人的劍指劍氣斬斷。


    梁琪忽然腿腳一軟,單膝跪地,怒視著苗宴。這時有士兵膽大的將梁琪攙扶起來:“少將軍你沒事吧——”


    苗宴從袖中甩出一個黑色瓶子,被梁琪一把攥住。


    苗宴:“這是解藥,一天服用一粒,半個月便可以痊愈。”


    “退去吧!”


    梁琪冷笑道:“誰知道你這瓶中是不是真的解藥?”


    苗宴冷笑道:“服用一粒,立竿見影——”


    梁琪服下一粒,頓感好受一點。


    梁琪思索片刻:“既然我拿了藥,何必退去,有軍令在身不得不行——”


    忽然梁琪又吐黑血,梁琪一擦嘴角,發現嘴角的黑血,怒道:“你——”


    苗宴:“所以我又下了毒,此刻你不信我,普天之下,沒有人可以救你。退還是不退?”


    梁琪又驚又怒,而此時他的性命掌握在苗宴手上,梁琪不得不退讓:“是我輕敵了——但是從此荊楚再無你的容身之地。”


    苗宴平淡道:“那就換個地方——”


    梁琪冷哼一聲:“我們走——”


    苗宴:“明日再來此地拿取解藥。”


    “哼——”


    梁琪帶領人馬離開。


    等到梁琪離開之後,苗宴歎息道:“這裏不可久留,師尊——兩位道長還請盡快離開吧!”


    閑雲道人倒是不好意思道:“是我們的過錯——”


    苗宴倒是看得開:“哪裏都可以行醫,不過是換個地方而已,不妨事——”


    妙應真人歎息一聲:“哎——”


    苗宴:“即使兩位和師尊不來,這梁琪找上門也是必然的。小豪——收拾細軟,你我離開荊楚。”


    閑雲道人:“真人何去何從?”


    妙應真人道:“去武當山看望一下老朋友——”


    閑雲道人:“那樣的話,師尊該高興壞了——”


    野鶴道人:“正好李兄弟和白掌教重傷未愈,在武當山修養一些時日也是好的。”


    閑雲道人笑道:“這莫不是緣分嗎?不過我們把李兄弟和白掌教帶迴,師尊該頭痛了。”


    野鶴道人:“這便是因果,當初是師傅哐了李兄弟和白掌教。”


    幾人收拾細軟之後,苗宴帶著小豪離開,閑雲道人想要再次駕車,卻被妙應真人阻攔。說要是閑雲道人駕車,他便不去武當山了,閑雲道人道:“我的車技還是可以的!”


    妙應真人無奈道:“老道年齡大了,可經不起這樣的顛簸。”


    無奈之下隻得由野鶴道人駕車。


    次日梁琪派人前來拿取解藥,進去空蕩蕩的房間,桌子上正放著一個一瓶藥,那人將其取走。而梁琪因為辦事不利,被蕭馬鳴訓斥一番,賜下五十鞭,被打的皮開肉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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