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菂聽完後,不僅沒有表現出抗拒,甚至有些興奮地問:“那我算是收徒了嗎?!”


    “我要給人當師父了?你要當師祖了?”


    澤瑞拉住有些興奮過頭的紫菂,向她潑了一盆冷水。


    “你醒醒,我早就做師祖了。”


    紫菂的師兄師姐早就出師收徒了好不好。


    隻不過是在天界收的徒弟,紫菂知道他們,但是還沒有見過麵,一時忘記了。


    “而且,隻是讓你指導他一下,又沒讓你正式收徒弟。”


    澤瑞於師徒一道還是比較傳統的,人家花南江眼看著已經有了正頭的師父了,紫菂再過去收徒,不像話嘛。


    “好吧,那我沒什麽意見。”


    在得到紫菂的同意後,由子胤出麵說明,紀何和花南江都沒拒絕。


    “紫菂小友,多謝你這麽為小徒考慮,這份情,我濟世堂領了。日後若有需要,盡管開口。”


    紀何領著丹陽和花南江一起來向紫菂道謝。


    紫菂大方受了這一禮,倒不是因為她同意指點花南江劍術,而是因為她接下來拿出的禮物。


    紫菂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玉匣,遞給了紀何。


    “這是?”


    “升仙草的根須。雖然拿來煉神策丹是肯定不夠的,但煉些強身健體,改善體質的丹藥給南江也是好的。”


    紫菂笑著遞過去,還和正在往這邊看的封憶晗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這,太珍貴了。”紀何歎了一聲,伸出手接過玉匣,又要再謝紫菂。


    紫菂這次抬手扶住了他。


    “先前的禮我已受了,就不必再謝了。”


    紀何點點頭,順勢起身,又說:“等一應東西準備好後,拜師禮還請你一定到場,我給你留好位置。”


    紀何溫和笑笑,又讓丹陽和花南江在這裏跟年輕人一起遊玩,他就先離場了。


    晚會兒的山海城祭,他們老一輩就不和年輕人一起了。


    “你們年輕人一起去山海城祭玩吧,都在城主府聚著作甚?”封憶晗看紀何都走了,他也開始趕人了。


    封憶晗是個喜歡安靜的人,這段時間,他已經把這十年的熱鬧都過完了。


    淨侑悄咪咪摸到他身邊,笑道:“真不要我陪著你一起去玩?”


    “去。”封憶晗笑罵了一句,拂袖去了庫房的方向。


    他要找兩罐好茶,好好品一品,歇一歇。


    丹陽走過來,看著封憶晗的背影,問:“你和封城主很熟?”


    “啊?一般一般哈哈哈。我們去玩吧,有南江在,我們一定能玩得盡興。”淨侑摸摸自己的光頭,將話題引到了花南江身上。


    花南江晚上精神還不錯,聞言點點頭,又高聲喊了紫菂。


    “小師父!你們要一起去嗎?”


    被鹿鳴山弟子包圍著的紫菂抬頭朝他招了招手。


    “好啊!”


    於是,鹿鳴山的弟子們,加上濟世堂,昌諦寺的弟子都聚集在一起,浩浩蕩蕩地上街遊玩了。


    歸元劍派和鸝琅山中相熟的弟子見了,也加入到了隊伍裏。


    甚至因為花囿夜的緣故,秦灼寧帶著程螢和程央也來了。


    程螢慢慢擠進隊伍前列,走到紫菂後邊,開口問:“薛道友,你的傷勢不要緊了吧?”


    紫菂聞言迴頭看了眼,發現是程螢,也沒有表現得很冷淡,她微笑著點點頭,說:“勞你掛記,我已經沒事了。”


    “單人賽決賽我輸得心服口服,日後若有機會,也請你多指教了。”程螢很爽朗地抱拳笑道,一直釋放著友好的信息。


    紫菂對海派的人雖然沒有敵視情緒,但也是知道一點山海兩派的恩怨的。


    所以麵對程螢的搭話,她隻是不近不遠地聊了幾句。


    見紫菂有些警惕,程螢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不再她麵前轉悠了。


    程螢慢慢迴到隊伍後邊,拉起正在和人瞪眼的程央一起去玩了。


    秦灼寧看著程央被拉走,有些抱歉地向麵前這個溫柔知性的女修士笑笑。


    “表弟頑劣,請見諒。”


    秦修摸摸之前和程央瞪眼的辛湄,搖著頭笑笑。


    “沒關係,小孩子的一點口角罷了,也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修溫柔一笑,就拉著辛湄走了。


    秦灼寧看著兩人的背影,背著手隨大流慢慢走著。


    辛湄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見已經走遠,就掙開了秦修的手。


    可是辛湄用力過猛,直接把手甩到了身後的人身上。


    辛湄把吐槽程央沒禮貌的話咽下,忙迴頭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沒有注意,道友你沒事吧?”


    “呃……我沒事,我找你有事。”


    “啊?”辛湄抬起頭,才發現,麵前站著的是風閑為。


    風閑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你之前給我了好些護身符,我也沒什麽好迴禮的,這些送你。”


    說著,風閑為拿出幾張符籙,塞給辛湄,然後轉身就走。


    秦修站在一旁,笑得溫柔,但眼神卻有些揶揄。


    “你之前去昌諦寺求的符籙,都給他了?我看他配著劍,是歸元劍派的還是鹿鳴山的啊?”


    風閑為沒穿校服,所以秦修也看不出他的門派。


    辛湄的手下意識捏緊了那些符籙,聞言有些羞惱地瞪了一眼秦修。


    “大師姐!我都說了那是在還人情!”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秦修彎起眼睛笑著,給辛湄順毛。


    “唿,唿。她收下了!”


    走遠的風閑為搓搓手,有些緊張地笑了出來。


    那是宋念期這幾日剛畫好的符籙,因為比賽前風閑為在他那預定了一些,所以宋念期先找風閑為交了貨。


    但是風閑為還沒捂熱懷裏的符籙,就看到了辛湄,他又想上去搭話,又不知道說什麽。


    剛好想起宋念期的符籙,就順勢送給她了。


    “我可真機智!”


    “風師兄,你說什麽?”還在和蘇意煙單方麵冷戰的齊物冒出個頭,問。


    “沒什麽啊。”風閑為故作鎮定地走著。


    齊物嘿嘿一笑。


    “風師兄,你臉好紅啊。”


    “臭小子別胡說!”


    風閑為追著齊物跑遠,因為奔跑掀起來的風差點把屠薄手裏的符籙吹跑。


    “這兩個人,跑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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