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強者出手了!”淇觀山脈深處,林熠與聶欣雨躲在一顆巨大的榕樹洞下,感受到不遠處傳來的強烈氣息波動,光是那股餘波氣息,就讓他們感受到強烈的壓迫之感,可想而知出手之人修為是在哪個層次。


    “噓!別說話!”林熠連忙低聲提醒,他神情嚴肅,躲在洞穴處小心翼翼的探頭張望,他剛一探頭,巨大的陰影就籠罩了下來,緊接著一道尖銳的鳴叫聲響起。


    桀!


    天空之上,一隻巨大的灰雀正在這個區域盤旋,它目光兇悍,帶著嗜血,血紅眼睛不停在下放掃蕩,似乎在尋找什麽獵物。


    “那頭畜生竟然追上來了。”林熠捏了捏眉心,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大灰雀是途中遇見的,也不知是怎麽迴事,看到他們仿佛是看到了美食似的,瘋狂朝他們兩人撲殺過來,兩人一看這還得了,這大灰雀的修為可比他們高出太多了,而且體內似乎流有上古遺種血脈,極其的兇殘,兩人拚命逃竄,好不容易發現這巨樹有個洞口躲了起來。


    大灰雀在空中盤旋沒多久,就朝著方家剛剛爆發的能量波動方向飛掠而去。


    “終於走了!”聶欣雨長舒了一口氣,想起剛才那大灰雀看他們的眼神,那個興奮勁兒,哈喇子都流出來了,這明顯是把他們當成美食了,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氣死本姑娘了,這家夥竟然把我們當成它美味的食材了!若我再高出一兩個境界,定然把砍了烤肉吃!”


    “看來這座山脈有不少這種物種的生靈,看來我們要多加防備。”林熠說道。


    “剛剛那邊有強者在激戰,他們似乎好像也是奔著小塔去的,不排除是方家人。”聶欣雨猜測說道。


    “走,我們也去看看,正好有他們在前麵給我們開路。”


    此時此刻,進入淇觀山脈的人不計其數,除了方家以及南關域的人,但凡得知淇觀山脈出現異象消息的人,全部都往這邊趕,想要一探究竟。


    在一處山巔之上,那裏雲霧繚繞,無數山峰矗立雲層,伴隨雲煙,朦朦朧朧,宛若夢幻仙境之地。


    最高峰出,有兩個身穿一黑一白的中年男子下棋博弈,兩人雖步中年,但臉上卻看不到半點皺紋,眼神給人的感覺卻是極其銳利,充滿著精氣神,僅僅往那一坐,渾身上下就散發出一股讓人心神畏懼之氣息,舉手抬足之間,仿佛都蘊含著一股神韻,帶著神秘之感。


    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拾起一塊白子,落在棋麵上,淡淡的說道:“淇觀山脈突顯異象,這件事你怎麽看?”


    對麵的黑衣中年男子手中動作不停,臉上很是平靜,說道:“說來也奇怪,恆玄域大部分隻要人類能夠探索的到的山脈幾乎都探索遍了,在我印象中,這淇觀山脈並不是什麽福地,所處的地理位置以及環境都不具備誕生異寶條件,今日出現異象,倒是出乎預料。”


    “從異象的角度觀察,鬧出的動靜不小,符雲洞天以及劍脈門已經有所察覺,正往那邊一探究竟,鍾何兄,你們鍾家與方家之間的恩怨少說也不下百年了吧,淇觀山脈出現異動,怎也不見你鍾家有所動作,如果能夠插上一腳,你們鍾家或許可以趁這次機會給方家一個重擊。”白衣男子目光意味深長的盯著眼前的黑衣男子:“你這是在等什麽呢?”


    黑衣男子動作突然微微一頓,緩緩的放下指尖的黑棋,抬眉正視對方,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你幻月宗都不急,我鍾家自然也不急。”


    “嗬嗬...剛才你也說了,這淇觀山脈鬧出的動靜不小,已經引起了恆玄域眾多勢力的注意,多我們一個不多少我們一個不少,就讓他們鬥吧,我們靜坐收漁翁之力豈不是更省事。”


    這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正是鍾家的家主,鍾何。


    “哈哈...鍾何兄高見啊,不錯,剛才你也說了,這淇觀山脈本就不是一塊什麽福地,那種不起眼的荒蕪之地,也幾乎不可能誕生什麽價值罕見的稀世珍寶,如今卻突兀異象,想必很不簡單,像那種地方,一般出現異象無非就是異寶誕生或者什麽兇獸生靈出世,否則根本不能會鬧出如此動靜,兩者之間不管是什麽,想要平息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鍾何皺眉思忖,道:“不過有一點讓我覺得有些不尋常。”


    “哦?”


    “據說那片山脈方家人禁區,嚴禁外人踏入,如今那裏發生異象,方家人幾乎傾巢而出,而且陣勢何其之大,似乎早已得知裏麵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方家人表現的出奇的重視,我想方家人一定是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嗯。”白衣男子聽鍾何這麽一說,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思忖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或許突然出現的異象,也許真的跟方家人有著某些聯係。”


    “方家人即便傾巢而出,也難以抵禦眾多勢力的圍攻,今日是我鍾家打壓方家的最佳時期,大長老今日約我下棋,應該不單止跟我討論這些這麽簡單吧。”鍾何話鋒一轉,嗬嗬一笑。


    見鍾何開門見山了問了,白衣男子也是笑嗬嗬的,也不拐彎抹角,“不如我們合作如何?”


    “哦?”


    聽到白衣男子的這句話,鍾何眼神一動,頓時來了興趣。


    “先拋開利益不說,我們兩家合作趁此機會打壓彼此的對手,讓他們在這次行動中付出沉痛的代價,以此削弱對手實力,至於最後至寶落入誰手,我們各憑本事,你看如何?”白衣男子說道。


    鍾何眉頭微微一動,對方的意思很明顯,這麽多年來,幻月宗與符雲洞天的一直就存在的不可化解的矛盾,雖然符雲洞天開創的時間比幻月宗晚了幾百年,但符雲洞天有劍脈門撐著,兩家友誼長久合作,這讓幻月宗也是無可奈何。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對幻月宗出手?”鍾何皺眉。


    “不用,你們鍾家的一個後輩前段時間不是死在劍脈門的一個弟子手上嗎?這正是出手的理由,隻需你們替我拖住劍脈門的那老東西,其餘的就交給我,我隻要花仙子的命!”白衣男子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眼神極其的冷。


    花仙子,是符雲洞天的大長老,也是符雲洞天的第一美女,三年前,符雲洞天的弟子在外遊曆,途中碰上了幻月宗的弟子,那名子弟仗著他在幻月宗的身份特殊,肆無忌憚的便打起了符雲洞天弟子的注意,不但強行淩辱女弟子,最後符雲洞天女弟子不堪受辱,以命相搏最終慘死他人之手。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白衣男子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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