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城內。


    郭嘉一早就到了城內酒肆,叫上了一壺美酒,外加一碗羊雜湯,捏著塊蒸餅,就開始喝起了早酒。


    這同樣好喝早酒的人,也三三兩兩的盤坐在酒肆的案席之上。


    一個人剛落座便說道:“你們聽說了嗎?昨天城外營地裏的江侯爺,被人刺殺了!”


    另一個人聞言把酒杯放下,說道:“我剛來的路上聽到了,不過應該沒刺殺成功。”


    “嘖嘖,竟然真的有人敢去營地裏刺殺一個侯爺,這真是膽兒大!”


    眾人都側耳聽著,這刺殺大漢侯爺,可是難得聽到新鮮事 。


    “你說這刺客是哪家派出來的?”


    “還能是誰!誰都知道這侯爺昨日帶兵堵了曹府的大門,到了晚上刺客就上門了,這不是很明顯嘛。”


    “慎言、慎言。”


    剛剛說曹家的那人頓時縮了縮脖子,有些後怕。


    氣氛一下子冷場,過了片刻,才有一個人好奇的發問:“最後這刺客怎麽死的?”


    另一個人理所應當的說道:“那當然是受盡折磨而死,說不定,昨晚就已經被五馬分屍了。”


    郭嘉向著酒肆外的街道看了看,見到了一隊熟悉的人影。


    這才嘴角一挑,開口說道:“嗬嗬,諸位都是道聽途說罷了,事實可並非如此。”


    郭嘉的話,一下子就吸引了酒肆中人的注意。


    一開始發問的人對其拱手問道:“哦?不知兄台此話怎講?”


    郭嘉舉起酒杯對著對方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後說道:“昨夜根本不是刺客想要刺殺江侯爺。而是這個刺客在恐嚇江侯爺。”


    “恐嚇一個侯爺?”眾人聽後為之一愣,怎麽突然變成恐嚇一個侯爺了。


    “然也!”


    郭嘉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說道:“我從軍伍那邊得到消息,昨夜那個刺客,用一柄飛刀上插上了一塊寫著字的布帛,然後在江侯爺行雲雨之事的時候,猛地把飛刀擲出,紮在了大帳內的臥榻側麵正中位置,那布帛上寫的字,就是寫著要取對方狗命!”


    “嘶~”


    眾酒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刺客,孤身進入對方軍中,竟然還敢在對方行房事的時候,飛刀挑釁!


    這太匪夷所思了。


    那與郭嘉對飲的士子不由的問道:“那刺客沒被抓住?”


    郭嘉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搖頭晃腦的笑道:“沒有,那刺客扔完飛刀,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真的假的?”


    其餘酒客也麵露懷疑之色,那可是軍營,還真有人能來無影、去無蹤?


    “還能有假?昨日那軍中可是死了兩個兵丁,不信你們可以打聽打聽。”郭嘉說的煞有介事,一副篤定的樣子,讓這些酒客們不由得信服了幾分。


    郭嘉的話音一落,一隊足有二三十人的兵丁闖了進來。


    “不要動!”為首的軍士一來,便派人守住的門口。


    這群當兵的一進來,酒肆裏引起了一震騷動。


    “軍爺,您們這是?”店家見到帶著明晃晃槍尖的軍士闖進他的酒肆,當即點頭哈腰的迎了過去。


    那軍士一拔刀,眼睛一瞪,唿嗬一聲:“滾!”


    “好嘞!”這店家秒慫站到一邊。


    這群軍士看上去頗為兇戾,一個個都閉著嘴巴,緊攥著兵器,似是這些酒客有半分異動,就會將對方大卸八塊。


    這一幕,讓所有酒客都老實的呆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都站好!”


    另一個軍士掏出畫像,上麵粗略的線條畫這一個五官明顯的男子,這畫像上的男子乍一看,還有幾分狷狂之意,這畫像之人,正是以那刺客李淳的麵容而畫,其容貌自然十分相像。


    這些前來吃酒的文人士子,以及布衣百姓,一個個都被這軍士比對了下去。


    而這軍士,並沒有把畫像捂得很嚴實,每一個被比對的人,都能看清那畫像上人的粗略麵容。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


    很快,酒肆裏的人就全被比對了一番。


    “走!”


    這群軍士來的快,去的也快。


    這酒肆裏麵,酒嗝聲不停,顯然大家都想喝幾口酒壓壓驚。


    很快,這裏就恢複了原本的喧鬧。


    一個士子皺眉對著一旁的酒客問道:“這些人是誰的兵?這是來幹什麽的?”


    那酒客聳了聳肩,說道:“怕不是有什麽賊寇闖入我們陳留城了吧。”


    另一個酒客嘬著牙根,搖頭道:“這可是大事情,隻是沒聽說啊,往常太守大人是會讓人敲鑼當眾傳信的呀。”


    此刻的郭嘉見到時機到了,又開口說道:“嗬嗬,這應該就是江侯爺手下的軍士。”


    郭嘉的再次開口,又吸引到了眾多酒客的矚目,剛剛那個嘬牙根的酒客問道:“兄台是怎麽看出來的?”


    郭嘉斟了杯酒,不慌不忙的說道:“除了領頭的兩個身軀魁梧,其餘跟來的軍士,全都身著麻衣,身子幹瘦,一看就是剛吃上飯的流民。”


    那人聽後,點了點頭,遙舉酒杯說道:“這位兄台言之有理。我敬你一杯!”


    一開始發話的那個酒客也點頭說道:“誒?那這麽說,剛這位兄台所說,還真沒準兒是真的,這些江侯爺的兵,就是來找那個下戰書的刺客的!”


    “對啊!那刺客一定沒死。”


    “那這下有好戲看了。”


    其中兩個酒客聽後,匆匆喝完杯中酒,拎著酒壺,扔下些銅錢便匆匆離去。


    郭嘉看到那兩個酒客離去,嘴角微微一挑,飲盡杯中酒。


    醉裏乾坤妙。


    他琢磨著,等吃完早酒,那妓館當就開門了吧,他今日定要再去其他姑娘那邊一探究竟。


    高府。


    袁譚正與高幹吞雲吐霧,就聽到了下麵人傳迴的消息。


    昨日江山這廝遇襲,竟然還被那刺客下了七日內取其性命的恐嚇信。


    袁譚聽到下人描述那被巡捕之人的相貌,對此深信不疑。


    這個前來刺殺的刺客,就是他們袁家頂尖的門客之一——李淳!


    隻有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刺客李淳才有這樣乖張的性子,才有做出刺殺行動的能力!


    “哈哈,好,賞你了!”袁譚瀟灑的掏出一塊銀錠甩在那報信之人懷裏。


    那下人高興的磕頭領賞。


    袁譚的笑意不止,對著一旁深吸煙霧的高幹說道:“哈哈,元才,江山那廝的好日子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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