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天的民眾上門鬧事,外加金牧安的突然跳樓自殺,警察也默認金牧安是畏罪自殺。


    而這本身就屬於民事案件,警察也隻是讓我和金子義簡單的做了一下筆錄,我們很快的就離開了警察局。


    “子義,這件事你知道嗎?”我一腳踢開路邊的石子,滿臉無奈的看向橘黃色的路燈。


    金子義在一道長椅邊佇足,然後坐了下來。


    蕭瑟的夜風吹散了他灰塵,他拍了拍衣服,唇色蒼白的歎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我跟你一樣,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金子義的的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傳來‘叮叮叮~’的手機鈴聲。


    “欣欣,你和子義在哪了?”電話一頭傳來武舒怡焦急的詢問。


    我望向十字路口的站牌。


    聲音幽怨的說道:“我們在北校街路邊的長椅上。”


    “好的,你們在那裏等我,我和淩楚石馬上過去!”說完,武舒怡便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春夏交替的夜晚,風裏夾雜著一絲絲的涼意,給坐在長椅上的男人增添了些許的神秘和冷峻。


    我望著身材消瘦的金子義,情緒默許的動容。


    我走到他的身邊,低頭望向他冷峻的麵容,從他深邃的眼神中,我不清楚,在沒有了定人術的操控之下,他的腦海裏不會再有,要去愛一個名叫初亦欣的平凡女孩的指令。


    他恢複的所有的記憶,包括金牧安對他的虐待和操控。


    而我作為一個被動的參與者,他的心裏是否會像恨金牧安一樣恨我。


    “子義!我們離婚吧!”我的語氣綿長到充滿了猶豫不決,這麽長時間的接觸,早使我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金子義猛然抬頭,他起身將我擁入懷裏,淡淡地甜香氣息猶如初識般誘惑。


    我猶如寒冬季節被冰凍的梅花,在貼近溫暖的熔爐時,流下了早已塵封已久的眼淚。


    “子義~”我沙啞著聲音低喃著:“對不起!都是我們金家害了你!這件事情,請讓我獨自去承擔吧!”


    我掙脫開金子義的懷抱,金牧安作為我的生父,他害了許多人,我不能再讓金子義再去承擔金牧安所犯下的罪孽!


    金子義修長白皙的手緩緩向我靠近,他拉起我的右手,掌心貼向自己溫暖的臉頰。


    “說什麽呢,傻老婆,在我的心裏,我早已把你當作我真正的妻子!這麽多年,我愛你也並不全都是定人術的原有,這麽多年的昏暗的日子裏,你早就成為支撐我走下去的唯一信念!愛你早就成為了我的一種習慣!”


    他的臉龐逐漸靠近,在一陣麵紅耳赤之下,他在我的臉上留下了深沉的吻痕。


    滴滴滴~


    一輛車子停在了路邊。


    “都什麽時候了,你倆還有心思甜蜜!快上車!”武舒怡催促道。


    我和金子義上了車,淩楚石坐在副駕駛。


    “舒怡,我們這是要去哪?”我疑惑不解的問著。


    “去醫院,我懷疑那些孩子根本就不是因為什麽原材料泄露而中的毒,我在來的路上讓淩楚石用手機查了一下,那些孩子就像得了僵皮症似的,我懷疑他們是中了陰極定顏術!也就是被金牧安秘密的當做了秘術實驗對象!”


    秘術!秘術!又是秘術!


    我現在一聽到秘術二字,就渾身煩躁。


    如果有一天讓我成為秘術操控大師,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把這世界所有的秘術配方全部銷毀。


    “可是金牧安拿孩子們做實驗是為了什麽?秘術配方,你父親不是已經都給了金牧安了嘛?玄元腎的目標不也是鎖定在我身上了嗎?幹嘛還要拿這些孩子做實驗?”我趕忙問道。


    “當然是為了永葆青春。之前曹秀麗也就是落凡阿姨,她被金牧安陷害掉進大海裏容貌盡毀。光是靠整容高技術是不夠的。好馬配好鞍,打鐵還須自身硬,葛淩二家肯定是用了定顏術!淩楚石,你說!”


    武舒怡專心致誌的看著車,順便給淩楚石會意了一個眼神。


    淩楚石迴頭,看向我和金子義,清了清嗓子,又轉過頭去。


    “所謂的定顏術,也就是所謂的換臉術。之前跟你說過,道家講究陰陽之學,相互製約且相互依附,對立統一並影響(具體看124章),在不同的人身上體現的效果也不同(112章),定顏術的陰極屬於融皮之術,使人的臉皮浮在麵乳肌肉之上,而陽極則可將臉皮去下之後,定於受納者之上。陰極風險極大,搞不好失敗之後,便會像曹秀麗的丈夫壬平文一樣患上僵皮症。所以,我懷疑,之前金牧安是想得到那些幼小孩子的臉皮,打著藥物原材料泄漏的幌子,拿這些孩子做實驗,一旦找到成功的實驗對象,便會將實驗者的臉皮,取下可用之處為自己換上。”


    淩楚石輕描淡寫之下卻是我一顆極為憤怒的心,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人,而這個人恰恰就是我的生父。


    想到這裏,一股惡心的胃痛直竄到嗓子眼,我不自覺的幹嘔的幾下。


    金子義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手攥緊他溫暖的手掌之中。


    “如果這些孩子真的是得了僵皮症怎麽辦?”我的語氣中滿是擔憂,如果真的有解決的辦法,落凡阿姨的丈夫也不用一直處在僵皮症的這麽之下。


    在大家沉思不語之時,車子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武舒怡小聲說著,半情不願的語氣,像是怕人聽到,但是又說了出來。


    我們眾人頓時打起了精神。


    “舒怡,你的意思是有辦法?”我激動地大聲問道。


    武舒怡沉思了一會,緩口達到:“抽津引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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