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逐漸從迴憶中清醒過來。


    又突然想到,我該怎麽麵對他?!


    三年前,我之所以用如此極端的方式離開金子義,是因為我感覺我可能這輩子都要被困在墓下,守護著冥陽草。


    為了讓我們徹底斷了彼此之間的念想,


    我才出此下策,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一直喜歡金子義的凱瑞。


    以凱氏集團千金的實力,足以將在橘桃粉酒店那段不光彩的經曆,最大程度的曝光給媒體,也可以讓金子義徹底對我死了心。


    如今,再迴憶這段過往。


    那段那不光彩的經曆卻變成了一把雙刃劍,再狠狠的紮向我。


    我不敢去想,甚至在墓下的這三年,我連嚴右正每次帶到墓下的報紙都不敢去看。


    我怕看到有關於金子義的任何新聞,其實更怕看到自己當年的那段醜聞。


    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過下去,沒想到我們還會有重新再見的一天,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病房的門被打開。


    站在門口的男人神色冷淡,八分西服的袖口上,一道猙獰可怖的傷疤盤旋在手腕處。


    金子義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嘴角裏含著淡淡的微笑。


    這一切都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以為對方會歇斯底裏的,像我養父養母那樣,抓著我的肩膀,問我這三年到底去哪了。


    就算凱瑞可以取代我在金子義心目中的位置,可是軟軟不行,誰讓三年前我是帶球跑路。


    我傻傻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依舊西裝革履,容貌英俊。


    反觀我卻傷痕累累的躺在床上。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終究還是和我四目相。


    房間裏充斥著一言不發的尷尬。


    我不得不先開口。


    可是話到嘴邊又想起了嚴右正昨天晚上的囑咐,拿捏不好的話,不能隨便說,尤其是我這三年的經曆。


    於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憋了迴去。


    我隔著被子摸了摸肚子的方向。


    求救的眼神看向在一旁犯花癡的護工大嬸。


    她的粉色泡泡眼神,從金子義進屋的那一刻起就死死的盯著這個男人。


    如果不是我求救的眼神,實在過於熱烈,怕是安放在門口的早餐就要變成午餐了。


    察覺到自己對別人的老公犯花癡。


    護工忙手忙腳的紅著臉,將早餐擺放在早已搭好的餐桌上。


    要扶我起身吃飯,卻被金子義攔阻。


    “不用起床,我來喂你。”


    金子義聲線清冷,護工隻好退到一旁,繼續花癡般著盯著男人俊美無濤的容貌。


    我小口小口地吃著金子義投喂過來的米粥。


    兩個人就這麽沉默著,直到一聲聲清脆的高跟鞋聲落到了房門口門口。


    房間的門被打開。


    一個提著花籃,妖嬈嬌媚的女人走了進來,是凱瑞。


    她將花束從容大方地放置在床頭櫃的花瓶裏。


    然後落座在靠近金子義旁邊的沙發上。


    察覺到尷尬的氣氛,她微笑地問道:“你們在聊什麽呢?”


    金子義一改剛才的沉默,溫和地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蛋。


    “沒聊什麽,敘敘舊而已”


    順手將手裏的粥遞給了護工,轉身坐到了凱瑞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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