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噩夢,不會又去吃牢飯坐大牢了吧!


    江家是主犯,她肯定又是從犯。


    薑雲延和韓雨婷怎麽想啊。


    害來害去害死人。


    還真是天道有輪迴,禍害遺千年。


    早知道就應該打的更狠一點。


    自己現在不比上一世淒慘多了!


    薑餅餅內心一萬頭曹尼瑪狂奔不止。


    她決定把一輩子的髒話都罵完。


    “對不起。”路沉知道再拖著薑餅餅他也跑不了了。


    他解下脖子上的玉佛給薑餅餅戴上,“要是……”


    “我會來救你的。”路沉把匕首塞給薑餅餅。


    他沒辦法為了薑餅餅留下來。


    “我會找機會,這塊玉我從小帶到大開過光的,它會保佑你。”路沉知道自己在說廢話。


    “真的!”薑餅餅精神了一點,佛她隻認識如來,觀音不知道算不算佛,不過她都重生了,開過光的玉可以保佑她她還是信的。


    薑餅餅拽緊了玉墜,“這怎麽好意思呢,多少錢啊,你去找……”


    薑餅餅不說話了,找薑雲延去要嗎?


    “送給你。”路沉走了,他還是沒忍住給薑餅餅畫個大餅,“你等我。”


    薑餅餅心裏清楚,能滾一個是一個吧,還等他。


    一個賣大腸的考進軍校也不容易。


    還被這麽整,啊,真是優秀的人總得別人嫉妒!


    薑餅餅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那四舍五入她自己好像真的挺優秀的!


    美滋滋了沒一會兒,人就來了。


    “女的在這裏!”有人喊。


    “路家那兔崽子呢!”男人顯然更在意路沉。


    “跑了吧!”


    “不去追,全在這兒守著個小姑娘!”


    “走走走!”


    薑餅餅數了數四五個人呢,腰間還有槍,她肯定打不過,她腿上那麽大個洞呢!


    隻是在活著麵前,腿上開的洞好像也不那麽疼了。


    「越是亂,越是要冷靜。」


    「什麽都可以不清不楚,腦子一定要清醒。」


    「別人快,你更要慢。」


    「當然,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方式轉移別人的注意力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以少取勝,勝在腦子。」


    薑餅餅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他獄友了。


    “這臭小子往哪兒跑了。”男人一手抓著薑星月氣的直跺腳,像個發育不良的混混。


    “那兒。”薑餅餅指向一個方向。


    “看不出啊,女人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就把人出賣了!”


    “他不仁我不義嘍。”


    江湖就是這樣的,死道友不死貧道。


    “還不快去追!”


    “快快!”


    “兩個小屁孩都看不住,劉聰那廝也就是仗著是劉爺的弟弟了!”男人拽著薑星月過去想把她們兩個整一起。


    薑星月使出吃奶的力氣錘他,一點用都沒有。


    “你倒是狠啊,可惜了,劉聰說了,你完蛋了!誰都救不了你了小妹妹。”男人拍拍薑餅餅的臉略顯嫌棄。


    說實在的薑餅餅著實不算好看了。


    泥巴圈裏打過滾,身上帶傷,手臂上還起著疹子,男人還挺怕她是不是有什麽病在身上的。


    “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薑餅餅說。


    “什麽小秘密啊?”男人好奇,他也不覺得薑餅餅是個威脅。


    薑餅餅見他腦袋湊過來,嘿嘿一笑,一刀子下去就割了他半個耳朵。


    那下手是快準狠,下一刀都不帶猶豫的紮入男人大腿。


    “啊——”男人的慘叫聲響起聽到他們老大叫喚,在追趕路沉的那批人直接往後退。


    路沉的壓力驟然減少。


    他遲疑的看了後方一眼,一咬牙,開了一槍。


    就一顆子彈,就這樣用了。


    “靠那小子怎麽辦。”


    “你們去追,我們迴去!”


    “行!”


    “跑起來!”薑餅餅招唿薑星月。


    薑星月聞言也顧不得濺在臉上的血了,她撒腿就跑。


    薑餅餅就比較慘。


    她爬起來剛跑一步呢就被男人抓住了小腿一個腦袋著地,好在她還知道拿雙手去撐一下地麵。


    “跑你媽——”


    男人還來不及放狠話,薑餅餅刷刷刷幾匕首下去,紮得他滿手是血。


    “臥槽你他媽的臭娘們!”男人尖叫著收迴手。


    薑餅餅趁機爬起來就跑。


    “餅餅——”薑星月折返迴來要拉她。


    “往前跑,你迴頭個屁啊!”薑餅餅罵她,“豬腦子啊!”


    “他們來了!”薑星月撲倒在薑餅餅身上。


    身後槍聲不斷。


    兩個男人跑了過來支援他們老大。


    “老大你沒事吧。”


    他們看到腿上手上頭上都是血的男人驚呆了。


    連個女孩子都看不住還好意思罵他們!


    “md捉住她我弄死她!”男人嗷嗷亂吼。


    “劉二爺預定了啊老大!”男人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們不能私自動吧?”


    薑餅餅以為她死定了,她們會被拖到那種陰暗潮濕的大牢,各種刑具,各種慘叫。


    實際上她被帶到了一個明亮的大廳。


    廳中央有一個大餐桌。


    就是飯店裏包廂吃飯的那種桌子。


    隻不過這裏可比飯店大多了。


    廳明亮又寬敞。


    她是最髒的一個。


    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呢,她被拉到一個一個椅子上擺正了身體。


    這麽大一桌子上還拜放了一個格格不入的糖果拚盤。


    裏麵還有大白兔奶糖。


    “就是她廢了我弟弟?”男人抽著煙,短平發裏頭夾雜著點點白發,還穿著一身藏藍色的唐服。


    薑餅餅看了他一眼,看上去不像個窮兇極惡的人。


    “是的劉爺。”男人忍不住唏噓,“她還把二麻子的耳朵割了,腿上手上紮的都是血。”


    “這娘們兇得很。”


    “哦?”劉爺走到薑餅餅身邊。


    薑星月坐在薑餅餅邊上,她不敢哭的大聲,就小聲抽涕,“我們家有錢的,多少錢都可以的。”


    薑餅餅和薑歸總是教她有錢是萬能的,她家多有錢她不知道,但薑星月有點說不出的慌,他們真的要錢嗎?


    “錢?”男人粘著指尖微微一笑,下一秒他抄起手裏的摩挲著的核桃狠狠砸向薑餅餅的頭。


    保護自己是本能,薑餅餅動作雖然慢了點,但還是抬手護住了自己的頭。


    就是整個人從椅子上倒了下去。


    劉爺連踹好幾腳,薑星月尖叫著撲倒薑餅餅身上,“不要打不要打,你們打我吧——”


    她恨死江花了。


    “姐妹情深是吧?”劉爺抓起薑星月的頭發剝開她微濕的發絲摩擦她的臉頰,“長得不錯不愧是千金,我告訴你你們家的錢,我也要,你們兩個的命我也要!”


    “你鬆開!”薑餅餅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撐在桌麵上,屁股重新挪迴椅子上坐著。


    冷靜點,她是見過大世麵的人。


    她可曾經是死刑犯。


    她應該有死刑犯該有的那種狂妄和迷之自信才對。


    “你知道我是誰嗎?”薑餅餅手抖腳也抖。


    她看著麵前的糖果拚盤,抖著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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