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午飯再走嗎?”


    薑惠元正穿好圍裙準備做一頓簡單的午飯,雖然以前壓根就不擅長廚藝,一般都是點的外賣。


    但自從小成竣出生之後,薑惠元也隻好跟著菜譜一起學做飯。


    因為小孩子餓的比較快,成竣的輔食早就已經做好,正乖乖坐在寶寶椅上拿著飯勺吃飯,嘴角上還沾有一粒米粒,讓文鶴年有些想笑。


    “對,其實你不用......”


    文鶴年貼心的幫小成竣抹掉站在嘴角的米粒,剛迴頭準備述說自己再待一會就走。


    和薑惠元充滿期待的眼神對視,他心中的同情感又再一次湧了上來,到嘴邊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留下來吧,家裏還有年糕,那我就給你做一份辣炒年糕?”


    “嗯......都行......”


    看著薑惠元在餐台處忙前忙後的身影,文鶴年很想說,其實他一點也不喜歡吃炒年糕。


    每當張元英點外賣的時候,給他夾了一塊年糕放在碗裏,用確切的眼神似乎在表達【這是你最喜歡的菜,多吃一點】。


    那個時候,文鶴年看了一眼碗中的年糕,沾滿紅色的醬料,一股嗆鼻的辣椒粉味道讓他一開始就討厭這個味道,不明白為什麽張元英會這麽確信自己喜歡。


    硬著頭皮咬了一口後,張元英雀躍的眼神看著她,在他都還沒有發表意見的時候,她先下定了結論


    【好吃吧,這是我懷孕的時候你特意跑了好幾家排隊才買到的,那個時候歐巴你也可喜歡吃了,明明是給我買的,最後年糕一半都進了你的肚子。】


    那看來,這是30代的文鶴年喜歡的東西,可是......我卻一點也不喜歡。


    你們為什麽都會認為我會和30代的文鶴年保持一樣的喜好,根本就不是一迴事。我是我,我是獨一無二,並不是他的替代品。


    屬於辣炒年糕的辛辣味讓走神中的文鶴年迴過神來,他盯著眼前這份紅色辣湯的年糕,沒什麽喜悅的表情。


    薑惠元還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廚藝水平,便解釋這段時間她早就學會了基本的韓餐,不會有問題。


    “是......嗎?”


    文鶴年拿起一旁的筷子,手猶豫的伸了出去,臉色變得明顯有些差,薑惠元覺得此刻文鶴年很反常,心裏開始疑惑。


    為什麽鶴年此刻會是一副不樂意的表情,沒錯啊,他明明就是喜歡吃炒年糕的啊,以前的時候點外賣總是會點的,難道他口味變了?


    “偶~媽~,成竣...也...想吃~”


    “不行哦,這個太辣了,小孩子是不可以吃的,乖乖吃你碗中的飯,吃完了好去睡覺~”


    “好吧~”


    小成竣懂事的拿起勺子,一邊往嘴裏送,一邊偷偷觀察正在吃東西的文鶴年,年糕討厭的味道讓文鶴年有點想嘔。


    急忙拿著一旁的水杯猛灌水,這才勉強壓製住了,吞了下去。


    但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坐在對麵的薑惠元臉突然變得超級紅,眼神飄忽,文鶴年咳嗽了幾聲。


    “怎麽了,為什麽臉這麽紅?”


    “啊...沒事......就是最近皮膚不太好,總是容易過敏,別...擔心......總之這是暫時性的......”


    “哦,這樣嗎?那還是要去皮膚科看一看吧......”


    吃完一塊年糕已經是文鶴年的極限了,拿住筷子的手猶豫的停在空中。


    薑惠元盯著杯子,其實這個杯子是她的,剛剛相當於間接接吻了,文鶴年什麽都不知道的反應讓她有些心慌,怕說了之後文鶴年會討厭,便沒有開口說這件事。


    因為討厭口中的年糕辣湯的味道,毫不知情的文鶴年頻繁的端起水杯喝水來去除口腔中的味道。


    他實在是不想再吃第二口了,不自然的找了個他已經吃飽了借口,便放下了筷子。


    “啊?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啊?”


