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誓死保護她們嗎?”


    素媛現在又問了一次,舒爾明白,這是指水靜她們。


    從雙方正式戰鬥開始,素媛和白頤詢問這方麵事情,已經不止一兩次。


    舒爾之前一直沒有正麵迴應過,因為他拿不準其中的關係,隱瞞是最好的。


    但從素媛分身被心理擊潰的過程,很多內在因素是能判斷出來的。


    比如,想吞噬精靈們的,應該是白頤的意識,素珊和素媛,其實一直在保護她們。


    “不錯。”


    舒爾直接迴應了素媛,他迴答的另一個原因,是他發現,這個素媛分身有異常,不像是魂分術的分身。


    最早見到這個素媛,是在黑暗宮殿前,因為剛見過素媛的本體和靈魂體,魂吞術也正常傳授了,所以第一反應,就是這第二個素媛,是魂分術的分身。


    “我的信念不會動搖,和她們合作,就會保護她們的性命,絕不會食言。”


    舒爾又確認了一遍,如果這個素媛,知道在黑暗宮殿內發生的事,那她肯定明白,會那種精神體技能的舒爾,絕不會說話不算話。


    素媛聽完,嘴角緩緩有了笑容,那雙淚眼婆娑動人,她注視著舒爾,雙方距離很近,哽咽的聲音堅定而清晰。


    “她,是我的本體,也是白頤。”


    素媛這是在迴答之前舒爾的詢問,也就是接受魂吞術的,是白頤。


    “竟然是她!”


    舒爾眼睛不禁一眯,這個答案真是出乎預料,但也能確定很多情報。


    ……………………


    首先,白頤明顯來曆非凡,和素雨是同一時代的生命。


    水靜她們出生,是宇宙曆一千年以前,當時都處於幼年期,再加上元素星球的孕育期,那白頤出現的時間點就更遠了。


    其次,是素雨,她能在死後孕育出這麽多生靈,說明她是主煉力的,生前實力非常強。


    在舒爾的經驗裏,這種生命,已經可以踏足神靈範疇,用眾生信仰來提升精神力。


    最後,是水靜她們的情報中,說是素珊先出生,之後過了好多年,素媛和她們才同時出生,光茜出生最晚,還是被大統領送過來的。


    這其中的關鍵,是她們被控製的時間,應該在光茜出生之前,她們出生之後,也就是幼年成長期。


    在這以前,可能是沒有宇宙生命出現的,也就是說,白頤殺死素雨,是很早的事情,和宇宙生命大軍沒什麽關係。


    但白頤也死了,隻有精神意誌殘存,說明雙方實力差距不算大,死戰的原因,可能源於其它故事。


    另外,白頤的意識,隻存在於素珊和素媛體內,和精靈們沒什麽牽扯。


    這也符合舒爾的經驗認知,殘存的意識,若無凝聚體,隻有依附在身軀內,或者靈魂體內,才是最安全的。


    “素媛壓製了白頤意識,但常年累月下來,很可能被白頤侵蝕,雙方合二為一了,那這個素媛分身,才是真正的素媛?”


    舒爾閃電般想過很多念頭,卻有一些重點不明白,看著麵前的素媛,皺起眉頭。


    “你到底是誰?我傳授魂吞術的時候,明明就是你的靈魂體,那種感覺,絕對是女性人類,不可能是異族!”


    ……………………


    聽到舒爾和素媛對話,甜甜和小慧趕緊從悲傷中緩過來,之前在地球上,已經傷心過一段時間,現在舊事重提,她們早有了堅定信念。


    擦去眼淚,深唿吸後,將注意力轉到外界,通過視覺相通,看著被傷到的素媛,淒美的感覺很讓人心疼。


    靈鈴一邊迴憶舒爾先前傳的情報,一邊結合素媛的信息,判斷其隱藏的內在故事,尤其是這段靈魂體交融,蘊含的信息之廣,真的是難以明說。


    精靈們認真看著,素媛聽完舒爾的問題,將視線轉到他的心口,插入舒爾身軀的元素劍,很多很多。


    “我,是素雨的女兒,真正的女兒。”


    “你!”


