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才掙紮起來,“你別拽我!媽媽媽媽——媽救我啊——”


    江有才身高怎麽也有一米七五了,被一個矮他十厘米左右的薑餅餅拽著後領拖拽著拖出來,和拖把似的!


    江有才遭不住了,他大吼大叫起來,“我妹從來不敢這麽對我!”


    “那你錯了,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薑餅餅對江有才,主打就是一個棒棍教育,“以前,是你妹妹沒有那個能力而已,別怕,你親妹妹能耐著呢!”


    心疼?


    nonono,不存在的。


    她把人連拖帶拽繞了一圈沙發拖到江七跟前,“爸,動手吧!”


    江七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他扭頭看向薑雲延,“薑家的,不是我說,這閨女我們管不了!”


    “我們交給你的閨女那可是好好的,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江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差抱著薑雲延褲管大哭了。


    薑雲延也是第一次見薑餅餅使用這般野蠻的方式。


    之前她學這個學那個,初中老師給她的評價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還是委婉的說的。


    那會兒薑雲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通常意義上來說,普遍不該是用來形容一些成績不好的男生的。


    這八個字套在薑餅餅身上怎麽看怎麽違和。


    現在看來,這八個字形容實在是過於委婉了。


    薑雲延僵住了。


    別說薑雲延,除了江厭沒有驚訝,薑歸臉色可比韓雨婷精彩多了。


    他沒想到,那麽大個一男的,就這麽被薑餅餅拽著後領拖啊……


    之前薑餅餅大戰五個人成年人還可以說利用了地形,再之前送進少教所的那幾個,他還一直以為裏頭有季遲的手筆……


    現在看來……


    薑餅餅做這些事簡直就是遊刃有餘!


    薑歸反思了一下他看過的那麽多真假千金文裏頭,還沒這樣的人設呀!


    抓鬼的倒是有!


    韓雨婷眨巴著眼,隻覺得自己閨女這是被逼成什麽樣了才會如此頻繁的使用暴力!


    “這閨女我要不起啊!”江七還在哭,搞得他好似多委屈似的。


    “別哭啊爸,以前你可不這樣了,我給你看!”薑餅餅笑眯眯的打開微信群,“爸你看一眼。”


    這後半句爸,叫的是薑雲延。


    薑雲延隻看一眼就窒息了。


    他恨不得自己上去打。


    “這就是你說的對江厭好!?!”薑雲延氣的想要摔手機。


    江七一愣搶過手機一看,裏麵全是老舊照片,像素不高都是抓拍。


    各個角度的他揍江厭的!


    他醉醺醺打江厭。


    他把人推門口的!


    這麽多這麽多!


    江七有的都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幹的,“這些照片哪兒來的!”


    江七氣急敗壞直接摔手機。


    “你可想清楚了,這台手機一萬四千九百九十九,你摔了我可就生氣了。”薑餅餅語氣輕快,像在說今天吃了什麽一樣。


    江七立刻止住了。


    薑雲延兩個都要,江七怎麽可能想失去江厭!


    江厭在,他還能有補貼,薑餅餅在,他就不得安寧!


    江七又去球江厭,江厭心軟,在江七磕頭一遍又一遍的哭嚎中眼神軟了下來。


    薑餅餅可太知道江厭那顆心多會泛濫聖母心了。


    她連忙把照片塞江厭眼前讓她瞪大了眼睛看。


    “江厭啊,你可看清楚了!”


    “一年四季,你給關門外的次數。”


    “你挨打的次數。”


    “你可看清楚了!”


    薑餅餅真怕江厭這廝心軟,一心軟,可不就得給50個w幫江有才還債!


    一心軟可不又得給賴上了!


    輕則丟錢,重則丟命!


    “狗可改不了吃屎!”


    薑餅餅補充。


    “臥槽!”薑歸看著那些照片,“你們是人?”


    這些照片其實都是孩子們無聊拍的,有的是拿家長手機,有的是家長自己拍的,隨著孩子長大,舊的給孩子玩兒,照片也沒刪。


    都是馬文靜使勁兒翻出來的。


    不止馬文靜,就江家那住所,有點什麽屁大的事兒都聽得到動靜。


    看多了,他們也沒什麽肖像權概念,多少就愛看別人家的笑話。


    有的專門愛拍江七打江厭,威脅以後自己孩子不聽話就送江七。


    這不,這些照片就傳了下來,一張十塊!


    薑餅餅照單全收。


    疼痛會過去,記憶可以自我篡改,但這些照片都是血淋淋的事實!


    薑餅餅拿著這些照片就是為了捅江厭心窩,讓她清晰的記得清清楚楚,這些都是不被愛的證明。


    他們一家子從來沒把江厭當一家人的鐵證!


    提醒江厭別腦子燒焦了裏麵全是糊!


    江厭看著這些照片,沉默的抽迴手。


    韓雨婷抱著江厭哭了起來,“我的女兒!”


    “媽媽對不起你!”


    韓雨婷難受的不行,她的親生女兒在江家那是非打即罵,養的好?


    他們是怎麽說得出口的?


    “薑餅餅!”江七恨啊,他又恨又懼,“你是不是不想要錢!你到底想不想要錢這麽斷你爸財路!”


    “喲,膽子肥了,敢連名帶姓吼我了?”江厭一聽江七這怒吼,下意識往韓雨婷懷裏縮了縮。


    韓雨婷心疼壞了。


    可惜了,薑餅餅不是江厭。


    隻見她掠起袖子,繼續道,“你的財路?”


    “不是抽煙喝酒就是抽煙喝酒,一個月四千六,你給家裏添過什麽?”


    “笑死人了,你真不怕事情鬧大?”


    “就一個靠江厭打各種工,參加各種比賽的獎金過活的,你有什麽財路?”


    “你要不要拿個筆計算一下,是你賺的多還是江厭賺的多?”


    “家裏的買菜錢都得是江厭出的吧?”


    “就你這樣也好意思說財路?”


    “不就繼續想趴著江厭吸血,說那麽好聽幹嘛呢?”


    “哦,對了還要賣她腎,賣她嫁人!”薑餅餅強調腎和嫁人這兩件事情!


    如果說打罵江厭還能忍受,但是這兩件事直接斷了她將來的活路!


    她還能忍?


    江厭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薑餅餅故意講的響亮,就怕江厭腦子裝漿糊,豬油蒙了心!


    江厭果然冷靜了不少。


    迴憶一幕幕湧上心頭,她不恨,不怨?


    “薑餅餅!”江七捂住胸口。


    江花見狀立刻衝到他身邊,“弟弟啊,作孽啊!怎麽養出來這麽個掃把星啊!”


    “這是見不得自家人好啊!”


    江花邊哭邊使勁兒給弟弟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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