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看著又開始媚眼如絲的絕美少女,咽了下口水。


    但想到對方剛剛溫婉良善的樣子,他還是沒有下的去手。


    畢竟眼前的少女,雖然身段初顯,但還是略顯幼態,還一副怯懼的眼神看著他,一如受傷的小貓。


    他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選擇做一個好人。


    “光浸泡是沒用的,你還要大量的喝水,這樣才方便排毒。”


    說著,江山解開腰間隨身攜帶的水袋,塞在了又開始蜷縮遮擋曲線的少女懷裏。


    有江山這麽一折騰,這少女緩緩恢複了狀態。


    “謝謝~”


    說完,那少女握著水袋,從地上爬起來,邁動著粉嫩的小腳,向著那生死不明的公子哥走去。


    “你這……”


    那少女眼裏噙淚,她死誌漸消,咬著嘴唇說道:“他不能就這麽躺在這。”


    江山沉默了,他從這少女的住所和衣著可以看出,這少女應該不是王府的小姐或小妾,許是丫鬟或舞姬之類。


    如果這麽一個前來赴會的公子哥,滿頭是血的躺在她的閨房外,不論她解釋什麽,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你把這裏的血汙清理幹淨,這家夥我幫你帶走。”


    處理現場這種事,江山雖沒幹過,但好在在網絡上見過不少。


    江山試了試這人還有唿吸和脈搏,心裏踏實了幾分,直接撕掉這公子哥的衣袍,裹住了他溢血的腦袋,扛起來就走。


    留給了那無助少女,一個有力的背影。


    她沒有多言,拎起院裏的一個水桶,開始擦拭起小院內的血跡,紅色的血,沒讓她恐懼,反而讓她心裏暖暖的。


    她本賤婢,能有一個公子為她出頭,她已經不虛此生了。


    江山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在這個年代,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


    他當自己從未來過,你看,地上的腳印都被他邊走邊掃了,他還很細心的裹住了滴血的衣袍,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此時,他扛著一個人,也不方便走遠,生怕走到某處被人看到。


    正巧這會兒他走到了之前上的茅廁。


    正猶豫把他扔哪的江山嘴角一咧,這昏迷不醒的好色歹徒終於“迴家”了。


    江山摳出此地的一塊幹淨磚頭,在這個家夥的後腦勺的傷口上這麽一蹭,然後,噗呲一聲,人丟糞池裏了。


    江山把這塊帶血的磚頭隨手一丟,拍著手離開了。


    這審案子多靠猜的年代,江山可不會傻傻去認罪。


    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


    做好事還找到了迴去的路,真是快哉、美哉。


    隻是那個少女清冷嬌媚中透露的堅強,讓江山久久難以忘懷。


    那手感和規模,再發育一兩年,估計光曲線就能讓諸多熟女博主汗顏。


    與此同時,在還未舉辦午宴的內堂裏。


    一眾文士大臣匯聚一堂。


    為主的王允說道:“董卓這廝來勢洶洶,更是統管了城內軍務,我等怕是難以製衡。”


    這次“小朝會”議論的主題就是董卓。


    有他開頭,這一眾官員們,可算是打開了話匣子。


    眾人議論董卓,時而群情激奮,時而唉聲歎氣。


    槍杆子握在他人手裏,他們這些筆杆裏的出政權的士族們,隻能紙上談兵。


    這會兒三壇酒分盡,也沒有談出個所以然。


    而王府的下人們,自是很懂事的開始添酒。


    這會兒,江山送來的那一小壇酒就被打開了。


    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轉瞬間,這酒香就彌漫了整個內堂。


    “嗯?這……這什麽酒?怎麽酒香如此濃鬱!”


    盧植這個好酒之人,當即捧過那一小壇子酒,深嗅了一口,這才略帶嗔怪的對著王允說道:“子師兄,你這也太不厚道了,有此好酒,怎麽此時才上。”


    “這……”


    王允也被問的一蒙,這些酒都是他叫下人去酒市買來的,他也不知道個所以然。


    這會兒,那負責統籌宴席的管家說道:“諸位大人,這是江山江侯爺帶來的拜禮。”


    “哦?”


    盧植砸了咂嘴,直接端起那杯醇香的酒,“江小友所贈之物,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旁的的孔融聞著酒香等不下去了,緊忙道:“快快分來。”


    “嘶~爽!”


    “好酒!”


    “此酒甚烈!”


    此起彼伏的讚歎聲響起,盧植來不及迴味,當即喊道:“還有沒有,再給我留一杯啊!”


    很快,這一小壇酒,直接被分了幹幹淨淨。


    眾人意猶未盡的看著空空的酒壇,心裏五味陳雜。


    “這酒你們誰還喝過?是在哪裏買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搖頭。


    顯然,這等美酒,市麵上可從未現身。


    隻是,眾人紛紛稱讚烈酒,但對那“前”宦官一脈的江山,卻閉口不提。


    此時,王允見到孔融竟然望杯空歎,甚至連眼睛裏都泛著淚花,不由得發問:“文舉兄,你怎麽流淚了?”


    “可惜呀!可惜!世間竟有如此烈酒,真可謂天上瓊釀,怕是難有機會再飲一迴了。”


    這一句話,戳中了眾多酒鬼的軟肋。


    他們喝了此等烈酒,再喝其他酒,豈不就跟喝水一般?


    而在案席一隅,一個文官訝異的喊道:“咦?張大人,你這一杯就倒了?”


    有這一個喝醉倒地的,就有第二個。


    很快,這內堂裏大幾十人,歪歪倒到的躺了七八個。


    這酒量差的,三兩烈酒這麽一口悶,直接就趴地上了。


    眾人對這烈酒更為好奇了。


    王允知曉盧植是和江山一並迎天子迴來了,不由得問道:“子幹兄,這江山什麽路數?”


    這話一問出口,其餘微醺之人,皆側耳傾聽。


    盧植想到那個為他表功的小友,笑道:“實不相瞞,江小友雖是宦官一脈出身,但為人恭謙有禮,頗有文士之風,我與他交流,亦有所獲。”


    “哦?”


    王允眼神一眯,盧植的為人他是知曉的,能得盧植賞識,想必是有些過人之處。


    “那他所言學府之事,可有深意?”


    王允這麽一問,眾人都伸著脖子聽來。


    開辦學府這種事,可不僅僅是光耀門楣那麽簡單了,若是做的好,不僅桃李滿天下,名流千古亦有可能。


    而學府一事,自然是眾人拾柴火焰高,他們可都想落個為人師表的名頭。


    “此事還未可知。”


    盧植此語,是在試探眾人的口風,言下之意,是在說想問清楚開辦學府的事,就把江小友叫入內堂,入這個圈子。


    而此時,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到了坐在主賓位置的袁隗身上。


    顯然,袁隗不僅官職最高,更是最具勢力的士族門閥。


    袁隗放下還裝著半杯烈酒的酒盅,悠悠說道:“寒門的一生掙紮,怎敵得過我等的奮九世之餘烈?教化亂民之事,便交給亂民即可。”


    袁隗的話一出,席間眾人舉杯不言。


    盧植脖子一仰,盡引盅中酒。


    王允見到氣氛漸冷,當即舉杯祝酒:“聖上龍體無恙,我等才能在此聚首暢飲,來,敬陛下。”


    “敬陛下。”


    這一杯酒下肚,王允看了看時辰,是時候開席了,“來人,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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