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胖子見兩人終於走了,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又忽然瞪大眼睛。


    李胖子黑著臉,咽了下口水,眼睜睜看著本來困倦無比的花南江直起身子雙手叉腰,站在花囿夜身後,勾著唇笑的肆意中夾雜著嘲諷,還特別欠揍地挑了挑眉,橫起大拇指在脖子上劃了一道。


    這是要他等著的意思。


    李胖子又氣又驚,指著花南江,一口氣沒上來,直接翻著白眼暈過去了。


    李胖子:你知道你弟弟這樣嗎!


    花囿夜聽到動靜迴過頭來,眉頭皺了一下,拿出匕首,準備蹲下來看看這人什麽情況。


    花南江眯著眼睛扯住他胳膊。


    “活該,管他作甚。”


    花南江語氣有些不悅,還有點委屈。


    說完大大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淚光。


    他們兄弟倆都一年沒見了,好好的會麵被這死胖子給攪和了,大哥居然還想看他是死是活。


    “哥,我們都好久沒見了。”花南江扯著花囿夜的胳膊,就要往淺雲客棧那邊走。


    花囿夜聞言也不再管地上的人,順從地跟著花南江走。


    他走在路上好好看了看花南江,又捏捏他的胳膊,拍拍肩膀,踮著腳比比兩人的個子,冷淡蒼白的臉上才有了點紅潤,露出點笑來。


    “我帶你迴去睡覺。”


    花囿夜自然知道自己弟弟的情況,出於安全考慮,花囿夜不會讓他在白天出門活動太久。


    “好~”花南江輕快地應了。


    兩兄弟一起迴了淺雲客棧,一路上,有許多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們身上。


    沒辦法,雖然山海城中各族都有,但是像漓雨山弟子一樣白的還是很少。


    花囿夜走在街上,簡直白得發光,一下子就能吸引住別人的注意。


    而這兩個主人公在經曆了一開始的親近後,就自發地離彼此遠了一點。


    雖然是親兄弟,但是因為他們的體質和修習的功法相克,哪怕隻是離得近一些,也會讓彼此感到難受。


    不如保持一些距離。


    等花南江帶著花囿夜迴了客棧,一直在一樓和小弟子聊天的屠薄率先看見了他們。


    她戳戳身邊的紫菂,悄聲說:“師叔,你看那個人,好白哦。”


    因為花囿夜和花南江站的有點遠,看著不是太親密的樣子,所以屠薄沒往家人那邊想。


    再說了,他倆長得真的不像。


    倒是紫菂看著他們兩個的頭發,若有所思。


    他們頭上那一縷異色的頭發位置,一模一樣。


    不過這也許是巧合。


    但是,接下來花南江就介紹了。


    “薛道友,屠道友。”花南江衝兩人打了個招唿。


    紫菂和屠薄依樣迴了一個。


    “這位是?”紫菂問道。


    “這是我兄長,花囿夜。他是海派漓雨山的弟子,提前來找我的。”


    要不是為了介紹他哥,依著花南江的性子,早就去睡覺了。


    但他就是想讓別人都知道,他哥哥來了。


    “花道友。”紫菂對著他微微點頭,屠薄也打了個招唿。


    花囿夜看花南江和這兩名女修關係還可以,就衝他們點點頭,權當做打招唿。


    這裏太熱了,花囿夜怕他一開口,就會有一串煙霧從嘴裏冒出來。


    那場麵,多少有點滑稽。


    還是算了。


    花南江確實是精神撐不住了,攀著扶手上了樓睡覺。


    花囿夜就趁著他睡覺,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然後安靜在他房間裏守著他。


    花南江他們迴來沒多久,剛好宋念期就來了。


    屠薄高興地起身去迎他。


    “宋道長,還沒到午時你就來啦。”


    “我的慣例,來早一點,沒打擾你吧?”宋念期這會已經收了拂塵,也換上了一件正常衣服,終於不再穿他的道袍了。


    “沒有沒有。”屠薄一邊把人往裏請,一邊高興地問宋念期有沒有什麽忌口。


    “薛師叔。”宋念期朝紫菂抱拳行了一禮,紫菂笑著同他迴禮。


    屠薄還疑惑,宋念期怎麽也管自己師叔叫師叔,就問了他。


    於是宋念期就把當初他們在密室裏的遭遇大致說了一下。


    好巧不巧,歸元劍派那一群弟子剛在外麵吃完飯迴來。


    見到熟人紫菂,免不了一番寒暄。


    那風閑為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宋念期背後的桃木劍,又聽見屠薄介紹,說這是烏壘城的宋念期宋道長。


    風閑為眼睛一亮。


    這可不就是瞌睡了送枕頭嘛!


    “呦,這位道長朋友,相逢即是有緣啊,不如給我算上一卦,測測吉兇?”風閑為走上前,殷切地看著宋念期。


    宋念期:這話好像應該是我說的。


    紫菂知道風閑為怕鬼,無奈笑笑,說:“你別測吉兇了,不如在宋道友這買些符用,他的符很管用哦。”


    她可還沒忘記呢,上次在秘境裏,風閑為的護身符被搶走了大半,那個慘兮兮的模樣,紫菂還記憶尤深呐。


    聞言,風閑為看向宋念期的眼神更熱切了。


    “宋道長!驅邪的,避鬼的,護身的……我都要!”


    宋念期對送上門來的錢自然是來者不拒,他笑嗬嗬地說:“好說好說。多謝薛師叔介紹生意。”


    “宋道長!我想請你吃飯!還請宋道長一定不要推辭!”風閑為抓住宋念期的手,說。


    屠薄之前一直站著沒說話,畢竟她也不能影響人家宋道長生意是不是。


    但是現在屠薄站不住了,這風閑為是要跟她搶人啊。


    “誒,這位風道友,今天宋道長是我的,他已經答應我跟我吃飯了。”


    “我不著急,我可以明天再請,宋道長明天有沒有時間啊?”風閑為鬆開宋念期的手,不在意地擺擺手,繼續問道。


    屠薄機智一笑,說:“明日就是水陸法會了,隻怕比賽期間,宋道長都沒時間了呢。”


    宋念期看著屠薄跟風閑為鬥智鬥勇的模樣,頗像一隻護崽的母雞,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忽而,他笑容一滯。


    呸呸呸,他才不是小雞崽。


    風閑為和屠薄爭了半晌,歸元劍派的人早就上樓休息了,中午紫菂沒有陪著他們一起出去的打算,也就隻和宋念期打了聲招唿上樓了。


    宋念期看他們兩個還在爭,忍不住走上前一手拉開一個。


    “我已經答應了屠薄,今天和她吃飯,風道友,我們不若等到水陸法會結束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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