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山便帶了禮物敲開了太史慈母親的家門。


    給江山開門的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婦人。


    一番暢談,江山了解到,太史慈的母親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而是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談吐文雅不凡,無怪乎能把太史慈培養成一個文武全才。


    江山對其曉以利害,讓其明白,現如今,東萊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州刺史和太守互相傾軋的時節了。


    這婦人早就思兒心切,但苦於獨身一人,沒辦法去尋她那渺然無蹤的兒子,所以,江山欣欣然的得到太史慈母親的手書之後,便差親信去遼東尋太史慈去了。


    這年頭書信極慢,消息傳遞也具備太多時滯。


    尤其是,這婦人也不知道兒子太史慈去了哪?具體在什麽地方。


    所以,江山的親信能不能快些找到太史慈,還未可知。


    遼東那麽大,找個人,還是渺茫了些。


    初冬時節。


    迎來了第一場雪。


    而就在天地共白的時候,一架馬車,緩緩駛入了黃縣城內。


    “公主!真的是你!”


    趕了近月路程的公主侍女雀兒,終於來到了這從未見過的東萊黃縣。


    一番問詢,簡單通報。


    雀兒便俏生生的出現在了江山的府邸門外。


    “雀兒?你怎麽來了!”


    靈兒聽到有自稱雀兒的人前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會兒出來一看,果然是她的貼身侍女雀兒!


    雀兒見到公主,嗚咽的說道:“公主,你受苦了,雀兒日日夜夜都在惦念著公主。”


    “快起來吧。我在這挺好的。”


    “公主……”


    靈兒看著雀兒,心疼道:“瘦了,一路來,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能見到公主,這一切都值得。”


    那宮女雀兒定了定神,緊忙拿過侍衛背著的包裹,說道:“公主,皇上吩咐,讓我給您帶來了您的禮袍冠帶和授印。”


    靈兒摸著包裹裏禮袍那熟悉的麵料,感慨萬千。


    多少時日,她已經漸漸忘卻了宮內的人情冷暖。


    “如今皇帝過的如何?”


    雀兒理所當然的說道:“皇上的日子過的自然是極好的,隻是董太師太過強勢,皇上有時候會身不由己。”


    靈兒知道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是雀兒理解不了的,她攙著雀兒說道:“好了,起來吧。這裏不是宮裏。”


    這會兒那宮女雀兒注意到公主的頭上束起的發髻,不由得失聲問道:“公主,您的發髻……您成婚了?”


    靈兒甜甜一笑,“嗯。”


    “恭喜公主!賀喜公主!”


    恭喜罷,雀兒麵露為難之色:“隻是……”


    靈兒一個眼神示意,進而說道:“雀兒,我在這兒,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能夠與江郎婚配,己然是人之大幸,不必介懷。”


    “是江侯爺嗎?”雀兒來之前,便打聽好了這裏的情況。


    “嗯。”靈兒握著她的手,說道:“正巧,你來了,宮裏管教宮女的諸多規矩和方法,我涉獵不深,教授起女子來,總是欠缺了些許火候,你來此處,可要好好替我分憂。”


    “奴婢自當盡心竭力。”


    袁紹此時,己經在冀州的渤海紮穩了腳跟,聞訊而來的士子比比皆是。


    而作為冀州刺史的韓馥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眼看著袁紹的權勢一下子蓋過他這個本地長官,他真的是如坐針氈。


    可他又無可奈何,誰叫他韓馥乃是袁氏故吏,這說起來,他的發跡還少不了袁氏的提拔。


    此時,各路猛虎豺狼,已經嗅到了大戰將至的味道,一封封暗信,在彼此勢力之中傳遞。


    原本散亂的力量,逐漸有了統一的形態。


    反董卓聯盟,在不斷的擴大、深化……


    而這一切,在洛陽和士族們把酒言歡,歌舞升平的董卓渾然不知。


    他的權勢和兵力,僅限於洛陽,至於外部的各路消息,他缺乏行之有效的情報機構,所以並不知情。


    他還在期許著,逐步掌控大漢財權的美好未來。


    而江山這邊,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樣子。


    人工河道和道路頻現,不少橋梁和水力磨坊也都出現在河畔。


    新型的農具和按壓式水井也出現在田壟之中。


    這讓眾多良田有了更好的灌溉。


    東萊的山脈之中,一個又一個的礦點被挖掘,數不清的勞工進行采集作業。


    而在黃縣河濱處,還建起了一個大高的火爐,巨大的煙囪裏黑煙直冒,一塊塊粗鐵被丟入火爐中熔煉為鐵水。


    鐵水中混合入碳粉之後,便澆鑄在磨具之中。


    一個又一個的農具被成批量的生產了出來。


    這些農具隻需要簡單的打磨,便可投入使用,再也不需要耗費人力的鍛打了。


    有了江山新式農具的加入,東萊百姓的人均種植開墾能力,足足翻了一倍。


    這來年的收成,定然要比預期的多上不少。


    尤其是,江山為他旗下的騎兵超前配置了馬鐙和馬蹄鐵。


    如今江山手下的兩千覆甲精騎,可謂是劃時代的變化。


    之前江山的覆甲騎兵衝陣,隻能靠兵刃切割敵軍,從而造成殺傷。


    因為若是正麵擊中目標,會帶來的強大反作用力,會第一時間將騎手掀翻馬下,能剩下半條命就不錯了!


    但馬鐙出現後,重騎兵的時代來了。


    在馬鐙的幫助下,騎手的上半身可以得到充分解放,並且可以通過馬鐙抵消衝擊敵陣帶來的反作用力,與馬匹緊密結合,合二為一,才會有後世排山倒海般的重騎兵衝鋒。


    而且騎馬射箭的穩定性大幅提升,不然緊靠雙腿和腰腹之力穩定平衡,在騎行中射箭基本上就是亂射。


    至於看上去微不足道的馬蹄鐵,作用更大,直接幫馬匹穿上了鐵製的“靴子”。


    馬匹長時間長距離奔襲,馬蹄就很容易崩裂甚至脫落,一匹馬就這樣基本廢掉了!


    如今,長途奔襲和衝鋒陷陣,馬力進一步被釋放。


    一匹馬的使用程度和年限大幅度拉長。


    江山的騎兵訓練逐漸的超越時代。


    而隨著東萊疫病的消弭,以及定海計劃的逐步實施,不少百姓被遷移到了海岸線邊,發展粗鹽提取和簡單的捕魚業。


    海岸線的防護逐漸開始形成規模,加入了雙桅船帆的船隻開始馳騁在海麵上,這種新型帆船采用兩根相對平行的桅杆,使得帆麵積更大、速度更快、穩定性更好。


    在順風的時候,可謂是追著海盜打。


    隻是苦於船隻數量和大小短時間提不上來,再加上海戰的將領、兵丁經驗不足,隻能做到簡單的保護,清繳海寇終究需要久久為功。


    好在江山發布的懸賞有了些許效果,處理了不少海盜頭子的同時,還讓不少海盜棄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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