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的藏劍閣中,各種寶劍懸掛、擺放,閃爍著寒光。有長有短,各式各樣,曆朝曆代的不同形式。


    李太白依舊背著自己的青蓮劍,李太白環顧一周,也撥出各種寶劍觀看:“都不適合我。”


    劍仙道:“赤霄劍我需要找迴,而寒霜劍也不適合你。我劍閣其餘寶劍也是不錯,要不再挑挑?”


    李太白嘀咕著:“我想要十大名劍......”


    劍仙聞言笑了:“少年當有淩雲誌——”


    李太白:“我想修好青蓮劍,因為這柄劍是我家祖傳的。我家祖上清廉為官,是皇帝賞賜。我是偷偷拿出來的,到時候迴去後,讓我老漢看見青蓮劍斷了,我老漢得削死我。”


    劍仙:“這樣的話,需要去拜劍山——”


    李太白問道:“就是那個以鑄劍著稱的拜劍山?傳聞其祖先乃是歐冶子,百年前鑄造出了天問劍,位列十大名劍第四。”


    李太白一臉的興奮。


    劍仙:“沒錯——”


    “拜劍山欠我一份人情,我可以修書一封,你可以前往拜劍山修複青蓮劍。但是劍一斷,即使修複,也會......”


    李太白:“十大名劍的排名,可是論的武藝,而不是劍的本身,是持劍人打出來的名聲。”


    劍仙讚道:“不愧是劍聖的弟子——”


    李太白:“我那個邋遢酒鬼師傅就別提了,不靠譜的很。”


    劍仙笑道:“但你是他的驕傲!”


    劍仙看著自己藏劍閣中的各式寶劍:“劍鋒應於世,而不隱匿於塵埃之中。”


    劍仙抬手之間,隻見閣中寶劍紛紛脫離劍鞘,再次顯露於世間。


    寒光四射,重見天日。


    劍仙手掌輕輕放下,眾劍歸鞘。


    劍仙:“世上劍道有分歧,一方認為手中無劍便是最高境界,一方認為手中連一把劍都握不住,還算什麽劍客。在下卻認為有劍、無劍皆在個人,劍心如何,劍術便如何。”


    劍仙寥寥數語,卻是給李太白、白玉蟾打開了另一方天地。


    李太白:“多謝賜教——”


    劍仙:“從劍閣往北便是太白山藥王穀,而拜劍山在劍閣之東,遠於藥王穀,你們想先去哪裏?”


    李太白看看白玉蟾:“還是先去藥王穀吧!”


    “青蓮劍的修複不急於一時。”


    白玉蟾平靜不語。


    劍仙笑了笑:“可——”


    李太白又在劍閣居住幾日,而李太白在上劍閣高歌的文章卻被趙顧明死纏爛打的求來,趙顧明看著李太白所寫的蜀道難讚道:“好一個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諮嗟!”


    李太白:“可不是嘛!上一趟劍閣差點將小爺累死過去,道君仗著自己輕功卓越,把小爺丟在最後邊。”


    趙顧明苦笑道:“劍閣易守難攻,道路確實不易,可這也是鍛煉弟子的手段。”


    李太白:“再有機會也不會來了,太累人了。”


    離別之時,劍仙親送李太白、白玉蟾,還有趙顧明、林月等人。


    劍仙將書信交給李太白:“憑借此書,拜劍山會幫忙的。”


    李太白抱拳:“多謝劍仙——”


    李太白、白玉蟾離開劍閣,準備前往雍州、三秦之地。在路邊茶攤喝茶時,李太白看著白玉蟾問道:“一路上連句話都沒有,和你一起趕路無聊的要死。”


    白玉蟾冷哼一聲:“欠你一命,日後必還。”


    李太白笑了:“所以臭道士你是愧疚了,哈哈哈——”


    白玉蟾看向李太白時,殺機流露。


    李太白急忙捂著嘴,白玉蟾冷笑著:“我好像說過,你再喊我臭道士的話,我會......”


    李太白:“小爺可是救了你一命。”


    白玉蟾:“哼——這一路上的吃住我包了!”


    這是白玉蟾能做出來的最大退讓,李太白笑了笑:“這還差不多。”


    這時茶攤上有人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拜劍山有一劍爐已經燃燒了三百年,三百年間不曾熄滅過。”


    “切——你的消息已經過時了!這是半年前的傳聞了。拜劍山的主爐爆炸,死傷數人,而裏麵卻炸出一塊玄鐵。傳聞這玄鐵乃是鑄劍時的鐵汁殘餘,是沒有被煉化的金屬,被鑄劍師們稱之為金中之金,是世間最好的鑄劍材料。三百年才出這一塊,可謂是精品中的精品。”


    “怎麽?拜劍山準備再打造出一柄十大名劍嗎?”


