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陽大笑兩聲:“謔哈哈——”


    胸膛一挺,強悍的內勁直接將武影震飛出去。與此同時,手臂上的九大金環接二連三的打出去,撞擊在武影的胸膛。


    這一招竟然將武影打得嘴角溢血,一擊得逞,那九大金環再次飛迴蕭重陽的手臂上。


    李太白騰空而來,一劍斬下。


    隻見那蕭重陽抬起手臂擋下李太白的一劍,同時手臂發力,再次將李太白震飛出去。


    李太白身形在空中旋飛,落在白玉蟾的身邊:“這家夥好大的蠻力!”


    白玉蟾道:“正所謂人不可貌相,你覺得他乃是節度使之子,隻會借助他爹的威名,卻不曾想到他也是一位高手。”


    這時李浩走下馬車,李浩一襲青衫,腰佩白玉環,手拿一水墨折扇,輕輕扇動。


    李浩笑道:“不曾想你也是一位高手!”


    蕭重陽冷笑道:“若不是龍鳳榜不錄取朝廷人士,本少主必會占得一席。”


    李浩笑道:“武影,別把他打死就行,總要給蕭馬鳴留點麵子。”


    “遵命——”


    隻見李浩伸出手掌,與武影對掌,之後武影再次出掌,隻見武影的功力倍增。


    與擁有一身蠻力的蕭重陽對上拳腳,反而將蕭重陽震退幾步,蕭重陽在後退之時,腳下的青石板,一步一崩裂。


    李太白詫異道:“這個武影的功力怎麽突然倍增?”


    “這是什麽武功?”


    白玉蟾搖搖頭。


    李太白笑道:“看來不需要小爺幫忙了——”


    蕭重陽怒道:“本少主豈是酒囊飯袋,看掌——”


    “九九重陽掌——”


    肥嘟嘟的胖手一掌打來如同那猛虎揮掌,似乎劈山裂石不在話下。


    武影沒有絲毫猶豫,悍然出掌,一掌之下蕭重陽身形被震飛出去,撞碎自己的馬車,車內的銀子丟出。


    有人想要前去撿拾,卻被蕭重陽兇狠的一眼瞪退。


    蕭重陽怒道:“你想幹什麽?本少主的錢,你也有膽量拿!事後本少主便將你下了大牢!”


    蕭重陽起身:“九九重陽功——”


    隻見蕭重陽運足功力,操控著九大金環飛出,依次向武影撞擊而去。


    隻見武影騰空而起,手指擊打金環,一個個金環落地,竟將青石板砸得粉碎。趁此空隙,蕭重陽重新拿迴自己的方天肥戟。


    蕭重陽揮動方天肥戟就是一擊,卻被武影輕鬆躲過去。金環被震動飛起,被蕭重陽收迴。隻見蕭重陽與武影交手,一手方天肥戟,一手九大金環,九大金環出其不意,便可傷人。武影幾次便是吃了九大金環的虧,幾次可以得逞的攻擊,皆被這九大金環給破壞了!


    待到蕭重陽的九大金環再次飛出時,隻見一柄木劍破空飛出,竟將一個個金環串走,木劍一刻不停,徑直向遠處飛去。


    這時李太白向李浩拜別:“告辭——”


    李太白、白玉蟾施展輕功離去,出手之人正是白玉蟾。


    李浩笑道:“多謝——”


    蕭重陽失去一大利器,瞬間敗落下風,隻見方天肥戟被武影攥住,蕭重陽掙紮不開。蕭重陽忽然感覺自己的一身功力竟在急速的流失,蕭重陽惶恐道:“本少主的功力——”


    武影卻是肆無忌憚的的吸取蕭重陽的一身內力。


    蕭重陽怒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時李浩一隻手掌貼在武影的身後,隻見三人的衣袍舞風而動,發絲也隨之舞動。隻見蕭重陽的一身內力居然被李浩和武影瓜分,一身內力一滴不剩,一毫不存。


    蕭重陽無力的半跪在地,拄著方天肥戟,抬頭看向李浩:“你們——”


    蕭重陽滿頭大漢,此刻的他已經虛弱無力,氣喘籲籲。


    屋簷之上的李太白蹲在那裏,白玉蟾站立在屋簷之上。李太白道:“他那是什麽武功,莫不是傳說中的吸功大法、北冥神功?”


    “你是傳奇小說看多了吧!”


    “那你說這是什麽詭異的武功?”


    白玉蟾一時間陷入沉思:“按理說吸取他人功力的武功是不存在的,因為眾人修煉的內力不同,不可能兼存,也不可能留存,化為己用。”


    李太白:“但是現在就出現在眼前。”


    白玉蟾搖搖頭,表示不知。


    蕭重陽怒視著李浩:“你可知道我爹是誰,我爹蕭馬鳴,荊楚節度使。”


    蕭重陽言語中滿是威脅,沒有剛開始的囂張氣焰,此刻他已經敗給武影,還莫名其妙的被吸走了一身功力。


    李浩冷笑道:“車轍有泥,真是可笑!”


    蕭重陽看著李浩冷冽的眼神:“你準備幹什麽?我爹是蕭馬鳴,荊楚節度使......”


