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舉著酒葫蘆喝酒:“這酒寡然無味,你太摳了,請客隻請最便宜的。”


    白玉蟾:“有你喝的就不錯了!”


    二人行至一處竹林,白玉蟾道:“有人在等著我們?”


    李太白:“誰呀?”


    李太白眯著眼向前看去:“怎麽是他?還不死心?他身旁的那個白衣服的又是誰?”


    白玉蟾:“好像見過,是劍閣的大弟子柳一劍,劍仙的傳人。”


    李太白笑道:“這是搖人去了。”


    行至跟前,李太白笑道:“讓兩位久等了!”


    柳一劍一襲白衣,頭戴著青冥色抹額,懷抱一柄長劍。柳一劍一襲白衣若仙,而且劍眉星目,一臉剛毅。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


    徐碩未語,柳一劍先言:“閣下可是李太白和青城山新任掌教白玉蟾?”


    李太白將酒葫蘆掛在腰間笑了笑:“正是?那閣下又是?”


    柳一劍劍眉一橫:“那就行——”


    柳一劍率先出劍,長劍出,劍身赤如焰。青為山兮嶤嶷而爭峻,赤為火兮赩熾而含燠。


    李太白端詳著柳一劍的長劍:“此劍可有名號?甚美。”


    李太白的青蓮劍詮釋了何為三尺青鋒,而白玉蟾的神荼劍暗紅深沉莊嚴,而柳一劍的一柄赤劍卻是熾焰如火。


    柳一劍一劍刺來,李太白拔劍橫攔,青蓮劍與赤劍碰撞時,赤劍之上火花四濺。


    白玉蟾在一邊道:“傳聞劍閣曾得漢高祖之佩劍,此劍莫非是赤霄劍?”


    李太白:“上有青冥之高——”


    李太白一劍挑起柳一劍的赤劍,擊退柳一劍。


    柳一劍迴答:“白掌教好眼力,此劍正為赤霄劍——”


    柳一劍揮劍,如同揮動紅雲赤色,如彩霞流動,火龍盤旋。


    李太白:“打架也要有個理由?”


    “劍閣上不了台麵,劍閣弟子都是酒囊飯袋。這話可是閣下所言?”柳一劍質問著李太白二人。


    李太白明白了是怎麽一迴事失笑道:“原來如此!”


    李太白也大大方方的承認道:“這話是小爺所說,但是他的所作所為自然是上不了台麵,丟了劍閣的臉麵。”


    李太白劍指柳一劍身邊的人。


    柳一劍冷哼一聲:“無論徐碩師弟做了何事,你也不能辱我劍閣。我劍閣蕩平賊寇,弟子死傷眾多,你們應該尊重英烈。”


    李太白冷笑道:“俠義者,自然尊重。但是屠村者,當殺——”


    李太白一挽劍花:“徐碩是吧!今日小爺取你性命,以祭奠張家村一百三十四口亡魂——”


    柳一劍先是一愣:“張家村?”


    柳一劍對張家村之事並沒有耳聞,也不曾了解。


    李太白舉劍直取徐碩:“當日就該殺了你——”


    柳一劍橫空一劍攔下李太白:“張家村一百三十四口亡魂又是怎麽迴事?”


    徐碩怒道:“大師兄——他們二人為了錢財屠了張家村一百三十四口。不想被我一眾撞見,十二位師弟慘死他們二人手中,我僥幸逃離。大師兄要為十二位師弟報仇啊!”


    徐碩甚至是擠出了幾滴眼淚。


    李太白怒道:“好一個顛倒黑白——”


    “當地官府已經查明,死者多為重劍所殺。你一個喪盡天良的家夥,居然還在這裏顛倒黑白,混淆視聽,小爺必殺汝——”


    李太白一個橫掃,擊退柳一劍,柳一劍一時間將李太白攔下。


    李太白怒道:“你一個憨貨,居然被人行騙至此,被人當了槍使,愚昧無知。”


    徐碩重劍出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可有證人?可有證據?大師兄,你難道還會相信一個外人的話?”


    柳一劍聞言,自然選擇相信自己的師弟:“徐碩師弟的為人,我還是有所了解的,二位居然這般殘忍,今日殺了二人,也是替天行道。”


    白玉蟾出劍:“你居然這般輕信於人,不考察一番,隻相信他人的一麵之詞。”


    白玉蟾攔住徐碩的重劍。


    柳一劍冷笑一聲:“那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們,輕信你們,而不相信自家師弟。”


    柳一劍一劍橫掃逼退李太白,隨即遞出一劍。一劍起,風相隨,竹林間刹那間吹起大風,青色竹葉被扯了下來,隨著柳一劍的一劍出。


    李太白:“劍氣居然能修煉到這等地步,了不起——”


    李太白讚歎之時,也一劍起:“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


    李太白一劍起,劍光四射,劍身出如流星白羽。劍氣無形,卻斬斷竹葉,竹竿折斷。


    二人身形如同雷霆一般閃過,交錯而過。


    二人收劍時,四周竹林被二人的磅礴劍氣摧毀,三丈之內的竹子被攔腰斬斷。一時間竹葉紛飛,逐漸飄落。


    二人動手時,白玉蟾、徐碩也急忙拉開距離,躲避二人的劍氣餘波。


    這二人又急忙調轉身形,交戰在一起,劍光不斷,出劍狠辣。


    柳一劍:“你居然有此劍道?”


