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喜鬼怒罵道:“死要麵子活受罪——呸——難成大事——”


    道君笑眯眯道:“人家怎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會像你這般不要臉。”


    哭喜鬼不怒反笑:“那也比他個偽君子強——”


    劍仙一甩長劍:“兄台的武功已經登峰造極,人間罕有,實在想試上兩手。”


    青銅麵具者哈哈一笑,一掌逼退沐春風和張詠。


    青銅麵具者大笑道:“有機會的——”


    哭喜鬼率先離開,也無一人阻攔。


    青銅麵具者笑了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青銅麵具者極為瀟灑的離去。


    張詠感慨一聲:“羞愧也——二人聯手也不曾是他的對手。”


    沐春風的臉上也無光彩,沐春風、張詠二人乃是一流高手,堂堂大宗師,聯手之下也沒有在青銅麵具者的手下討得半點好處。


    沐春風:“二公子若不在此,該在何處?”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起身向道君和劍仙見禮:“多謝兩位——”


    黃夏天:“可惡——一時不曾防備,遭他暗算。好一個易容術,好一個暴雨梨花——咳咳咳——”


    伊川先生:“二公子必在此處,他們與其他人還有著交易。”


    道君:“先迴尋得二公子再言其他——”


    假的二公子離開之後,卻路遇圓通大師。


    圓通大師,手持法杖,身披袈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假的二公子並未出聲,隻是靜靜的看著攔路的圓通大師。


    圓通大師看著假二公子:“苦海無邊,迴頭是岸——”


    這時假二公子才開口,冷笑一聲:“哪有苦海,哪有岸?”


    “執念不消,永墜地獄。”


    “為何他柳秋雨振興劍閣便無錯,他柳秋雨無錯,我又有何錯。”


    “何必比個高低呢?”圓通大師搖搖頭。


    “笑話——世間之人,分三六九等,士農工商。哪無高低貴賤?就連地獄之中也有六道輪迴,也有高低貴賤。大師今天要攔路嗎?”


    “阿彌陀佛——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才是。”


    “地獄尚有高低貴賤,我為什麽不能一心向上,我便要這第一,要著西蜀第一。什麽道不道的,滿嘴胡扯,故弄玄虛——”


    假二公子一臉的不屑,更是看不起圓通大師。


    圓通大師歎息一聲:“善哉——善哉——老衲無言以對,勸不動施主。”


    圓通大師搖著頭,滿是惋惜。


    假二公子輕蔑一笑:“既然如此,快快讓開路來——”


    圓通大師苦笑一聲:“即使勸不住,也想再言幾句。收手吧!迴頭是岸——”


    “廢話一籮筐——”假二公子實在忍受不了圓通大師的廢話,出手打出。


    但見圓通大師不動如鍾,身體三尺之間,騰起真氣,使得假二公子近身不得。


    無形之牆,庇護著圓通大師。


    假二公子一擊不成,罷手離去:“哼——烏龜殼子——”


    圓通大師看著假二公子離去的身影,繼續道:“真的——再不收手,隻會自取滅亡,百年基業......”


    迴應圓通大師的乃是幾枚暗器,被圓通大師擋下:“哎——實在勸不動。”


    ......


    李太白這。


    蚩黎和李太白交手,百十招內難分勝負。而李空空卻被大公子和其侍衛圍攻,春風吹又生正克他的一歲一枯榮。


    李空空突然改換招式,身形騰挪之間,如柳絮飄落,毫無聲響。


    飛身無聲,落地無聲。


    侍衛雖然目盲,但是聽力卻是一絕,聽聲辯位,也可以和李空空打的有來有迴。


    李空空身為西蜀大盜,一手盜術冠絕西蜀。飛身無聲,落地無聲,這是一個大盜的基本功夫,若是連這個也做不到,就不要稱自己為大盜了!


    一時間侍衛不知李空空的去向,從而大皺眉頭。


    李空空忽然出掌,掌出而無風,看似輕飄飄一掌,一掌輕如柳絮、蝶飛舞,寂靜無聲。


    但是這一掌打在侍衛身上,卻爆發出強大的威力,一掌將侍衛打飛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


    李空空微微一笑,並帶著挑釁的意味,看向大公子。


    大公子鼓掌道:“好一個大盜,有此本領,來無影、去無蹤。”


    侍衛起身,不敢大意,耳朵微微一動,仔細聽辯。


    李空空故技重施,卻被大公子攝起地麵的石子,輕輕彈出,為侍衛指引方位。


    石子沒有,拈起落葉,也可以化為利器。


    看似無用,卻可以配合侍衛。


    奇怪的主仆二人,一瞎一瘸,但是武功上卻是配合著。


    李空空實在是不敵。


    忽然之間武影突然衝出,抱著無比恨意,襲向蚩黎。


    蚩黎本就和李太白打的難解難分,麵對武影突然的偷襲,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在武影即將得手時,李空空橫空而來,擋下武影的全力一擊。


    二人相對一掌,同時後退。


    武影口噴鮮血,跌倒在地。


    李空空雖然好上一些,並沒有倒下,也連退數步之遠,嘴角溢血。


    下一刻落葉飛擊而來,還有目盲侍衛的騰空一擊。


    蚩黎卻是舍棄了李太白,縱身來襲,骨笛一揮,擊毀落葉,雙掌掀飛目盲侍衛。


    李太白此刻有一擊將其斃命的機會,但是李太白猶豫了。


    隻是將劍鞘打出,擊在蚩黎的後心,使得蚩黎吐血。


    蚩黎攙扶著李空空,急忙離去:“此仇小爺記下了——”


    蚩黎離去,目盲侍衛並未追擊,而是迴到自己主人的身邊。


    二公子急忙去攙扶武影,卻被武影一把推開,向二公子磕了頭,一語不發的落魄離去。


    身受重傷,依舊離開。


    大公子不解:“二弟,這是為何?”


    二公子雙眸含淚不語,隻是望著武影離去的身影。


    李太白撿起自己的劍鞘,將青蓮劍收好。


    大公子向李太白道謝:“多謝公子,出手相助——無以為報,送朋友一枚令牌,若有事情,可來一心錢莊尋我,我欠公子一個人情。”


    李太白接了大公子拋來的令牌,發現是黃金打造的,正欲分享給白玉蟾時。


    白玉蟾突然看見遠處的人影,快速的來到李太白的身前,拖拽著李太白極速離去。


    李太白腳跟在地上滑行,被白玉蟾拖,依舊沒有忘記向白玉蟾炫耀:“你看——是純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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