    “你一個小小的怡心錢莊......”


    李浩看向求饒的蕭重陽:“本公子列數一下你的罪名吧!上月初九,強搶劉書生正要過門的新娘。人家已經上了花轎,卻被你中途攔截迴家,一番羞辱,新娘自殺,被你拋屍亂葬崗。劉書生高官,卻被你聯合衙役,隨便按個罪名亂棍打死。”


    “去年徐老漢瓜地,隻因寫了個出售西瓜的條幅,你說徐老漢違反令法,影響市容。將徐老漢的三畝西瓜盡數充公,逼得徐老漢跳河自盡。”


    “醉酒之後,一把火將整個望春樓燒著,死一十五人,傷三十人。”


    “圈養惡犬行兇,肆意咬傷路人。”


    “強製收稅,殺雞也要交稅,宰豬也要交稅。苛捐雜稅不計其數,甚至克扣皇貢,以次充好。”


    “......”


    李浩羅列數條罪名:“蕭重陽——方才本公子所說的罪名,任意一條都可以讓你斬首示眾。”


    蕭重陽冷笑道:“隻可惜,我爹是蕭馬鳴——誰能奈我何?哈哈哈——”


    李浩冷笑道:“既然你爹是蕭馬鳴,那麽也給蕭節度使一分麵子,留你一條狗命。”


    “不打死就行——廢了他!”


    “遵命——”


    武影正要動手時,一陣馬鳴聲響起,隻見一位中年男子身著鎧甲,帶著一眾士兵趕來:“手下留情——”


    李太白笑道:“看來是蕭馬鳴來了!”


    白玉蟾:“這李浩極有可能是皇親國戚。”


    那中年男子快馬加鞭的趕來,一身鎧甲威風凜凜,腰佩寶劍,身披紅袍。


    但是武影卻沒有停手,對著蕭重陽就是一陣痛歐,好好一個人,給打成了豬頭,肋骨盡斷,脊骨折斷。


    中年男子躍下戰馬怒火衝天:“大膽——”


    “你是何人?竟這般大膽,縱是吾兒有百般不對,你也不該如此狠毒。來人,給本將拿下,淩遲處死。”


    李浩折扇一合,怒道:“蕭大人,這是不認識本殿下了——”


    隻見李浩拿出一枚金龍令牌。


    蕭馬鳴聞言這才從怒火中清醒過來,稍微恢複一點理智,定睛一看,立馬下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馬鳴一跪,其餘眾人也紛紛下跪,武影也跪了下來,紛紛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浩冷笑道:“蕭大人真的有一個好大兒——”


    “不知是殿下來此,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李浩以及李永皆是天乙皇帝的嫡子,是天乙皇帝的皇後所生,但是蕭皇後在李浩出生不久之後就身死。如今皇後之位空懸,但是楊貴妃得寵,一直想讓天乙皇帝冊封其為皇後,而天乙皇帝始終不可。眾人皆道天乙皇帝對蕭皇後依舊一片癡心,所以李浩、李永才被稱之為殿下。


    李太白詫異道:“這家夥居然是皇子,這身份貴不可言,這樣一來,子雲亭中的事情也就說通了!”


    白玉蟾:“結局已定,我們該走——”


    李太白笑道:“待我們把這金環換作銀票,就立刻啟程。”


    李浩冷笑道:“蕭大人請起——”


    李浩前去攙扶蕭馬鳴,蕭馬鳴挺著大肚腩起身:“多謝殿下——”


    李浩笑道:“諸位請起——”


    “謝殿下——”


    李浩將金龍令牌收好:“看來天寧城被蕭大人治理的很好!”


    “不敢——不敢——”


    李浩冷笑道:“車轍有泥,影響市容,罰款一千。這等收入,也是不凡啊!”


    “入天寧城要交十文錢的入城費,縱使是長安城也沒有這般。”


    蕭馬鳴被嚇得的立馬跪下:“小人不敢——”


    李浩:“你的好大兒,做的那些好事,你別說你不知道?”


    “這——”蕭馬鳴不敢接話,蕭重陽所作所為他怎會不知,這都是他默許的事情,正是有他這位節度使在蕭重陽的背後撐腰,這才使得蕭重陽燒殺搶掠,強搶民女,橫行霸道,無惡不作。


    蕭馬鳴被嚇的魂魄離體,三魂七魄丟了一半。


    李浩道:“子不教,父之過。如今隻是小懲,你的好大兒的罪名隨便拿出來一條就可以淩遲處死了!”


    “現在帶迴去,好好養傷吧!”


    “多謝殿下不殺之恩——多謝——”


    李浩揮揮手,看著地上散落的銀兩:“爾等拿迴——”


    這時有人跪地,拜服:“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李浩吩咐武影:“起駕——”


    李浩上了馬車,武影駕駛著馬車離去後,蕭馬鳴才敢從地上起來,拳頭緊握,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李浩。但是他不敢啊!日後若不出意外,皇位該是由李浩接任。


    蕭馬鳴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蕭重陽,怒道:“將這逆子帶迴,這迴踢到鐵板,活該他有此一劫。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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