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女眷趕路不方便。”江山拒絕之意明顯。


    蔡琰一聽,心頭一顫。


    她自願委身入室都不行嗎?


    明明那麽多公子傾慕於她,她往日都是不假辭色的。


    怎麽到了這賊人這裏……


    她見到這賊人頭領要走,緊忙扒著對方大腿說道:“我是可以騎馬的,我可以學的!別趕我走,我很聽話的,我願意跟你走。”


    江山一臉費解,什麽就“我願意跟你走”,她願意,他還不願意呢。


    若說一開始他被當成賊人也就罷了,這後麵他都要走了,她還死拽著不放,雖然是個頗有書卷氣的小美人,但他江山也是有底線的,哪有一上來就把不清不楚的女人帶迴房的。


    這女子看著文鄒鄒的,怎麽就說不通呢。


    “你讓開,我不要你!”江山抽腿後,直接駕馬避開。


    可蔡琰踉蹌的跟了上去,“不!你收了我吧,我願意做你的入室之妾!”


    典韋看著這一幕瞠目結舌,他今天算是開了眼了,主公這魅力真不是蓋的,這沿途碰上個小娘皮,都要死要活的賴上來。


    明明主公還蒙著麵呀。


    主公果然是有王霸之氣之人,小娘皮都主動貼貼。


    哪像他,別看五大三粗的,迴去後,還不是被自家女將軍殺的七零八落。


    “我有夫人了,你該幹嘛幹嘛去!”江山真是怕了這個大家閨秀,這被害妄想是不是有些太嚴重了。


    蔡琰見到那賊人頭領真的帶人駕馬想要離開,緊忙跳到車架之上,催促道:“管家,快!跟上他!”


    “小姐?”這管家懵了,小姐這是在說什麽?


    “快跟上!”她哪裏能讓這賊人頭領離開,父親剛跟她講過,這是賊人試探她心誠不誠的把戲,她要是真走了,對方騎馬再追迴,她們一行人肯定要被殺掉。


    “好。”這管家拗不過小姐,隻得駕車追了過去。


    隻是,江山一行人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在他們步行外加車駕的追趕之下,就隻能隱隱借著月光看到一絲絲輪廓。


    這會兒,蔡琰心裏也開始泛起了嘀咕,難道這夥賊人真的會放了她?


    袁譚這會兒趁夜坐在馬車裏,一手摟著一個美姬,鼻腔裏吸入的都是胭脂香氣。


    他的麵前,還有一個煙灰滿布的香爐,裏麵還殘留著絲絲縷縷的香火。


    “來,美人,讓公子好生品嚐一番你的紅豆。”


    “啊~公子。”那美姬欲拒還迎。


    另個一個美姬被他摟過來,袁譚笑道:“哈哈哈,你們想不想親口測量一下公子身上的器具?”


    說著,活色生香的一幕,出現在他的車廂之中。


    江山看著緊緊跟著他們一行人,好似牛皮糖一樣的女子車架,真是一陣頭大。


    這是什麽緣,什麽分啊。


    “主公!前麵來了一行車架!隨行的是袁譚的家仆!”典韋的聲音讓江山瞬間精神了起來,這次可不能看錯了。


    “準備行動!”


    “是!”


    江山見到獵物來了,可沒空去理那神經不正常的美少女。


    沉悶的馬蹄聲驟起。


    江山這數百騎兵陡然衝了過來。


    那駕車的家仆原本還聽著車廂裏的動靜自動帶入,可轉瞬間就被那沉悶的馬蹄聲驚醒。


    “來者何……呃!”


    剛要示警的護衛,脖頸內穿過一根箭矢,灼熱的鮮血灑在這駕車家仆的臉上,刺激的這個家仆慌忙的擦開車簾叫喊:“公子!不好了!有賊人!”


    他突然驚闖的一幕,


    “啊!”


    袁譚吃痛驚唿一聲。


    啪!


    一巴掌下去。


    “臭娘們!敢咬本公子!”


    那家仆聽到外麵金鐵相鳴的聲音,心肝發顫,催促道:“公子!外麵賊人不少,護衛有的被射殺了!”


    袁譚穿好衣袍,瞪了這慌亂的家仆一眼,說道:“慌什麽!我乃袁家公子,他們這些小賊,還敢冒犯我不成?去!報上袁家的名號,讓他們滾!”


    這袁譚猛地一疼,狠狠的擰了那美姬的紅豆一把,便把這麵色煞白,淚珠直掉的美姬摔到了一邊。


    粘在江山一行人身後的蔡琰,撩開車簾,趁著月色,她清楚的看到了這群“賊人”行兇的一幕。


    “他們果然是賊人!”


    一瞬間,蔡琰的心頭大定,不由得有些竊喜,幸虧她沒跑。


    袁譚帶著佩劍,怒氣衝衝的撩開車簾看向四周。


    然後,下一秒。


    他立馬縮迴了車廂之中。


    淦!


    這才多久?


    護衛都死了?


    對方馬蹄聲沉悶,還都蒙著麵,這一看,就是專業的賊人呐。


    “抓他出來。”


    典韋和二堅,當即上手,直接突入車廂,把袁譚揪了出來。


    秋夜的風很涼,江山不想在這荒野之地久呆,於是他直接駕馬到袁譚身前,對著身旁的人說道:“我來口述,讓他自已寫罪狀。”


    很快,隨行的人,就拿出了筆墨和絹布,舉著火把,就要把筆塞給袁譚。


    “你們休想!”袁譚見到這夥賊人抓了他,竟然讓他直接寫罪狀,哪裏還不知道,這是一場針對他,乃至針對袁家的綁架!


    砰!


    “啊!”


    二堅的刀鞘,直接砸在了他的左膝之上,讓他左膝一軟,半跪在了地上。


    “你!”


    折磨人江山並不擅長,但耐不住江山懂得多呀。


    江山對著袁譚,居高臨下的直言道:“袁公子果然不愧是袁家的頂梁之柱,桀驁之風讓在下佩服。正巧,我們這邊有一匹烈馬,同樣桀驁,你覺得這匹馬如何?”


    說著,江山指了指二堅所騎的那匹西涼駿馬。


    袁譚不明所以,緊閉著嘴巴沒有說話,隻是,他覺得此人的聲音,似是有幾分相熟。


    但夜色之下,他不敢抬頭去端詳這夥賊人的麵容。


    他是懂規矩的,既然這夥賊人蒙了麵,那不論如何,他都不能知道這夥人是誰。


    江山神色如常的繼續說道:“若是給這匹馬吃了壯陽的藥物,又把你裝在一個木製的母馬之中,孔對孔,會如何呢?”


    “什麽孔對孔?”


    袁譚一時不明,轉而他似是想到了什麽,後方一緊,當即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會的。”


    “什麽不會?袁公子應該是懂馬的,木製的母馬上麵,套層馬皮,采取特殊手段吸引公馬,這畜生吃了藥,還會管那麽多?你說,這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會如何?”江山似是渾不在意的說著一些家常話。


    但這漫不經心的語調,就好似摧人命的魔音,寥寥幾句,便勾勒出了他即將麵對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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