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呢?」李延齡覺著自己都快爆炸了,可每次剛探個頭身下的小女人就哀哀叫痛,磨蹭良久突然發現了問題所在。


    見男人大喇喇地問出這種問題,朱贏臉上火辣辣的,沒好氣地推他,道:「不都給你掃地上去了?」


    李延齡掃一眼地上的茶水,笑:「倒不知夫人這處還能出茶水,讓我瞧瞧。」說罷低頭去看。


    「你……快些放開!」朱贏掙紮,然後著實體驗了把什麽叫大腿擰不過胳膊。


    李延齡牢牢把著她的膝蓋不讓她亂動,眼睛盯著那處不放,雖則以往歡愛時也曾好奇瞧過,但都不如此番這般清晰明白。朱贏原本皮膚就白嫩剔透,襯著那處粉粉嫩嫩的嬌花一般,他欲待伸手撫弄一番,又恐指上老繭磨痛了她。心馳神蕩之下,男人忽然做了個她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矮下身子俯下臉,竟如她新婚夜對他做的一般,以唇舌愛撫之。


    朱贏猝不及防,低唿一聲,忙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去推他的頭。


    他哪裏肯讓?察覺朱贏的緊繃與壓抑,反而變本加厲,沒兩下朱贏就被他撩撥得春潮泛濫。


    男人這才直起身來,如願地將自己埋了進去,看著朱贏嬌紅的臉蛋,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


    朱贏被他撐得又脹又疼,見他笑得得意,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上半身躬起來一口咬在他肩上。


