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齡想製住她掙紮,又怕弄痛了她,隻得胡亂將她抱住,一疊聲道:「都說了是與你開玩笑,還置什麽氣呢?我李延齡是個凡夫俗子,既是凡夫俗子,便有喜好憎惡,做不到眾生平等一視同仁。你說得對,自己體驗過的苦楚,又如何舍得再讓兒女重蹈覆轍。是以我答應你,這輩子不納妾,凡是與你生的孩兒,不管他是乖巧抑或頑劣,看在你的麵上,我大約還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


    朱贏抬眸看他,睫毛濕濕眼巴巴地問:「真的?」


    李延齡見她眼圈兒紅紅的好不可憐,便低下頭去在她眼瞼上親了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朱贏這才笑了,拿額頭去他下巴上蹭蹭,卻又被他胡茬根給蹭痛了皮膚。


    李延齡給她親了親痛處,又親了親鼻尖,下一個便親上了唇。


    朱贏柔順地依著他。


    李延齡想起方才她說的話,想起如不是今天這遭,萬一將來自己一時犯渾納了個妾,便會失去這個柔情似水深得他意的女子,心中不由一陣後怕,捎帶的連欲望都格外急切起來,顧不得光天化日便一把將朱贏抱到床上,欲給自己壓驚。


    朱贏捶他,嗔道:「晨間才剛來過……」


    李延齡一邊放下床帳一邊急切道:「這種事還有嫌多的麽?」


    朱贏見事無轉圜,幹脆迎著他,隻盼他能快些繳械,別又折騰得人起不來床。


    自漸漸適應他的尺寸後,朱贏發覺自己這副身體竟是極敏感的那種,很得了幾番趣味後,禁不得李延齡兩下揉搓便身軟如綿露滴牡丹,任君采擷了。


    李延齡順利地入了巷,隻覺立時便離了這紛繁複雜的塵世,腦中惟餘那如夢似幻卻又鮮明入骨的感覺,以至於全身的肌肉都在這一瞬間繃了起來。


    朱贏困難地吸附著他,又伸出尖尖手指撚揉他胸前兩顆小豆,撚得李延齡低喘一聲,伸手將她一條腿抬起掛在臂彎裏,下麵密密實實地抵進去,撐得朱贏揚起小巧的下頜來驚喘,立馬不敢造次。


    李延齡動了幾下,覺著她似是又軟了些,正漸入佳境,冷不丁鳶尾進來道:「公主……」開個頭人又匆匆退了出去。


    朱贏驚得一縮,換得李延齡一聲似痛苦的低吟,這才想起兩人一時興起,竟然連房門都沒關,好在床帳放下了。


    「公主,二姑奶奶來了。」鳶尾在門外麵紅耳赤道。


    朱贏:「……」伸手想推李延齡,不料男人情烈如火,反而順勢將她抱住深吻。


    「夫君,二姐在門外頭呢。」朱贏掙紮著在他唇間支吾道。


    「放心,二姐識趣得很。」男人一邊說一邊迫不及待地大動起來。


    果不其然,男人話音方落,鳶尾又在門外道:「公主,二姑奶奶說有事先走了,過會兒再來。」


    朱贏:「……」過會兒她拿什麽臉見人?


    男人才不管這些,兀自勤耕不輟。朱贏這一驚一嚇的倒似比平時更敏感幾分,沒幾下就被男人送上了頂峰。


    朱贏全身酥麻地看著猶自生龍活虎的男人,心想:不成,看這架勢,由著他折騰的話,今天下午又得耗在床上了。於是伸手抵住他肌肉緊繃的小腹。


    男人不得不停下動作,問她:「怎麽了?」


    朱贏兩頰緋紅雙眸濕漉,粉舌輕輕舔過紅唇,妖媚而嬌豔地將他一推,道:「反攻。」


    李延齡素知朱贏一向大膽,卻依然忍不住為她所迷,躺在床上看著騎在他身上扭動的女子,身體極度愉悅之下竟然荒唐地想,許是朱贏就是大旻皇帝特特派來勾引他的妖女,想讓他為色所迷荒淫無度,遲早將緬州這片土地也斷送了去。