    “傳聞你乃是劍聖的弟子,當今天下武林,以劍而言,唯有劍聖之劍,和我師尊劍仙之劍屹立高峰。今日你我分別是劍聖、劍仙的傳人,此番交戰著實難遇。”


    李太白笑道:“小爺何時說過我是劍聖的弟子?”


    “那你為何會劍聖的劍法?”


    李太白笑道:“我那酒鬼師傅,甚是不靠譜,從來沒有演示過他的劍招,隻是丟給我一個劍譜修煉。”


    柳一劍感慨道:“但是你的劍法卻也是一絕——”


    二人交戰一時間難分勝負。


    而白玉蟾和徐碩的交手,徐碩的重劍雖然力無窮,但是白玉蟾卻也是一身蠻力,而那神荼劍似金非金,堅硬無比。


    徐碩本就被李太白擊傷,腰間受了劍傷,一番交手,徐碩根本不是白玉蟾的對手。


    白玉蟾退後,神荼劍在空中飛舞,霎時間,那神荼劍卻能以一化二,二化四,四成八......


    幾息之間,空中居然出現了十六柄神荼劍。


    徐碩詫異道:“劍氣凝形,這已經是小宗師的水準了——”


    神荼劍飛舞而至,徐碩根本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神荼劍。


    重劍無鋒,力無窮,但是卻不靈活。


    而青城山的禦劍術更是以靈活著稱,有著靈蛇出,蛟龍舞的美稱。


    徐碩持重劍,重劍劈向一柄柄神荼劍,但都是劍氣化形。更何況共計十六柄,徐碩攔下幾柄,但是剩下的卻是來不及。


    十二柄飛劍齊齊攻擊向徐碩,徐碩的重劍揮舞哪還能擋下。


    徐碩瞬間轉攻為守:“撼山雷——”


    徐碩手中的重劍重重的擊在地麵,磅礴的氣浪以徐碩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與此同時,一道悶雷聲響起。


    氣浪的衝擊,十一柄飛劍煙消雲散,唯有那真正的神荼劍被氣浪掀飛出去。


    白玉蟾躍起,接住神荼劍,繼續一劍出擊:“一陽來——”


    徐碩悍然拔劍,重劍出擊,雷聲伴隨。


    這一擊白玉蟾被震飛出去,但是徐碩的握劍的虎口被白玉蟾的一劍震傷,鮮血直流。


    此時徐碩的腰間傷口複發,傷口崩裂,鮮血流出。


    白玉蟾再次揮劍,再次劍氣化形。徐碩已經無力一戰,被劍氣凝形的飛劍擊中,身體上瞬間遍體鱗傷,整個人化成了血人。


    徐碩迎麵倒地,大口的咳血。


    白玉蟾持劍,緩步走來:“你可後悔——”


    徐碩慘然一笑:“我悔我學藝不精——”


    白玉蟾:“死不悔改——當誅——”


    白玉蟾正要一劍了解徐碩時,柳一劍舍棄李太白,快速出劍:“住手——一劍霜寒十四洲——”


    一劍出,寒氣襲來,萬物之上凝出一層冰霜。


    萬物皆因此變慢,但是柳一劍的一劍的速,卻是不減一點,反而迅如雷霆。此劍招乃是劍仙的成名絕技,柳一劍也不愧是劍仙的弟子,居然習得此招。


    白玉蟾提劍:“枯木逢春花再開,皆因天地一陽來——”


    柳一劍的一劍霜寒十四洲,乃是至寒之劍。而桃木為陽,神荼劍更是至陽至剛之劍。


    白玉蟾與柳一劍對上一劍,白玉蟾和柳一劍紛紛後退,二人的衣袍無風而自起,二人體內的內力一時間被對方的劍氣入侵。二人紛紛調轉內力壓製對方的劍氣。


    李太白這次可沒有留手,迷蹤劍出,誓要誅殺徐碩。


    就在李太白要一劍誅殺徐碩時,柳一劍卻將自己的赤霄劍擊出,攔下李太白的青蓮劍。


    李太白看向柳一劍怒道:“你——”


    柳一劍強忍傷痛,箭步而至,攔在李太白的麵前,將徐碩護在身後。


    柳一劍:“事已至此,懇求二位饒過我這位二師弟。”


    柳一劍揮手,將自己的赤霄劍喚迴。


    李太白怒道:“助紂為虐——”


    柳一劍:“待我調查清楚事情原委,若是兩位所說為真我自然會給兩位一個交代。”


    此刻徐碩重傷,柳一劍的劍術、武功雖然不弱於李太白、白玉蟾,但是絕對擋不住李太白、白玉蟾的聯手,不然柳一劍也不會向李太白服軟。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白玉蟾卻道:“放虎歸山便是大錯——”


    當日李太白二人心軟,放走了徐碩,結果徐碩折迴將張家村全村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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