    “不是,和你無關,隻是最近吃的太頻繁了,就......”


    正在猶豫怎麽形容的時候,薑惠元煥然大悟般的看向文鶴年,手撐在下巴處,頭更加靠近文鶴年的方向。


    “我知道了,你現在是不喜歡炒年糕了嗎?”


    “欸?你...你怎麽知道?”


    “哈,我就說嘛?剛端上來的時候你就沒有像之前那樣表現出很激動的要拿筷子,反而還一臉平靜,要不是我提示你可以吃了,我想你都壓根不想拿起筷子吧~”


    被拆穿的文鶴年不自然的笑了笑,見裝不下去了,便承認了自己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吃炒年糕,吃的第一口就感覺是在吃垃圾。


    “你的口味變了這麽多嗎?我記得你在......”


    薑惠元突然想了起來,眼前的文鶴年畢竟不是那個她一直熟悉的文鶴年。


    雖然一直不清楚文鶴年怎麽會變成年輕時的樣子,但顯而易見,他和一同走過來熟悉的文鶴年性格還是喜好都相差很大。


    “惠元,不管怎麽說,謝謝你看出來了,我偽裝的太難受了,這份年糕......真是浪費了......”


    文鶴年低頭看向完全沒動筷子的年糕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這兩年他為了不讓張元英失望,偽裝無事發生,但會在吃完之後去洗手間催吐。


    這樣反複的催吐讓他哪怕是在公司聞到了年糕湯的味道,第二天會立馬頒布公司食堂禁止供應炒年糕。


    “沒事,你不喜歡吃的話就不吃了,不要勉強自己~”


    薑惠元看著沒動筷子的年糕湯,歎了口氣,端起來倒在了垃圾桶裏,一旁坐著吃飯的小成竣有些不理解的放下了筷子,大聲叫嚷著這樣是不對的行為,太浪費糧食了。


    “對不起,是阿爸的原因,下次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呀!薑成竣,吃完了我記得和你說過的吧,去洗手,不要我說第二遍~”


    即使有很多不服氣,小成竣也還是有些怕薑惠元嚴肅的樣子,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睛。


    把碗和勺子放在桌上,對著文鶴年伸出手臂,文鶴年立馬反應過來把他抱了下來。


    看著小成竣邁著小短腿,同手同腳的走向洗手間,文鶴年笑的嘴角向上,眼角彎彎,小孩子果然是最有趣的。


    或許,我也可以學會和元英坦白,我不再是她原來喜歡的那個樣子,這樣對她,對我......也會更好吧。


    ......


    ......


    張母對張元英突然獨自一人迴家感到十分意外,在廚房裏忙活的時候,一直時不時的看向客廳正在看手機的張元英。


    “偶媽?你在幹什麽呢?”


    “噓,嚇死了,真英,你說元英怎麽會突然迴來,都沒提前和我說一聲,這次連孩子也沒帶過來......啊,該不會,是和鶴年吵架了迴來的吧~”


    正在備菜的張母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就是真的,再加上張元英一迴來就是沉重臉一直看著手機,這更讓她誤會了,著急的連忙詢問一旁的張真英怎麽看。


    “不是吧,我沒聽元英和我說過這迴事啊,一點都沒有,前不久我們kkt聊天的時候。她還說過,鶴年很寵她啊,兩人的感情我完全看不出來是那種進入愛情的墳墓啊~”


    張母一臉無語的看著滔滔不絕的張真英,看向她的眼神裏仿佛在說,至今單身的人是沒有資格來說這件事。


    而被母親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張真英急的表示要給張母看信息。


    而廚房裏爭論的聲音其實張元英早就聽到了,她關閉了手機屏幕,拿起桌上洗好的葡萄往嘴裏塞,手撫摸著肚子,始終做不下決定。


    怎麽辦,我該要拿你怎麽辦......啊,好煩~


    剛剛還關閉的手機屏幕閃爍了一下,張元英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發現原來是文鶴年的秘書給自己發過來的信息。


