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燈光下,走過長長的走廊,一股發黴的氣味令我渾身不舒服。


    我捂著鼻子被夾在最中間。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程元岑的手指在輕輕的劃過,牆麵上的某個開關。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


    一個巨大的籠子將走在後麵的我和淩楚石,嚴右正緊緊的困在籠子裏麵。


    程元岑轉身,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透露著一絲詭詐,和昨天晚上畏畏縮縮的求藥的模樣大相徑庭。


    更像是一種小人得誌。


    他冰冷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語氣陰鷙而冷酷。


    “徐爽?嗬嗬,你就是初雅辰的女兒初亦欣吧!這個世界上第三十六個擁有玄元腎的人!”


    程元岑的眼神裏,閃爍著陰狠和狡猾。


    “你為什麽要將我們騙到這裏?快把我們放出去。”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感到一陣強烈的震撼和害怕。


    原來從剛一開始,這一切都是程元岑的陰謀。


    從我們第一次見麵開始,發生的一切,都是他想確定我身份的手段。


    而昨天晚上院子裏的狀況,他更是確定了,我就是玄元神腎的擁有者,所以今天才把我們誘騙到這裏。


    待迷霧散去,我才突然想到,這家夥該不會要割我腰子吧?


    一想到這裏,我渾身瑟瑟發抖。


    程元岑舉止玩味地走到籠子麵前,像看獵物般審視著我們三人。


    忽然,得意洋洋的像個勝利者般猙獰大笑:“哈哈哈,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我的腦癌終於可以被治好了!不用死了!”


    他伸手將自己的頭發向上薅起,隨著假發的脫落,滿頭如鬼如魅似的猙獰傷疤,令人觸目驚心。


    他雙眼猩紅的舔舐著嘴唇,看向我。


    如哭似笑般,聲音極悲極喜。


    “而且我還能長生,哈哈哈!”


    “說吧,你是怎麽知道有關於長生術的秘密的?”淩楚石並沒有感覺到過多的驚訝,語氣十分的淡定冷靜。


    我的腦迴路在急速的反轉,等一下,到底應該怎樣逃跑,畢竟嘎的不是他們兩個人的腰子。


    “嗬嗬 ,人不是要查殺死我媽的真正兇手嗎?


    那首先你們要知道我媽是誰吧?”


    程元岑竟一臉輕鬆地,找了個椅子,悠哉悠哉的坐了下來,仿佛在訴說著無關緊要的人,臉上看不出絲毫的難過和悲傷。


    “我那剛死去的後媽就是你的大師姐葛飛南,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秘術】傳承人之一,這【定情術】真是個好東西,這老太婆不光用此要術勾引了我爸,還能讓人產生幻覺。


    剛一開始她來我家,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她整天把自己埋在屋子裏,不出門。到底靠著什麽手段,跟我爸一直相敬如賓。


    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好奇心溜進了他的屋子裏,偷偷的撬開了一隻上鎖的櫃子,拿到了一張秘方。


    秘方裏有著數百種的藥材,我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隻能通過上網查,讓我的好朋友在韓從韓國將活體的魚郵寄給我,私下按照秘方裏的方法,出去殺了九個女人,扔進後湖的池塘裏,那些個陰陽魚由於數量重大和長時間的不投喂,早已饑餓難耐,將九個女人吃的幹幹淨淨。


    經過很長時間的研究,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哈哈哈,你們猜,我第一個實驗對象是誰?”


    程元岑的眼底隱隱著肅殺嗜血的笑意。


    “所以是你害死了薑言!”我用力地捏緊生鏽的鐵欄,語氣怒不可遏的質問著對麵的變態殺人狂。


    “哈哈哈,這你就說錯了,薑言隻是我的一個實驗對象,可殺她的兇手,絕對不是我。是她的好婆婆,葛飛南。


    不過我後來也替我的好老婆報了仇,隻是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應該讓我的後媽活著。


    讓那個賤婦親口說說,是怎麽逼死我母親的。


    又是怎樣使用妖術誘惑了我父親。


    又怎樣逼我娶了我不愛的女人?


    我的身體壓根什麽毛病都沒有,我隻是不想跟那個女人發生任何關係!”


    他的語氣逐漸憤怒,雙眼閃爍著仇恨的亮光。


    光亮的頭頂縫合著密密麻麻的針眼,看起來倒像一隻千足蜈蚣,在潮濕充滿黴菌味道的地下室,顯得陰狠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程元岑用腳狠狠的踢了踢籠子,像是看困獸般玩味的看著我。


    “你還不知道吧?像你們這種擁有玄元腎的人,六十歲以後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玄元岑會隨著年齡的增長,功效逐年遞減。


    武正明如此,你將來也會如此!當然了,你不會有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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