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必這麽戒備,紫菂和靖蒼筤幫了我們妖族大忙,我們自會迴報。再者說,魔族出世,對我妖族也不利,存亡之際,我們還是聯合起來,才能增加生存的機率。”


    鉑言一番話說出來,山海兩派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他們之中,有些人是一開始就想聯合妖族的。


    但是這些年,人妖不合是常態,人與妖之間的矛盾,遠比山海兩派大。


    所以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沒想到邊境之亂,給了紫菂和靖蒼筤一個認識妖王的契機,有了她的支持,妖族的戰力一旦加入戰場,那可是勇士般的存在。


    “現在一程海什麽情況,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麽?”紫菂剛來還不太了解情況,就出口問道。


    “你們來之前,我們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封憶晗說。


    甄道劍點點頭,接道:“我們打算聚集精銳,通過禁製進入海底囚牢,趁他們還未強大起來,先發製人。”


    “但是禁製之內能進入的修士很有限,進到裏麵人越多,禁製要承受的壓力就越大,越容易崩毀。所以這個人選,要好好甄選。”子胤捋捋胡子說。


    紫菂邊聽邊點頭,這也是之前他們沒有派強者進入禁製打壓魔族的原因。


    禁製不隻禁錮了魔族,也限製了修士。


    “據紫菂上次的所見所聞,蘇醒的魔族還不多,而且實力不強。”淨侑出聲道。


    他雖然隻是一個普通天驕,但是坐在封憶晗身邊的他,隻要一說話,就能引來所有人側目。


    “但是保險起見,我建議由兩個大乘初期帶隊去。”淨侑說完就引來了一陣討論聲。


    “兩個大乘,會不會太多了……”


    淨侑對此不做評價,他說的已經是最低限度了。


    淨侑知道事情不是那麽簡單,海底囚牢裏的情況,跟紫菂當初看到的,也會有出入,讓他們出來兩個大乘去帶隊,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考慮。


    眾人又討論了一會,才確定了幾個人選。


    子胤,大乘初期。


    甄道劍,大乘初期。


    紀何,分神巔峰。


    秦桑與,分神巔峰。


    常鳳仙,分神巔峰。


    除了子胤和甄道劍同是劍修以外,其他人的職業各不相同,帶上紀何,也是為了防止出現傷亡。


    靖蒼筤這次突破完剛好是大乘初期,所以他就不能去了。


    紫菂卡著那個修為限製,一起跟去了。


    同去的還有程螢,辛湄,蘇意煙,屠薄等人。


    弟子的人數不超過十,除了程螢和蘇意煙已經突破到元嬰,其他弟子修為都在元嬰以下。


    就這樣,一行十五人在準備妥當後,一頭紮進了一程海。


    在下海之後,子胤點了一遍人數,見沒有錯漏,才帶著隊伍往水下深入。


    紫菂瞥了眼隊伍中間的鍾硯,小聲問道:“子胤師兄,我記得隊伍原本沒有鍾硯的吧?”


    子胤沒迴頭,專心地帶著隊,嘴唇輕合道:“他找到我主動要來,我考慮之後,把他換進來了。”


    符峰峰主在鹿鳴山畫符主持大局,符修在這場戰爭中作用很大,而且鍾硯修為不太高,目前隻是個金六,對禁製的影響小,可以在後方輔助。


    紫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金六,速度挺快嘛。”


    一路無話。


    子胤在前,甄道劍在後,十五人呈梭形來到了海底囚牢的禁製外。


    這裏的海水被紅光照亮,好像流動的鮮血一般,看時間久了,會讓人覺得眩暈。


    大家謹慎地收斂氣息,慢慢穿過禁製,往中央區域摸去。


    海底囚牢,祭祀台下。


    剛剛蘇醒,還很虛弱的魔族少君,一身紅衣,歪坐在破舊的椅子上,好像時日無多的樣子。


    穿著綠衣的蒜苗君,以及一眾小弟正站在他們少君的身後。


    而他們對麵,是明顯恢複了實力的魔族。


    闕瓷扛著大刀,有些狠厲地看著病歪歪的少君仲淵,道:“少君,我們不會要你的性命。隻要你乖乖地跟著我走就行了。”


    仲淵聞言咳了兩聲,抬起眼睛看他。


    “本君從來不是主戰派,你們這些低劣血脈,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殘暴天性,可不要扯上本君咳咳咳。”


    魔族之中,血脈越純淨則身份越高貴,體內的狂暴因子就越多,本性也越好戰。


    但是高級魔族往往能控製住自己保持理智,而血脈之力不那麽純淨的或者是毅力不夠的魔才會容易淪為殺戮機器。


    像前者,譬如仲淵,就能夠控製自己。


    像後者,譬如眼前的闕瓷。


    主戰派幾乎都是由一群血脈不夠精純的魔族組成的。


    也因為他們的血脈問題,所以他們的首領一直想找一個血脈高貴的魔,來充當傀儡。


    而仲淵,是他們的第一個目標。


    當初為了保護蒜苗君他們,仲淵受傷很重,所以直到今日,他才慢慢蘇醒。


    而其餘的魔族都已經陸續醒來。


    甚至像闕瓷他們,都已經休整好,恢複了戰力。


    仲淵低下頭喘息著,思索今天應該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蒜苗,晚會聽我指令,你們先走。”


    “少君,我們不走。您在哪,我們就在哪!”蒜苗君特別沒心眼地吼道。


    對麵的闕瓷笑了。


    “還想跑?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下麵的戰爭一觸即發,躲在暗處的紫菂等人隱匿好身形,正在觀戰。


    “看來魔族內部也不和諧。不過那個扛著刀的魔我上次並沒有看到。”紫菂小聲說道。


    難不成是從外頭來的?


    但這次紫菂猜錯了。


    闕瓷他們就是海底囚牢裏的魔。


    他們受仲淵保護,卻在仲淵重傷不醒時一點力也不出。


    醒來之後隻顧自己恢複實力,暗地裏拉幫結派。


    闕瓷本想直接動手,連人帶水晶棺一起搶走。


    卻沒料到,仲淵居然醒了。


    掀開水晶棺時,仲淵正睜著眼睛,淡淡的看著他。


    隻那一個眼神,直接把闕瓷嚇得從祭祀台上滾了下來。


    少君的威嚴,不僅存在於仲淵身上,還存在於低等魔族的血脈裏。


    在魔族,血脈的威壓,實力的震懾,往往比個人的威信還要管用。


    也就是這麽一滾,闕瓷失了先機,才和仲淵打口水官司到現在。


    但現在,似乎來了些小螞蟻……


    闕瓷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眼睛不經意地掃了眼紫菂他們的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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