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錘直接把莊銘幹倒的林舒熠還沒有反應過來,莊銘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屋子裏發出的巨大轟鳴聲,直接打斷了林舒瑜和齊褚媽媽的交談。


    齊褚目瞪口呆地看著林舒熠動作利落地摸了兩下莊銘的後腦勺,發現沒出血以後又探了一下他的唿吸。


    確定他唿吸還在之後,對著齊褚宣布:“放心吧,他沒逝。”


    林舒瑜連忙進了林舒熠的房門,然後進行了跟林舒熠一樣的動作。


    齊褚全程呆滯,感覺自家老大和老大的姐姐多少手上沾點東西。


    他戰戰兢兢地看向了自己媽媽,然後他媽也特別熟練地進行了以下操作。


    熟練得讓齊褚感覺,他可能從來都沒有正確的對他媽媽有所認知。


    齊褚媽媽看到自己兒子看過了,還笑著對他比了個大拇指,然後跟林舒瑜說:“我樓下有車,咱們給他送醫院看看吧。”


    她們誰都沒問發生了什麽事情,非常迅速地開始解決問題,讓齊褚感覺這架勢不太像送進醫院,倒像是要挖坑埋屍。


    他弱弱地發問:“媽,你們就不好奇發生了什麽事嗎?”


    他媽特豪爽得一揮手:“嗨,虧你跟你媽我還學過兩手呢,這不是很明顯就是打架沒打贏,暈過去了嘛。”


    齊褚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媽一針見血。


    他媽媽看他這副表情,拍了拍他的後腦勺,告訴他:“你媽我,當然怎麽說也是打遍十裏八鄉的好手。別這麽大驚小怪的。”


    齊褚媽媽的表情裏充斥著滄桑和迴憶,一看就是個有好多故事的女人。


    但是現在已經沒時間去探索她的故事了,他們急忙把莊銘送進了醫院。


    莊銘終於悠悠轉醒,一睜眼就感覺天旋地轉,醫生當機立斷:是腦震蕩。


    林舒瑜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然後按照他的腦袋給莊銘鞠了一躬:“小兔崽子,還不給你莊教練道歉?”


    林舒熠也沒想到自己一個頭錘的威力能有這麽大,蔫頭耷腦地給莊銘道歉:“莊教練,對不起。我沒想到我頭錘的威力這麽大。”


    態度很端正,說的話好像也沒什麽毛病,但是語氣總有種“我沒想到你這麽沒用”的感覺。


    莊銘躺在床上眯起眼睛,看著林舒熠在他麵前不情不願的樣子。


    麵帶微笑地說了一句:“你還想像之前那樣補習?”


    威脅效果立竿見影,林舒熠直接給莊銘90度鞠躬,聲音洪亮且誠心誠意:“莊教練,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對您動手,您對我是那麽的好,而我卻不知好歹。對不起!我錯了!”


    莊銘看著他連想都沒想的樣子,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林舒瑜背過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一看就是在笑。


    莊銘沒辦法,隻能說:“行了,行了我原諒你了。快走吧,別在這裏礙我的眼。”


    林舒瑜接過話頭:“一一,你出去吧,我跟你莊教練說會兒話。”


    等到林舒熠出去,林舒瑜才看著莊銘,又忍不住一笑:“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沒想到這小子一點臉都不要是吧。”


    莊銘有點惱羞成怒:“你能不能別笑了。他這樣,你是不是是多少也有點兒責任?這孩子整天沒臉沒皮的。能不能讓他好點麵子!”


    林舒瑜繼續笑他:“要那麽多麵子幹什麽?怎麽?難道能吃啊?”


    莊銘生氣:“你自己也是一個好麵的人,你應該是懂我什麽意思的呀。”


    林舒瑜看著他說:“沒關係,我不在意。畢竟眾所周知,我現在正在忙著寫論文。跟林舒熠有關的事情都是你在管。”


    她笑著,但是莊銘感覺到了威脅。


    她的意思就是,雖然她沒空管林舒熠,但是林舒熠出了事情,她絕對會怪在他的身上。


    莊銘看著她,咬牙切齒:“你可真是你弟的好姐姐啊。”


    林舒瑜笑著點頭說:“我也這麽覺得。”


    莊銘,真切的感覺到了自己對林舒熠的同情。有這麽一個姐姐,林舒熠那是一丁點學壞的想法都別想有了。


    莊銘歎了口氣,然後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頭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出門,我會照顧好他的。”


    林舒瑜抬起頭,輕輕拍了拍莊銘的肩膀說:“要好好和我們家小林培養感情啊,莊教練。”


    莊銘透過醫院的磨砂玻璃門,看到了正站在門口的林舒熠,心裏閃過一絲抱歉,但是該有的折磨還是不能少的。


    他看著林舒瑜,感覺自己剛剛被診斷為腦震蕩的頭正在隱隱作痛,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你怎麽還不走。”


    林舒瑜滿意地看了他一眼,說:“你現在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


    莊銘又翻了個白眼,不想理她了。


    帶點根的小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很清脆,林舒瑜到門口跟林舒熠說的話卻很模糊。


    莊銘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對黑心姐弟說了什麽,趕忙閉上了眼睛。


    結果眼睛一閉,那種鋪天蓋地的暈眩感就襲來了。搞得他直接趴在了床邊幹嘔。


    可能是聲音有點大了,林舒熠突然從病房外麵推門進來,然後給他找了個塑料袋撐著,還給他倒了杯溫水。


    莊銘難受勁過去了,才想起來問他:“你怎麽沒跟你姐一起走?”


