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找迴了自己的馬,並由五位山匪引路,找到了下山的路。經過一晚上的折騰,此刻已經天微亮。


    為首的山匪向李太白磕頭:“公子爺饒了小子們吧!順著這路走就可以下山去了。”


    山匪指著那條羊腸小道,曲曲彎彎的通向山下,雖然滿是雜草,但還有著些石板,說明是一條下山路,隻是少有人走。


    李太白俯視著跪地求饒的無人,李太白一躍下馬,抽劍架在為首山匪的脖子上。李太白語氣冰冷道:“老實本分的尋個別的生計,下次再見你們攔路搶劫,便是你們的死期!”


    “是是——多謝公子爺的不殺之恩。”


    “我們肯定會老實本分的。”


    “謝謝公子爺的不殺之恩。”


    李太白一劍又削下山匪的一縷頭發,嚇得山匪連忙去摸自己的頭。李太白冷喝道:“滾——”


    “是——是——”


    那五人落荒而逃,頭也不迴。


    李太白擦拭著自己的青蓮劍,低著頭:“我剛才是不是很威風?很霸氣?”


    李太白自己一個人在那裏傻笑了起來。


    為首的山匪啐了一口:“我呸——真他娘的的倒黴!遇見了高手!”


    “老大,那裏不是虎落崖嗎?”


    “嘿嘿!朝避猛虎,夕避長蛇!那頭猛虎兇的狠,他等著吧!”


    “老大英明——”一旁的小弟為自家老大豎起了拇指!


    李太白也想不到自己放走的山匪,反過來還算計他一把!將他引到了老虎出沒的地方!


    李太白見山匪落荒而逃,他自己還沉醉在自己的英勇之中。


    那拋棄主人而跑,又被找了迴來的紅棕駿馬忽然嘶鳴起來,焦躁不安!


    李太白收劍入鞘,看著自己家的馬:“你這笨馬又發什麽神經?”


    李太白剛要去攥韁繩,隻見馬發了顛,揚起前蹄要踢李太白。李太白慌忙躲閃,怒罵道:“什麽笨馬,不是棄主而去,就是發狂!”


    忽然之間,羊腸小道中竄出一頭猛虎。一聲虎嘯,震驚山林,驚得群鳥亂飛。李太白見狀:“我的乖乖啊——”


    李太白縱身而起,施展輕功,跳上一棵大樹上。


    那紅棕駿馬轉身就跑,那猛虎也窮追而去。


    李太白拍著胸口舒了口氣:“還好我反應快!”


    山下傳來一陣馬兒的嘶鳴、慘叫聲。


    李太白歎息道:“馬兒、馬兒,剛才你不仁,現在也別怪我不義了。不是我不救你,你都能棄主而去,那你主子我也可以棄你而去。後會無期了——”


    李太白縱身就跑:“這老虎應該能吃飽吧!還是趕緊跑吧!萬一這老虎不愛吃馬肉,轉過來吃我就麻煩了!”


    “跑了——跑了——”


    李太白順著山路往下跑去,結果卻又迷路了。


    李太白氣得隻砍身邊的草木,怒道:“別讓我再見到你們五個——再見麵,一定要揍得你們老娘都認出你們!啊——”


    “氣死我!”


    李太白又不敢原路返迴:“那笨老虎應該還在上麵,算了算了,我一路往東,我就不信我李太白還走不出去!”


    李太白看著旭日東升,認準了東邊,就一路前行。


    又翻上一座山,總算看見了一個村落,李太白衣衫被露水打濕,頭上也夾雜著幾根雜草!


    李太白看著旭日東起,看著白雲悠悠。感慨道:“何時受過這樣的罪!要不——還是迴家吧!”


    迴家的念頭又被李太白很快的否決了。


    “不行——不行——現在迴去,老爹得笑話死我!哎——”


    李太白想起自家老爹說的江湖兇險,他現在還沒有進入江湖,就已經覺得很艱辛了。李太白正在感慨期間,看見那山崖邊,有著一位青衣道人。青衣道人麵東而坐,沐朝陽。


    李太白見狀誤以為其是世外高人,躬身拜道:“仙長有禮了——”


    “仙長——”


    “仙長——”


    李太白連唿三聲,那青衣道人,卻是一言不發。


    李太白好奇的走到他麵前,發現那是一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一襲青衫,背負一柄桃木劍,手持白拂塵。年輕道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看起來放浪不拘。劍眉、高挺的鼻梁。頗有出塵之感。


    那年輕道人卻是在睡覺。


    李太白看著這道人睡的很熟,也坐在他的麵前打著哈欠:“這人挺能睡的!”


    李太白又瞥見青衫道人身邊的水壺、背囊。


    “借用一點,實在是饑餓難忍。仙長修道辟五穀的,也用不著這些!”


    李太白念叨著:“抱歉了,得罪了,你大人有大量!”


    李太白伸手去拿青衫道人的水壺喝水,又解開那藍色布囊,發現有著五個雜糧餅。李太白皺眉道:“出家人真的很清貧啊!罷了——罷了——將就了!”


    李太白動手動腳的,那青衫道人依舊在酣睡!


    李太白吃飽喝足,看著天空:“哎——老爹說的沒錯!江湖兇險,書上也沒有寫出門在外,還要帶著幹糧和水!哎——本少爺何時受過這樣的罪!哎——”


    李太白歎息又歎息!


    並覺得瞌睡,畢竟是一夜未眠,李太白看著道人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便靠著青衫道人睡去了。


    李太白獨自一人睡慣了,睡相極為不好,在家裏時,一晚上可以抱著枕頭在床上轉個圈。一會睡東頭,一會睡西頭的,東西南北可以睡個遍。


    這會拿著青衫道人當枕頭,枕著其盤曲的腿,悠哉的睡去。


    這一覺睡的夠久,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夕陽西落,染紅了整個天際。這時李太白打著哈欠睡醒,伸著懶腰。


    一旁的青衫道人也伸著懶腰醒來。


    青衫道人覺得口渴,摸索著水壺。李太白早已經將那羊皮壺中的水喝完,李太白將自己的酒葫蘆遞給了青衫道人:“你的沒有了,喝我的吧!”


    澄黃的酒壺,小巧玲瓏,半升的容量。


    青衫道人剛睡醒,睡眼惺忪,還沒有迷瞪趕來,接過酒壺:“謝謝——”


    “噗——”


    下一刻,青衫道人噗的一口將酒吐出。


    “怎麽這麽辣——”


    李太白笑道:“辣,就對了——好酒——”


    青衫道人這才反應過來,發覺自己身邊還有一人,咳嗽著,質問道:“你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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