    兩刻之後,鏖戰宣告結束。


    朱贏香汗淋漓地趴在男人胸前,身體力行地體驗了一迴什麽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李延齡撫著她光滑的後背,體貼地問:「不下去麽?再來一次?」


    朱贏:「……」我恨白日宣淫。


    在朱贏的嚴正抗議之下,李延齡總算穿好衣服下床梳洗,將自己收拾妥當之後,見朱贏軟腳蝦一般彎彎扭扭地在床邊穿衣,他過去攬著她道:「何不小睡片刻?」


    朱贏臉上春情未退,瞪他反見嬌媚,道:「待會兒二姐再來,我便在床上招待她麽?」


    「無妨,我去與她打聲招唿,就說你身體不適,叫她今天別來就是。」李延齡道。


    「不要,二姐難得迴來,怎能如此?」朱贏拒絕。


    李延齡見她板著小臉一本正經,正待調侃她兩句,鳶尾在門外說王爺請李延齡過去。


    李延齡便出了門,順便叫鳶尾等人進來伺候朱贏梳洗。


    剛剛收拾妥當,李惠寧便來了,見了朱贏,未語先笑。


    朱贏給她笑了個大紅臉,忙叫鳶尾上茶。


    李惠寧道:「方才來的路上遇見三弟,不過數月不見,倒似換了個人一般,說話都有笑麵了。弟妹真是居功至偉。」


    朱贏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過盡了妻子的本分而已。」


    李惠寧春波明媚的眸子笑盈盈地睨著她,道:「唔,我也看出來了。」


    朱贏又被調戲,又無法調戲迴去,無奈得很,便另起一話題,問:「二姐今日怎的有空過來了?」


    李惠寧見她眼神羞赧,偏又裝作一臉的正經,笑得更歡,半晌才好容易止住了,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問你,今天千金笑開業,如何不通知我?」


    朱贏笑:「原是這事,是我一早就沒準備熱鬧,既無熱鬧可看,通知二姐倒似專門叫你來花銀子的一般,故而不僅二姐沒通知,我誰也不曾通知。」


    李惠寧道:「誰說沒熱鬧可看,今天千金笑門外那場熱鬧,此刻隻怕整個新城的貴婦小姐之間都傳遍了。」


    朱贏:「……,那位盛小姐就有這般能耐?」


    李惠寧笑著擺擺手,道:「她自是不想讓人知道的,可惜,她與你一般聲名在外,一舉一動都格外引人注意,想瞞也瞞不住。堂堂盛家大小姐,竟被攔在店鋪外麵不讓進不說,帶了四十個侍衛最終還铩羽而歸,我婆家小姑子來與我說起這事時,笑得腰都直不起來,連連說要來認識認識你這女中豪傑。」


    朱贏歎息:「我這千金笑開業第一天便落個趕人的惡名,前景堪憂啊。」


    李惠寧搖頭道:「恰恰相反,這盛歆培與新城大多世家望族的小姐都交惡,聽說她在千金笑吃了癟,那些個千金小姐還不都得來事發之地瞻仰瞻仰?你瞧著吧,這兩天你的千金笑指定門庭若市。」


    朱贏:「……,早知盛小姐還有這等功用,我便對她好些了。」至少給她幾兩銀子的廣告費啊。


    李惠寧抿了口茶,道:「這盛歆培自恃家世顯赫,他父親這一輩幾房中就出了她這一個嫡女,平時家裏寵得沒邊,整個緬州論家世地位,隻有我能壓她一頭,是以平時跋扈得很。如今又出了你這麽個能壓她一頭,也敢壓她一頭的人,連我都覺著大快人心,更遑論被她欺負過的人。不過有了今日這一遭,弟妹你倒是要好生提防她,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不怕她明著來犯,就怕她暗地裏使壞。」


    朱贏思慮著點點頭,道:「我知曉了,多謝二姐提點。」


    兩人正說著話,忽李延齡匆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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