    沒錯,因為當初有些不放心完全沒接觸過職場的“文鶴年”,所以張元英特意找了一個比較全能的秘書。


    美其名曰可以幫文鶴年處理事情,分擔一些肩上的擔子,但其實私底下秘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向她匯報文鶴年的行程。


    得知今天上午文鶴年無故缺席並未去公司,張元英覺得有些奇怪,查看了之前的聊天記錄。


    發現每個月都恰好是這一天文鶴年會無故失蹤一上午,這讓她越發覺得奇怪。


    怎麽迴事?我竟然一直沒察覺,看來還是我前段時間太忙了,鶴年歐巴現在在哪裏?我要打個電話問問他嗎?


    在張元英剛打開撥號界麵準備輸入手機號時,張真英一句開飯了,打亂了她的想法。


    張元英看著姐姐忙前忙後的端菜,再看看自己一直坐在沙發上,挺不好意思的上廚房準備幫忙。


    張真英一臉嫌棄的表示張元英別添亂,按著張元英的肩膀讓她坐在了餐椅上。


    “好了,我們元英好不容易迴家一趟,要是你還來廚房幫忙,偶媽肯定又會說我我不體諒你了~你呀,還是坐在椅子上像小時候那樣乖乖等著吧!”


    “切,什麽嘛,歐尼,你怎麽還把我當成小孩子呢,我都已經是當偶媽的人了,再怎麽說,歐尼現在沒結婚,你才更像小孩子吧~”


    “呀!張元英,你別太過分了!!!”


    眼看兩個女兒一副又要吵起來的樣子,張母很不滿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端著菜大喊著兩人快去洗手,順便給正在外麵溜圈的張父打個電話,今天家裏沒有留菜,讓他自己在外麵吃完了再迴來。


    迫於母親的威嚴,兩姐妹也隻好乖乖的去洗手,洗完手後,張元英一邊吃飯一邊思考著這件事怎麽說出口比較好,看出她心事的張真英碰了碰她的腿,一副我懂你的眼神替張元英先開了口。


    “元英,別不好意思了,我們都是家人,也是你的後盾,無論是遇上了什麽事情,和我還有偶媽說說,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裏~”


    “對啊,元英,好不容易迴家,你臉上的心事偶媽都看出來,是不是和鶴年吵架了?”


    “我......”


    被如此關照,張元英非常感動,下意識的眼角開始模糊,這段時間以來所受到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沒有什麽比家人的關心更有效了。


    “好啊,鶴年上個星期把小汐送過來的時候還對我保證他不會讓你再哭…”


    “現在倒好,我不太會哭的女兒現在卻掉了眼淚,他是怎麽做你丈夫的,當初我就不應該那麽輕易的同意你嫁給他~”


    張母憤憤不平的指著沒有出現在這裏的文鶴年,張元英感到心裏更難受了,一邊抽出旁邊的紙巾,一邊解釋其實與文鶴年無關。


    張真英很少見到她哭的樣子,也有些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輕聲細語的指出了關鍵。


    “和鶴年無關的話,那是不是......李會長那邊......給你增加什麽壓力了......”


    張元英用紙巾擦拭了眼角的淚水,緩了一會,慢慢的講述了這段時間以來她的困境,以及目前是否要真的如了李富真的心意,再生一個孩子。


    說完之後,張母和張真英的麵麵相覷,兩人都很難給出一個建議。


    站在張元英的角度,現在的演員轉型好不容易站穩腳跟,當生下了第二個孩子,不難免以後會再次需要讓步。


    萬一李富真又不高興張元英在屏幕上太過於活躍,讓其迴家相夫教子怎麽辦。


    轉念一想,張母也能理解李富真會著急的催促張元英再生一個孩子的想法,畢竟,文鶴年因為曾經的曆史原因,而沒能跟著姓李。


    而頭胎出生的張汐源又在文鶴年的堅持下跟著張元英姓了張,對於三星李家她這一脈來說,沒能有一個姓李的孩子,也許會感到遺憾。


    “元英,這件事情,我和你歐尼......也很難給出什麽建議,那目前你有問過鶴年的想法嗎?孩子要生下來畢竟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他也要參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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