    林舒熠撓了撓頭,有點別扭地說:“那不是,我給你整腦震蕩的嗎?我肯定得來照顧你一下啊。”


    莊銘笑了一下,然後摸了摸林舒熠的頭發,給他揉亂了說:“你倒是比你姐有良心多了。”


    林舒熠十分不滿地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對著他翻了個白眼說:“你這話,要是被我姐聽見,她得罵你。”


    莊銘滿不在乎:“我又不怕她。”


    林舒熠用那種“你可真是嘴硬”的表情,靜靜地看著他。


    莊銘一時之間有些沉默,然後無奈承認:“好吧,好吧,隻是有點。”


    林舒熠依舊用那種目光看著他,莊銘撐著頭,笑了一下,說:“小一,你莊教練我呢,多少是要點男性尊嚴的,你給我留點麵子行不行?”


    林舒熠這才不再看他,轉而從他買的一袋子水果裏麵掏出了一根香蕉遞給他。


    莊銘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又把香蕉還給他了說:“你在這裏等一會兒吧,我們家那邊會來人照顧我的。”


    林舒熠又在病床旁邊等了一會兒,莊家果然來人直接給他升級了病房,照顧的人也變成了兩個有著腱子肉的護工。


    林舒熠覺得不需要他了,就想離開。


    但是走的時候被莊銘叫住了:“你迴去好好學習,等我好了,要考你的。”


    林舒熠看著他無語,莊銘卻不覺得有什麽,還跟他揮了揮手。


    莊家派來的人文質彬彬地對著莊銘鞠躬,然後笑著問他:“少爺,你好像挺喜歡這小孩的。”


    莊銘看著他,然後挑了下眉:“誰告訴你,我喜歡他的?”


    那個管家模樣的人笑著說:“是我自己猜的,原來少爺不喜歡那個孩子嗎?”


    莊銘沒說話,隻是看著他。


    那個人低下頭,莊銘才繼續說:“少猜測我的想法。”


    “是。”


    ……


    當然,這些事情已經離開了的林舒熠是完全不知情的。


    因為直接把莊銘弄成了腦震蕩,他心裏還有點糾結要不要買點慰問品什麽的。


    然後被突然跟他偶遇的另外一位教練直接撈去了訓練。


    其實他本意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出去溜達一圈的,但是那個教練真的很熱情。


    林舒熠哪怕隻是熱個身,他都要誇兩句,然後問他能不能給他徒弟教點跳躍的方法。


    他好真誠,小林拒絕不了。


    小林默默跟著這位他看著眼熟的教練迴到了省隊,然後看到了這位教練瘋狂誇讚的小徒弟。


    一個身高看起來隻有1米2左右的8歲小朋友。


    小朋友流著鼻涕,看到林舒熠的時候,高興地吹出了一個鼻涕泡,然後爆在了臉上,在他教練手忙腳亂給他擦鼻涕的時候,突然抱住了林舒熠的腿。


    抬起了那張軟乎乎的小臉蛋,用缺了三顆牙的漏風小嘴說:“凝鍋鍋,窩稀飯尼好就鳥。(林哥哥,我喜歡你好久了)”


    林舒熠沒辦法地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在那位教練的訕笑中抱起了小朋友,然後軟著嗓子問他:“你叫什麽名字呀?”


    還沒等小朋友迴答,他的教練立馬搶答:“小林啊,他叫楊木期。八歲了,平時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小朋友聽到教練的話,狠狠點了點頭,然後在林舒熠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咯咯咯笑個不停。


    林舒熠看了小朋友一眼,然後問那個教練:“那您叫什麽名字啊?”


    年輕教練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叫楊木琦,是他哥哥。其實我也不是什麽教練,我就是個普通運動員。但是我弟弟是真的很喜歡你,所以我今天看到你的時候才想著能不能帶你來看我弟弟。”


    他越說越小聲,看起來特別不好意思。


    小朋友看到自己哥哥低著頭的樣子,掙紮著從林舒熠的懷抱中下來,然後抱住了自己哥哥的腿說:“七七,墜稀飯鍋鍋啦。(期期,最喜歡哥哥了)”


    楊木琦抱著自己弟弟,眼淚汪汪地蹭了蹭他的臉蛋說:“哥哥,也最喜歡期期。”


    他們兩個在那裏兄弟情深,隻剩下林舒熠站在那裏無語凝噎。


    楊木琦從可愛弟弟的漩渦中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滿臉無語的林舒熠,試圖解釋。


    但是林舒熠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就抱走了楊木期,帶著他在省隊的冰麵上滑了一陣,然後誇獎了他兩句才走。


    楊木期小朋友愣愣地看著林舒熠離開的身影,突然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哥哥,握緊了小拳頭說:“鍋鍋,窩要賴哏凝鍋鍋一期勳念!(哥哥,我要來跟林哥哥一起訓練)”


    楊木琦看著自己的弟弟,臉上嚴肅地說:“那你要加油了哦,你林哥哥可是特別厲害的!”


    小朋友點點頭,肉乎乎的奶膘一晃一晃的,他特別大聲地迴答了他哥哥:“加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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