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管乾盯著那身披鋥光瓦亮盔甲的江山,看了看其身後那跟隨的上百騎兵,心頭大怒,“娘的!才百餘騎,就敢來搞老子!傳我命令,集合兵眾,給我幹他!”


    他的命令剛下,那個剛挨了一巴掌的親衛顯然已經急懵了,見到江山率部殺來,他驚叫道:“渠帥!他們已經衝到跟前了!”


    “鬼喊鬼叫什麽!取老子的重斧來!看老子一斧子把那領頭之人劈成兩半!”


    管乾接過足有五尺長的镔鐵重斧,直接站在了這村舍的屋頂邊緣。


    “來者何人!”


    管乾居高臨下瞪著江山,顯然是要拉高他的氣勢。


    這真正的臨陣鬥將,對江山而言還是第一次。


    但江山對此並不陌生,之前在陳留駐紮之際,他平日裏沒少和典韋、徐庶等人在陣前切磋。


    一眾黃巾親衛,見到渠帥要和這敵將戰上一場,紛紛讓開一條道路,讓江山勒馬而來。


    而江山身後的騎兵隊伍,也自發的與這些黃巾親衛保持距離,沒有直接壓過來。


    兩方一時間呈現對峙姿態。


    “某乃大漢都亭侯江山!東萊太守是也!賊寇速速受死!”


    江山眯著眼看著這個口大鼻方的男子,估摸著對方的武力。


    “你就是江山!”管乾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江山竟然真的殺到了他所轄的東萊後方。


    他怎麽敢的!


    他怎麽能的!


    對於江山,他了解不多,但看對方文鄒鄒的樣子,白瞎了那麽大的塊頭,多半是個草包貨,他相信的是他手裏的斧頭!


    “無名小輩,既然你想死,那老子便送你一程!看斧!”


    管乾縱身一躍,一個力劈華山直奔江山腦門。


    “哼!來的好!”


    江山瞳孔一縮,周邊的一切都好似進入了慢鏡頭,他直接揮動沉重的馬槊,憑借馬槊的長度,直接巧妙的橫掃在了那重斧的斧刃之上。


    這躍擊而下的管乾,當即感覺雙手發麻,暗道一聲:壞了!他低估了對方的武力!對方的塊頭是真東西!


    可還容不得他過多思慮,他雙手緊握的重斧,已經被掃偏。


    整個人在空中無法借力,隻得扭轉身軀,借助斧頭被掃偏的力道,想要落地後借力一個橫砍,好把江山攔腰砍斷。


    可他的算盤打的雖好,反應也不慢,但他的對手,可不是什麽三流貨色。


    江山這馬槊向上橫掃之後,便借助斧刃傳迴的力道,腰身一扭,直接來了一個迴身猛刺。


    噗吡一聲!


    馬槊的尖刃,直接捅穿這剛剛落地借力轉身的管乾胸膛!


    這一幕來的太快,快到管乾周邊的黃巾親衛,還沒來得及反應,管乾便已被碩大馬槊尖刃捅入胸膛。


    這馬槊一拔,內髒和鮮血散落了一地,眨眼晴,還在抽搐的渠帥管乾,便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們都沒想到,往日裏虐遍全軍的渠帥,竟然隻在一個迴合之間,便被人斬於馬下。


    小方渠帥管乾,能夠立威於黃巾兵眾之中,靠的就是這一身武力,如今,身為渠帥的他,竟然直接身死,這些依附於他的親衛們,一下子沒了主意。


    “啊!給渠帥報仇!”


    “渠帥死了!快跑啊!渠帥死了!”


    一時間,這些黃巾親衛們,有的撲向江山赴死,有的則轉身便逃。


    群龍無首,外加殺的他們膽寒之下,這些黃巾賊寇們,在一批死忠被江山馬槊劈爛了頭顱之後,便鳥獸聚散。


    那些後知後覺的黃巾賊眾們,見到往日裏作威作福的“大人物”們都開始跑了,他們一個個,有樣學樣,唿喝著親朋,想要趕緊跟著跑路。


    可這村落之外,他們這些兩條腿的要跑,能跑的過江山這一人兩騎的隊伍嗎?


    六子和二堅等人,在村落主道上又衝殺一次之後。


    便看出了黃巾賊寇的潰散之意。


    這會兒,這近千騎兵直接繞到村子兩側,一分為二,好若一對兒翅膀一樣,對這些奔逃的黃巾賊寇們進行絞殺。


    這種絞殺,可比剛剛的衝殺要輕鬆多了。


    隻需要借助馬匹的衝力,把手中的刀刃擺好,便自然而然的收割了這些潰兵們的性命。


    一些機靈的,知道這方圓幾裏都是空地,反而不跑了。


    而江山這會兒挑著黃巾軍渠帥管乾的屍身,縱馬向外,大聲喊道:“某乃大漢都亭侯江山,東萊太守是也,此番率領漢軍來此,隻誅首惡,其餘人等,放下兵器受降者,概不追究!”


    江山身後的上百騎兵同時複頌,連帶著聽到這些話的六子等人,也開始複頌江山所言。


    一時間,整個營寨之人,都聽到了江山所言。


    這年頭,跟著造反,可是夷族的大罪,江山能夠承諾赦免他們,這讓諸多拖家帶口的黃巾兵們,內心一下子就動搖了,能好好活著,誰願為賊。


    那個剛剛當了不到一個時辰什長的黃巾小兵丟下兵器,正巧看到江太守挑著渠帥的屍身路過,他當即跪在地上叩首,“太守大人英明啊!我們隻是被裹挾為賊,還請大人放我等一條生路!”


    有他一個跪下求饒的,便有一片不想死的跟著。


    江山勒馬而停,他看了限這個幹瘦的兵丁,對著這群求饒的黃巾兵大聲說道:“放下兵器受降者,便是大漢子民,我以東萊太守的名義保證,既往不咎!日後,對有功者,論功行賞,對有過者,嚴懲不殆。對安分守已者,統一分配士地,嚴禁士地買賣。”


    江山最後關於士地的話,一下子截中了這萬幹農家子弟的心。


    安分守己,便可分配土地!


    這簡直聞所未聞!


    打掉對方組織結構,再收斂民心是江山此刻要做的大事。


    一個上了年歲的黃巾兵問道:“太守大人,當真分配土地?”


    江山反問道:“如今東萊境內,村落十不存一,難道土地要就此荒廢了嗎?”


    江山這一句話說的也是實情,東萊這邊死人死的太多了,諸多土地都荒廢了下來。


    “太守大人英明!”


    當這些普通黃巾賊眾,放下兵器選擇成為百姓之後。


    那些架在中層的黃巾將領們,一下子沒了依仗。


    他們唿喝著屬兵們趕緊護著他們逃離,可這大難臨頭,本就沒什麽恩義之人,哪裏會有多少人甘願赴死相護。


    等待他們的,是六子等人的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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