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竹把小弟放下來,牽著他的手朝孩子們走去。


    “小朗在玩什麽?”她問她弟。


    “沒玩,就吃點心。”蘇小弟抬手給他姐看,手上還有小半塊糕點。


    “點心好吃嗎?”


    “好吃的,謝謝姐姐。”


    蘇清竹輕笑,揉了揉她弟的小腦袋,“不謝,小朗喜歡就好。”


    蘇小弟開心極了,搖頭晃腦起來,“嗯!”


    蘇清竹經常和她弟一起跟孩子們玩,雖然她比這群孩子大了十歲有餘。


    她的加入,並沒有影響到孩子們的心情,他們依舊高高興興吃點心、說笑玩鬧。


    待孩子們點心吃得差不多了,蘇清竹拿出地圖和剪刀,問他們:“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


    “好,姐姐,小朗要玩。”姐控蘇小弟第一時間響應。


    其他人忙跟上,“我們也要玩。”


    “行。”


    蘇清竹把地圖展開,將她弟抱到懷裏,剪給他看。


    “看明白了嗎?”


    蘇小弟小雞啄米式點頭,“嗯嗯,看明白了。”


    小家夥坐在他姐懷裏,小心又耐心地將一個村子剪了一大半,剩一丁點連在地圖上,剪完仰頭看他姐,“姐姐,是不是這樣?”


    “嗯,小朗真棒。”蘇清竹低頭親了她弟一口。


    小家夥雙頰紅撲撲的,又害羞又開心。


    其他小朋友也湊過來看,看明白的都拿了一份地圖和剪刀。


    剪刀鋒利,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


    所以蘇清竹特意交代:“小心點,別剪到了手。還有,不能將剪刀對準別人,否則以後都沒有小點心吃了。”


    小點心的威脅還是相當管用的,孩子們都分散開來,規規矩矩又小心翼翼。


    手慢那幾個沒搶到,站在邊上眼巴巴地瞅著蘇清竹,希望她能從包裏再掏出幾份來。


    蘇清竹失笑,摸摸他們的頭安慰他們:“別著急,等他們剪累了就換你們。”


    這遊戲費人,她特意不準備一人一份的。


    這不,五分鍾不到,已經有人放棄了。


    一個考驗眼力和耐力的小遊戲,能看出每個人的區別來。


    有的興致缺缺,剪了一塊就丟下地圖和剪刀玩別的去了。


    有的興致盎然,剪累了玩一會再繼續。


    蘇小弟自始至終都坐在他姐懷裏剪著那張地圖,沒停下來休息過。


    還是蘇清竹怕他抓剪刀太久,傷了他的小嫩手,才強製他暫停,讓他去喝水吃點心。


    小家夥依然很黏他姐。


    他將自己裝水和點心的小籃子拿過來,繼續窩進他姐的懷裏,時不時喂他姐一口點心。


    蘇清竹笑眯眯地吃著,心裏軟成了一片汪洋。


    這個單純可愛的小家夥,是蘇清竹心中唯一的淨土。


    她永遠記得,小家夥見到她時乍然放光的雙眼,奶乎乎的“姐姐”,臉上柔軟的碰觸,大眼裏滿滿全是她,和床邊無聲的守護。


    地圖剪好後,蘇清竹拿出幾套蠟筆教他們上色。


    至於為什麽不先上色再剪,是因為上色過程不能出錯,她需要看誰心細又有耐心。


    孩子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蠟筆,還是彩色的,眼都看直了。


    蘇清竹教她弟上色的時候,孩子們都屏住唿吸,目不轉睛地盯著。


    上完第一個村子,她問她弟:“看懂了嗎?”


    蘇小弟“嗯嗯”直點頭。


    於是蘇清竹選了七個小朋友。


    她給了他們各七種顏色的蠟筆,把樣圖放在中間,“不能上錯色,知道嗎?”


    七人異口同聲:“知道啦,姐姐\/清竹姐。”


    其他沒被選中的,蘇清竹把剩下的蠟筆給他們,一人分給他們一張紙。


    她在自己的紙上做示範,“你們可以像這樣畫房子呀,小花呀,小路呀啥的。”


    “謝謝清竹姐。”


    “不謝,去玩吧。”


    “好~!”


    不遠處看著這兒的大嬸們感慨萬千。


    “難怪孩子們都喜歡蘇丫頭。”


    “那可不,她每個都照顧到了。”


    “蘇丫頭真的變了許多。”


    “嗯,我都快不記得她以前是啥樣了。”


    “記那些做什麽,人要往前看。”


    “蘇丫頭以後肯定是個好母親。”


    “嗯,我也這麽覺得。”


    聽到她們對話的蘇清竹:不好說。


    現在的孩子容易受零食和玩具的威脅,是因為物質水平不高,平時沒什麽機會吃零食,玩具也少。


    以後生活水平上來了,這些威脅就不一定管用了。


    何況以後還會計劃生育,家家戶戶就一個孩子,再嚴厲的大人麵對家裏唯一的小寶貝,都會不自覺軟化,恨不得為其摘星星捧月亮。


    **


    有了這看似遊戲的幫忙,蘇清竹晚上的工作輕鬆了許多。


    她把她弟的那份拆出其中六種顏色,隻保留一種顏色的部分。


    另六份如法炮製。


    這麽一看,就直觀許多,能一目了然了。


    所有病毒減弱或沒有病毒的地區,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有條流經該地的河流,最終會流向大海。


    即,河流與大海相連。


    河麵越寬,病毒越弱。


    而病毒增強的區域,是沒有明河流經的地區。


    有內陸湖不行。


    有暗河流經也不行。


    哪怕靠海也沒用。


    這病毒是真的很奇怪。


    綜上所述,病毒是被海裏的某種物質消滅掉的。


    不過,後世的海洋生物也被病毒感染了。


    所以……是那物質消失了?


    怎麽消失的?


    是因為那場世界級的核汙染嗎?


    蘇清竹迷茫了。


    據說人類僅探尋了海洋的5%。


    她,一個隻是具有空間異能的普通人,能搞明白剩下的95%?


    她有自知之明,不能!


    如若真是那場世界級的核汙染,她能改變嗎?


    怎麽改變?直接把島國炸沉了?


    她不能做,也做不到。


    島國並不是沒有好人。


    正如我國並不全是好人。


    每個國家都一樣,有好人也有壞人。


    她不能因為一個國家的政客是壞人,就否定了整個國家。


    就如她不能因一個城市的市長貪汙或本地人欺壓外地人,就認為這座城的人都這樣。


    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並不可取。


    蘇清竹深深歎了一口氣。


    她表示無能為力,放棄了。


    至於空間裏那兩個“晶核”要如何處理。


    她決定順其自然。


    沒準哪天,事情突然就迎刃而解了?


    蘇清竹把地圖收好,將她弟的畫貼到牆上,進空間洗手,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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