    “百年前的天問劍使得拜劍山名聲大燥,但自從天問劍仙之後,拜劍山再也沒有出過大宗師了!”那客人唏噓不已。


    “拜劍山這次是想重振威名,終究是沉默了百年。”


    “如今那柄名劍即將出世,已經引得無數劍客前往爭奪。”


    “要知道拜劍山的劍是不賣的,每年都會舉行一場劍會,引得無數劍客前往爭奪。每一柄劍出,就有一場比試,你打贏了,就可以帶走名劍,若是輸了就要留下自己的佩劍。”


    “爭奪者可比他們準備的劍要多,穩賺不賠的生意。”


    李太白聞言倒是露出神往的表情。


    白玉蟾起身:“藥王穀不急,先去一趟拜劍山。”


    “嗯——”李太白看向白玉蟾:“你確定嗎?”


    “我覺得還是先看病吧!省的你犯了病......”


    “你在質疑我——”白玉蟾此刻極為霸道,一把將李太白揪了起來:“貧道不願意欠你人情,替你奪一把名劍。”


    李太白擺擺手:“那敢質疑你!”


    白玉蟾鬆手:“你就聽我的。”


    白玉蟾冷哼一聲離開。


    李太白怒道:“哼——要不是小爺受了傷,現在打不過你......”


    白玉蟾猛的迴頭:“還不快點。”


    “啊——來了——”


    李太白隻好跟上去。


    “下迴找個酒館,喝什麽茶啊!寡淡無味的,小爺要喝烈酒,喇喉嚨的那種。”


    “那也要遇得上酒館。”


    “害——你就是不想買,舍不得錢。”


    二人從青城山下山之後,出西蜀就已經耽擱了一個月的時間,若是正常趕路的話,一個月再慢也到藥王穀了,如今又要耽誤一點時間了。


    最近拜訪拜劍山的劍客絡繹不絕,無數劍客趕來參加劍會,想要奪得一柄趁手的寶劍。


    拜劍山腳,放眼望去,上山的道路兩旁插滿了寶劍。


    李太白感慨道:“不愧是劍山。”


    “寶劍雙蛟龍,雪花照芙蓉。


    精光射天地,雷騰不可衝。


    一去別金匣,飛沉失相從。


    風胡歿已久,所以潛其鋒。


    吳水深萬丈,楚山邈千重。


    雌雄終不隔,神物會當逢。”


    李太白感慨景物吟詩一首,白玉蟾道:“你應該去考科舉。”


    李太白苦笑道:“小爺倒也想去,考個功名,但是商人之後,不得科舉。”


    鑄造出的寶劍漫山遍野,也有虔誠劍客三步一叩首,漫步上山。


    有的劍很年輕,有的劍已經插那裏幾百年了。


    有的劍已經風化、腐蝕,有的劍依舊寒光四射。


    拜劍山外的寶劍可以隨意拿取,不收一分錢。


    李太白忽然道:“他們不是說外麵的劍可以隨便拿,小爺倒是有項生意。”


    “別給我說,你想把這些劍都拿走,然後賣廢品。”


    李太白一拍手掌:“還是你了解小爺我。”


    “咱倆雇點人,把這些劍拿走,煉化成鐵,然後進行倒賣。”


    “你是想被拜劍山的人拿著劍追著砍的吧!”


    李太白笑了笑:“等小爺啥時間缺錢了,就這樣幹。”


    “到時候別喊我,我嫌丟人。”


    白玉蟾:“拜劍山百年前的聲望可是比如今的劍閣還要高,那一代的劍閣之主問劍拜劍山,結果敗於天問劍仙之手,其佩劍也留在了拜劍山。要是柳一劍不死,這次的劍會,劍閣必定會參加。”


    “柳一劍的劍術很高,我想勝他也很難。”


    李太白:“如今柳一劍身死,劍閣年輕一代中,唯有趙顧明還可以,但是劍術上就差了一些。”


    白玉蟾:“你當日一劍可以算是宗師之劍了,但如今受了傷,宗師之劍也揮不出了吧!”


    李太白撇撇嘴:“再修煉就是了,我距離小宗師還差的遠,真氣凝形還不能長久。”


    到了山門前,隻見那山門之上,插滿了寶劍,長短不一。


    白玉蟾:“這應該就是百年前天問劍仙,迎接天下劍客挑戰的地方了,上麵的寶劍皆是落敗者留下的。”


    李太白伸個懶腰:“他日小爺也會問劍天下,風光無量,哈哈哈——”


    李太白傻笑著,白玉蟾急忙遠離,嫌丟人。


    這時一位少年佩劍冷笑著:“問劍天下,狂妄——”


    李太白看向那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怎麽一身黑?你屬烏鴉的嗎?”


    那人確實一身黑,哪怕是手中的長劍也是漆黑如墨。


    那人冷笑道:“天下獨愛白,唯我獨愛黑。我與世相違,立異天地間。”


    李太白冷笑道:“不就是穿白顯得自己更黑,不要為自己皮膚黑而找借口。”


    李太白一言要將那人氣死,那人拔劍:“報名來——我墨玉公子不殺無名之輩。”


    李太白看著墨玉公子身後的數人皆是一身黑衣,與其他人格格不入,反而對墨玉公子的身份很是好奇:“你們是何門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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