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鶴年惶恐的躺在床上,他偷偷的瞄了一眼背著他睡的張元英,看她沒有動靜,文鶴年便想悄悄的抱住她纖細的腰肢。


    手剛一放上去,張元英就冷冷的開口:“你這是要幹什麽?”


    被抓了個正著,文鶴年的手又縮了迴來,尷尬的打著哈哈笑,聽著張元英還沒有消氣的聲音,文鶴年靠在了張元英的肩上,說著一些甜言蜜語的誇讚話。


    “因為老婆你太漂亮了,你知道我去美國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我是真的......每天飯也吃的不香,哪怕是所謂的五星級酒店的米其林大餐,都食之無味~”


    “嗯,還有呢~”


    張元英顯然是很吃這一套,語氣比剛剛稍微緩和了一點,她倒要聽聽文鶴年究竟想說什麽,剛剛好不容易來了興致,這家夥突然來一句拒絕,讓她非常生氣。


    生氣到不想聽文鶴年解釋,就直接關了燈,躺在了床上,裹進了被子,不給文鶴年留一點被子,最後文鶴年好說歹說,才給文鶴年留了一個被子的一角。


    “睡覺的時候,因為你不在身邊,我......連續幾天都失眠了......所以你不覺得我這幾天黑眼圈有點重嗎?感覺我提前步入了三十歲的狀態呢~”


    “哼,說這麽多,那你去美國的時候為什麽不帶我去!”


    “因為......因為......”


    文鶴年剛剛還自信滿滿,現在又開始變得有些吞吞吐吐,他有些沒有把握,如果和張元英坦白了,那好不容易剛剛才解開的心結就又重新打結了。


    “......你不說就算了,我沒有逼你......”


    又是這樣說了一半又不說了,張元英重新閉上了眼睛,文鶴年沒說,她腦子裏出現了無數種假設。


    在她閉上眼睛胡思亂想的時候,文鶴年輕微的喘息聲落在了她的耳邊,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了張元英纖細的小手上,張元英正感到有些疑惑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肩頭處變得濕潤了起來。


    疑惑的睜開眼睛,床頭燈微弱的燈光照射在文鶴年淚眼汪汪的臉上,一瞬間張元英有些慌了神,急忙的撫摸著文鶴年的臉頰,替他擦去了臉上的淚水,關切的詢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要哭。


    畢竟,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文鶴年都是不會輕易哭的那種類型,以前是有什麽難過的心思他不會表現出來,而是默默的埋藏在心裏。


    而現在,還年輕著的文鶴年是那種樂觀心態對待所有事情的人,在他的字典裏,隻要不把煩心事放在心上,就不會感到難過,不會難過就當然不會哭。


    “怎麽了......怎麽哭了,歐巴你以前不是不會哭嗎?”


    “嗚嗚......元英,對不起,最近沒有守護好你,前幾天還和你吵架,不接你電話,不迴複你消息,我真的是...壞男人...”


    這不是裝哭,而是真的戳中了文鶴年的淚點。他很愧疚,隻要一迴想當時賭氣所作出來的這些幼稚的行為,眼淚就像止不住的水閥,嘩啦啦的往下流。


    “莫呀,你因為這個哭啊!”


    本來沒有任何感覺的張元英在聽到了文鶴年哭泣的理由後,一時間心頭暖暖的,看到文鶴年傷心流淚的樣子,完全被文鶴年帶動著情緒,現在她也有點想哭了。


    “真是的,你這樣......害的我也有點想哭了......”


    張元英低著頭,吸著鼻子,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徹底的敞開心扉聊天了,她迴憶著上次這樣聊天是在多久之前。


    是剛生下孩子的時候?還是剛懷孕的時候?或者還是被文鶴年求婚的那個晚上?總是記憶已經很遠,有些模糊不清。


    “對了,元英,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和你分享,雖然......雖然我也不清楚,你聽完之後,是生氣的再次不理我好幾天,還是......總之,你以後不用再擔心偶媽還有其他人的催生輿論壓力了!”


    “?”


    張元英一瞬間變了臉色,她不知道文鶴年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緊皺眉頭,擔憂的看著文鶴年,直到文鶴年向她述說了手術的事實後,她這才明白。


    原來美國之行,並不是自己誤會的那樣,她是真的沒想到,文鶴年會為了自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明明他現在還正年輕,完全可以沒必要這麽做的。


    但他把壓力全部自己一個人扛了下來,為此,原本還有些傲嬌的女王徹底忍不住淚意,流下了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


    看張元英沒有說話,文鶴年的心跳動的厲害,深怕張元英會做出不好的反應。張元英看到一臉害怕的文鶴年,又有點想笑,手輕輕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發出無奈的感歎。


    “讓我......說什麽好呢,要是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是我強迫你去做手術的......”


    “你不說,我不說,又會有誰知道呢,大不了......你就說我不行了唄~”


    沒等他說完,張元英的手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兩人翻了個身,壓製在文鶴年身上,嘴唇輕輕的觸碰著。


    “對了,其實我也有一個事情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什麽?”


    “那天我們不是沒做安全措施嗎?”


    “嗯...”


    文鶴年想到了什麽,驚訝的張大的嘴巴,正要說出口,就又被張元英用食指堵住了嘴,她臉上洋溢著意味不明的微笑,此刻就像一隻正在尋獵的惡魔,俯下身子,貼在文鶴年耳邊,咬住了耳垂。


    “所以說,我們會一次就中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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