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給參賽者一些休息調整的時間,下午就是雙人賽了。


    因為每組人數不多,又同時開啟了十個賽場,所以雙人賽,一天也就打一場。


    像一些運氣好的,例如宋念期和屠薄,他們下午就沒有抽到比賽,可以直接休息一下午。


    而紫菂和靖蒼莨,一個金九,一個金七,又都是劍修,攻擊力強,初賽出線對他們來說不是問題。


    也幸好紫菂他們所在的第五組,沒有另一個強勁對手,大家的修為都差不多在金五左右。


    四日後,單人賽的前二十強都已經確定了。


    靖蒼莨所在的第一組,有一個靖蒼莨非常在意的勁敵,同時也是第一組積分排名第一的勝出者,常漾青。


    剛和常漾青交過手的靖蒼莨,下場之後特地找到紫菂說了這個人,一定要小心提防。


    因為當天下午還有雙人賽要參加,所以靖蒼莨沒有使出全力逼出常漾青的底牌,但是這個人的修為比紫菂還高,他是感受得到的。


    反正他的積分穩坐第二沒有問題,所以靖蒼莨隻是稍微過了幾招,就直接認輸了。


    而紫菂所在的第二組,沒什麽意外的,紫菂和辛湄是積分榜第一和第二,成功晉升。


    第三組的第一名,紫菂聽屠薄說過一點,她叫程螢,是海派的人,是個火土雙屬性的修士,實力很強悍,所以屠薄敗於她手,暫居第二。


    第四組的情況就不是那麽好看了,因為那一組裏,歸元劍派的親傳弟子有三個。


    蘇意煙,風閑為,遲笛。


    最後,遲笛對上蘇意煙,主動認輸,為蘇意煙的下半場比賽保留了實力,而他自己則位於第三,遺憾被淘汰。


    剩下五組的前兩名中,鹿鳴山劍峰的親傳弟子都榜上有名。


    至於鍾硯,排名第六,被淘汰了。


    他金丹二重的修為,在水陸會上,還是不太夠看。


    不過他也不氣餒,雙人賽他還有個實力強橫的隊友呢。


    單人賽的二十強會在明天開始二十晉十的半決賽。


    大比第五日,半決賽。


    半決賽是抽簽淘汰製,每人隻打一局,贏的留下,輸的離開。


    而這個抽簽也是有限製的,原先被分在同組的兩個人不會再抽到一起,所以還是比較公平的。


    但紫菂這次運氣不好,抽到了鹿鳴山的人。


    杜衡走上台,兩人見過禮,等裁判喊了聲開始後,杜衡才擺出架勢笑道:“師叔,就當你指點我了,手下留情啊。”


    說完他就先攻了上來。


    但是劍招中並沒有絲毫靈力,紫菂明白他沒有直接認輸就是想讓紫菂再指點他兩句。


    又怕打鬥消耗了紫菂的靈力,接下來她還有一場比賽要打呢。


    所以杜衡采取了這樣的方式。


    紫菂也就如他所願,拔出紅衣劍和他對招。


    “手再抬高些。”


    “這招連的太慢了,都是破綻。”


    “你的劍怎麽軟綿綿的,淩厲些!”


    紫菂突如其來地一聲大喝,讓杜衡突破自我,把劍舞得密不透風,殘影重重。


    紫菂這才滿意笑笑。


    這樣,才是劍招嘛。


    杜衡收起劍勢,因為氣血翻湧,兩個耳朵都還紅紅的。


    他咧著個笑,朝紫菂抱拳行禮。


    “多謝師叔賜教。”


    “快起來,你的進步很大,要繼續努力呀。”紫菂走上前扶起杜衡,說。


    裁判對這場景不算陌生,畢竟總會有同門對在一起的情況。


    所以在杜衡下場後,他很快宣布:“本局,鹿鳴山,薛紫菂獲勝!”


    剩下的比賽,有兩場也是挺巧的。


    風閑為對鹿玖,屠薄對戰宋念期。


    他們剛好是雙人賽彼此的隊友。


    由於實力懸殊,他們也都沒使全力,意思意思打打就得了。


    最後,風閑為和宋念期獲勝,得到了晉級的機會。


    這十場比賽裏,比較讓紫菂在意的就是那位媚修,常漾青了。


    紫菂比賽結束的快,她很快找到常漾青的那個比武台,卻沒想到這裏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她找了個觀戰的人,問了情況。


    那人擺擺手,興致不是很高地說:“那個人啊,他一上場就直接認輸了。嗐,本來還以為能看一場精彩的比賽呢。”


    紫菂聞言垂眸掩住了眼中的情緒,向他道了句謝。


    就等著靖蒼莨下場。


    阿靖的對手是海派的一名金七修士,雖然廢了一番功夫,但是也獲勝了。


    等他一下場,紫菂就扔了一個療傷法訣給他,低聲說道:“常漾青遇見程螢直接認輸了。屠薄跟我說過程螢,她的修為在金八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突破。”


    靖蒼莨撕開爛掉的袖子一角,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沉吟道:“常漾青表麵的修為是金九,同你一樣。但我感覺他是隱藏了修為。”


    紫菂很快理解靖蒼莨的畫外音。


    “你是說,金丹大圓滿?”


    靖蒼莨謹慎地點頭。


    “很有可能。”


    “那他還主動認輸,更可疑了。”紫菂找了個地方坐下,一邊看著其他場內膠著的戰鬥,一邊說。


    “說不定,他們達成了某種交易。”靖蒼莨說完感覺到有人一直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無奈給自己施了個去塵訣,讓他身上的血汙消失。


    觀賽台上也有很多普通人,哪怕對修士並不陌生,但是看見血還是不自覺會關注。


    水陸會沒有什麽公示板,能把雙人賽的組隊情況都給大家看,一般都是分完組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對手都有誰。


    紫菂他們沒有和常漾青遇見,自然不知道常漾青的隊友是誰。


    但她倒是聽別人說了一點。


    這常漾青的隊友,很是神秘,一身黑衣,臉也被遮住了,每次比賽都是剛開始露麵,裁判一喊開始,他就消失在場地上了。


    等常漾青結束了戰局,他又會再次出現,和常漾青一起下台。


    所以這麽多天,居然還沒有人知道常漾青的隊友是誰。


    或許他們海派中的人會知道,但是這樣的消息人家才不會上趕著告訴他們山派的人呢。


    “下午雙人賽十八強就能確定了,打起精神來吧。”紫菂手肘支在膝蓋上,雙手相握,不斷摩挲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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