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騎兵?隨後還有後續兵馬?”


    張饒一時間聽得有些迷糊,如此看來,這江山在他後方安插的部隊可不少啊!


    一旁的將領聽到後,當即出聲否定,“渠帥!這不可能!若是真有如此規模兵馬調動,我們沿途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是啊,前兩日,江山所部,還在北海境內,如今他們本部能夠搶在我們動手之前入駐盧鄉縣已然算是極限,又怎麽可能會有如此規模的人馬驟然出現在我們後方?”


    張饒轉而看向了剛剛出聲的將領,說道:“那你來解釋一下,黃縣他們的遭遇到底如何?”


    “這……”


    被質問的將領無言可對,就算是黃縣因大疫防備空虛,被對方少量精銳趁虛而入還情有可原。


    但小方渠帥管乾所部,可是實打實的三萬餘眾,黃巾青壯足有萬餘。


    戰役發生的地點還是在他們駐紮的村莊營地,又怎麽能夠被對方直接斬殺頭領,還導致麾下三萬餘人潰散。


    這得多大的殺傷力度,才能達到如此程度?


    這被質問的將領想不通,張饒他也想不通。


    若真有萬餘部隊披星戴月,那他的後方可不安穩了!


    現在唯一的解釋,江山所部藏拙了,他們所圍的大部隊,隻是個吸引他們的幌子,真正的精銳部隊,早就分批潛入到了他們的大後方。


    如此一來,貿然分兵迴援,怕是會容易中了對方的奸計。


    可若是不率眾迴城,那黃縣周邊的牟平和惤國二縣,豈不危如累卵?


    “即刻派快馬傳信,讓牟平和惤國二縣兵馬堅守不出,絕不可大意!”


    “是!”


    這個傳令的兵丁剛走。


    便看到一匹騎著快馬的報信兵跑了過來。


    “報!後方重要軍情!”


    張饒聞言心頭一顫,這時候怕不是有什麽壞消息。


    很快,那報信的兵丁就把管安被對方伏擊大敗的事講了出來。


    啪!


    張饒聽完匯報,氣的拍案而起。


    “真是欺人太甚!”


    張繞在營帳內來迴踱步,“兩千騎兵,一人兩騎,真是好大的手筆!”


    管安派人傳信,也運用了春秋筆法,把一人兩騎的一千騎兵,四舍五入成了一人兩騎的兩千騎兵。


    張饒現在心頭發虛,四千匹馬,這是什麽概念!


    馬匹金貴,他麾下都沒四千匹馬!


    這江山到底什麽來頭?


    這絕不可能是草根出身!


    一旁的將領向那報信之人問道:“可有後續步兵出現?”


    “未曾發現。但管首領說,對方奪取黃縣,絕不可能僅有伏擊出戰的兩千騎兵,所以管首領率眾英勇作戰,拚殺對方千餘騎,在對方隱有潰敗之意時,不幸遭受江山暗箭,這才身負重傷,不得不引軍返迴牟平。”


    “這麽說來,江山如今僅有千餘騎兵?外帶不知具體數字的城防兵?”


    “是。”


    張繞此刻,對江山攪動他後方的部隊人數,有了一個大致的揣測。


    敵方人馬,當在五千至一萬的範圍內。


    最為棘手的是,對方的騎兵戰力強悍。


    竟然能夠憑借兩千騎兵,正麵硬拚管安的上萬大軍,還達到了一比四的戰損比。


    他自付身側的千餘騎兵,可做不到如此程度。


    這會兒張饒身邊的將領紛紛進言。


    “渠帥,敵方怕是精銳部隊全都匯聚到了我們後方。”


    “渠帥,若是如此,我們分兵迴援,恐被其騎兵襲擾,反正黃縣內部疫病橫行,即便他能占據城池,怕是也難以消化。”


    “渠帥,屬下建議全力猛攻盧鄉縣,待一舉殲滅盧鄉縣內敵軍之後,再率眾撲殺自投羅網的江山所部。”


    這些將領的話,說到了張饒心坎裏。


    如今,他魔下二十萬餘兵馬,拋出那三路扼守各路要道的人馬,還足有十八萬兵馬圍在盧鄉縣外。


    他隻要快速吃掉盧鄉縣內兵馬,那江山可就真的是身陷囹圄了。


    整個黃縣外圍,全是他的地盤和部隊,他不信江山還能翻出浪花來!


    盧鄉縣內。


    城門之上。


    已經年過半百的盧鄉縣令看著坐在其下首氣定神閑的兩位士子,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城外旌旗招招,那可是大方渠帥張饒的主力部隊。


    他雖有心赴國難,但若是讓盧鄉縣的百姓為了他的大義遭難,他心有大愧呀。


    “房大人不必過於憂慮,不妨飲茶先。”戲忠說著,便把剛剛沏好的熱茶,斟了一杯,推到了房縣令的麵前。


    他一捋胡須,見到這兩位還如此淡然,不由得嘴裏發苦,這可是人命關天,他們怎麽就能坐的住的?


    他忍不住說道:“如今對方重軍包圍,我方能戰之士,算上城內青壯,也不過三萬餘數。這數倍於我們的賊軍,若是大舉攻城,我方城防平平,怕是撐不了許久啊。”


    郭嘉牛飲了一大口熱茶,嘴裏略顯寡淡的說道:“房大人憂心的是,盧鄉的城牆,確實不夠高,也不夠厚。所以,房大人不必擔憂,我方人馬,會出城與那賊寇列陣交戰。”


    房縣令一聽,眼睛瞪的老大。


    “出…出城交戰?”房縣令一下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郭嘉理所當然的說道:“對啊,固守雖然能夠短期內獲得不俗的殺傷,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那你的長久之計,就是出城交戰?”


    房縣令覺得眼前這個青年的腦子壞掉了,這要是出城交戰,豈不是把城牆這一大利好,給丟了去!


    郭嘉的目光卻不在這些許兵馬的得失之上,兩軍對壘,就是要發揮各自最大的優勢。


    敵軍氣勢洶洶而來,心中驕狂不己,此時對方必然把他們縮在城牆之內的兵馬,當作嘴中肥肉。


    而他正是要利用對方輕敵大意的心思,借助猛將典韋和王方等人的虎狼之師,一上來就給對方撕開一道猙獰的血口!


    主公說過,以典韋這廝的武力,戰陣難逢敵手!


    再配合上王方所部的精銳步卒衝鋒,普通士卒壓陣,趁敵方剛來,立足未穩之際,殺他們一個人仰馬翻。


    畢竟,張饒所部的兵馬不除,日後必是他們占據東萊的心腹大患。


    主公那邊在後方攪動風雲,他們要想牽製住這些黃巾賊寇,也要給對方一些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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