    微微的疼反而刺激了李延齡,他伸手握住朱贏細細的腰肢,不管不顧地大動起來。


    知道穆小峰等人就守在門外,朱贏咬著他肩上的衣物不敢出聲,偏他撞得啪啪直響,加上桌子不堪重負的咯吱聲,聽的人麵紅耳赤。


    「輕一點……嗯……」朱贏勾著他的頭咬他耳垂,李延齡頭一偏就將她軟軟的唇瓣含進了嘴裏,大手托住她的臀瓣將她淩空抱了起來。


    朱贏一下被他抵到最深處,又是痛苦又是愉悅,發泄般沿著他的下頜一直啃咬到他的脖頸下。


    李延齡被她小小利齒咬得又癢又疼,喉中發出低低的嘶吼聲,將朱贏抵在牆上便是一陣大開大合。


    小半個時辰後,朱贏被李延齡抱迴了王府。


    朱贏被他折騰得酸軟無力,半路便在他懷裏睡著了,傍晚時被李延齡推醒。


    「還想睡……」朱贏眼皮酸疼,在床上打滾耍賴不想起。


    「吃了晚飯再睡。」李延齡將她拎起來,塞個迎枕在她背後,讓她靠坐在床上,自己端了碗三鮮貓耳朵麵坐在床沿。


    朱贏見他要喂她,有些不好意思,便伸手道:「我自己來。」


    李延齡用眸光挑她:「體力恢複了?」


    朱贏被他充滿暗示意味的眼神撩得一抖,手又垂了下去,懨懨道:「還沒。」


    李延齡忍著笑,喂了一匙湯給她。


    出發點固然是好的,可他大爺何曾伺候過人?一滴湯沿著朱贏的嘴角掛了下來,朱贏急忙用手擋著,道:「帕子,要帕子。」


    「要什麽帕子?」李延齡拉開她的手,俯過臉去將她唇角舔了個幹淨,咂咂嘴道:「味道不錯。」


    朱贏:「……」


    若說第一次純屬意外,那後麵那許多次肯定純屬故意,總之一碗麵喂下來,朱贏幾乎滿臉都是男人的口水。偏男人樂此不疲,聲稱明天還要繼續喂她吃早飯。


    晚飯後李延齡去了前院一趟,朱贏則起床洗漱一番,剛過戌時,夫妻倆便都躺在床上了。


    「夫君,你怎麽突然迴來了?」窩在男人懷裏,朱贏懶洋洋地問。


    「再過幾日不是你生辰了麽?我迴來陪你過生辰啊。」李延齡輕撫著懷中隻穿了條絲質睡裙的下身,隻覺這世上定然再無比這手感更好之物。


    「你如何知曉我的生辰?」朱贏抬頭看他。


    李延齡順勢在她鼻尖上啄了一下,道:「婚帖啊。朱贏公主李女華,庚申年乙卯月丙午日壬辰時。」


    朱贏笑:「記得這般清楚?」


    李延齡老實道:「當初自是不在意的,不過後來又特意去看了下。」


    朱贏本想親他一下,又怕天雷勾動地火,於是換了個話題:「楊姑娘去滿庭芳了。」


    「為何?不是說今年要給她說親的嗎?」李延齡問。


    朱贏道:「她自己要去的,許是淳兒和濱兒不在,她覺著孤單吧。去了也不要緊,不妨礙給她找婆家。」


    李延齡握著她軟綿綿的小手,拖到唇邊去親,道:「嗯,你做主吧。對了,今天你去得意茶樓見的人是誰?牛氣哄哄的我聽到他聲音就想揍他。」


    朱贏道:「罔象島的水匪頭頭,陳鴉。」


    「什麽?」李延齡倏然坐起。


    「夫君,你幹嘛?」朱贏又把他拉躺下來。


    「你如何會與他們來往?不成,我要派人去城裏搜查一番,若是那幫賊子尚未出城,正好全部一網打盡。」李延齡不安分道。


    「夫君,與其暴力鏟除,何不和平招安呢?」朱贏抱著他的胳膊不放。


    「招安?」


    「是呀,這陳鴉手下能臣幹將頗多,若是能拉過來為我們所用,豈不是好?」朱贏道。


    「一群水匪,能有何用?」李延齡有些不屑道。


    「能為禍涪江十多年卻安然無恙的水匪,就已經不是普通的水匪了。若是能好好訓練一番,完全有可能成為一支水兵。夫君,緬州有水兵麽?」朱贏問。


    「水兵?我知道猛龍軍下蛟龍營有個水兵團,團裏士兵擅長水上作戰。」李延齡道。


    朱贏道:「如我沒記錯,一個團人數隻有二百吧?太少了,最少最少,也該組建一支水兵營,所向披靡的水兵營。」


    李延齡看著她。


    朱贏嫣然一笑,道:「夫君,緬州崑州與大旻隔著涪江呢。」


    李延齡握緊了她的手,眸光湛亮,道:「你想……」


    朱贏道:「我什麽都沒想。隻不過,若到時我父皇或者我兄長繼位後,也想把我的孩子弄到隆安去當人質,我是死也不會答應的。」


    「你想如何做?」李延齡問。


    「陳鴉那幫人,我想用他們先建一個船幫用以貨物運輸,一來方便緬州與大旻物資流通,二來方便獲取外麵的消息,三來也方便招募精通水性之人。我們可以劃出一塊地方專門給這些人住,讓他們在緬州成家立業繁衍後代,如此,待時機成熟,將他們改編成水兵,便水到渠成了。」朱贏道。


    李延齡看著她不說話。


    朱贏知道一個女人在男人麵前暴露太多野心與權力欲並非好事,但眼前的處境是,她和李延齡必須夫妻同心,才有可能其利斷金。


    「夫君,你是否覺著我六親不認又貪得無厭?」朱贏小聲問。


    李延齡將她擁進懷中,良久,方道:「沒有,我知道你如此殫精竭慮是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我們的將來。我隻是……隻是慚愧得很,原本這一切就不該由你來謀劃,來承擔。」


    「為何不該?隻因我是女人?可是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你李延齡的女人,我是王世子妃,我是將來的緬州王妃。若是不能做這些,我與別的女人又有何不同?我有何資格要求你鍾情於我一人呢?夫君,你別擔心,這些事情我能處理好的。你也別覺著我是迫於無奈勉強為之,我是心甘情願鬥誌昂揚地去做的。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不管你是琅琊王世子還是琅琊王,我都會盡我之力為你留一條退路,所以夫君不必有後顧之憂,想做什麽,盡管放手去做便是。」朱贏伏在他懷裏,眸光堅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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