    舒爾震驚難言,素媛不可能說笑,這真正的女兒,可不是素雨死後,力量凝聚孕育出的精靈,而是小慧這種,和愛人結婚後,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素媛說完,像是下了一種訣定,她緩緩抬起手,對準舒爾,接著,那些元素劍,紛紛震動脫離,飛出舒爾的身軀,環繞在四周。


    舒爾見她這麽做,想了想,不好判斷局勢,並沒有把巨劍抽出,仍緊緊握著,看著素媛,感覺這女人的心跳,還是那麽平靜溫熱。


    素媛做完這些,手一展,暗黑巨劍橫飛而來,平落在她手上,她輕撫劍身,眼神溫柔,迴憶中緩緩開口,說起了那遙遠過去。


    “以前的事情,太久了,當時,我還沒有出生,母親懷著我,到訪東女神國星係,那裏的星係意誌,是母親的好朋友。”


    ……………………


    素媛說的很簡單,舒爾結合這些內容,大概能想象到當年的事情。


    東女神國星係,毫無疑問,是一位女性神靈掌控的星係,她不僅是星係意誌,還是素雨的好朋友。


    當然,素雨那時候也是神靈,庇佑的生命種族,不在一起,兩人應該是閨蜜,或者“同事”關係。


    這個“同事”,是指兩位神靈的主要思想,還有所做的事情相似,在共同合作期,或者有師徒情份那種,經常相互幫助等等。


    否則,懷孕的關鍵時期還來到訪,離開自己所在的星係群,雙方距離又那麽遠,實在是沒什麽要冒險的理由。


    這其實還涉及到神靈與星係意誌的轉變,包括天然星係和私人星係等等信息,舒爾沒時間在這裏細想,直接略過,去思索後麵的事情。


    東女神國星係中,眾生命都是女性,還都是這個星係意誌的信徒,“神國”二字,可側證其中的階層關係。


    等素雨來到星係內,才發現這裏已起戰爭,因為法則和信息被封鎖,好朋友根本沒法逃跑,也沒能向外救援,已經被敵人殺死。


    兇手,就是以白頤為首的宇宙種族,它們掀起入侵戰爭,損失也是不小,正處於撤退初期。


    這中間應該是涉及到了資源掠奪,或者星係力量吞噬等等,素媛沒說,舒爾也就沒多細想。


    反正到最後,是素雨一人,以強大實力,殺光了整個種族力量,卻在白頤手中戰敗,雙方同歸於盡,都死在了東女神國星係。


    ……………………


    “這麽說,素雨可能是長時間收不到好朋友信息,或者一直沒有反饋,所以,才在懷孕期間,離開庇佑的星係區,到訪東女神國星係,結果身死在此。”


    舒爾緩緩點頭,心底有了一絲結果,當然,這其實不是最重要的,後麵素媛說的,才是他最關心的情報,聽完後,也不由怒氣衝心。


    素媛當年還沒有出生,但神靈的孩子是不凡的,她的天賦已經處於培育期,意識又被母親保護著,直至素雨死掉,素媛也沒有被毀滅。


    東女神國已經是無主星係,素雨戰死後,長時間都沒有外星生命到訪。


    至於她的男人,也就是素媛的父親,素媛沒說,舒爾也沒多想,修到神靈那種程度,女性為了保持身心潔淨,自行繁衍也屬正常。


    死寂中,素雨殘破的身軀依舊留有活力,慢慢孕育出了個體意識,就是素珊。


    素珊天生就有力量,也能自行修煉,她以光的能力,在整個星係中飛行,找到了流落各處的碎體,其中,就有沒出生的素媛。


    素媛還處於胚胎中,當然,胚胎已死,素媛的簡單意識被保護著,還沒有消散。


    素珊將所有碎體收集完整後,將已死的部分,包括連接胚胎的大部分,都送到了暗黑元素星球內。


    素雨死後,靈魂體爆散,分出的不止八顆元素星球,長時間下來,大部分都已經在輪轉中,或是匯聚,或是消散。


    最後剩下的,隻有那最大的八顆元素星球,也是孕育水靜她們的家園。


    因為有暗黑元素星球在,素珊知道,素雨有執念未消,女兒素媛,很有可能就是原因,送素媛進去,對雙方都有好處,素媛也能在裏麵成長。


    素媛進入暗黑元素星球之後,素珊將剩餘的元素星球保護起來,不知多少過了多少年,它們孕育的元素精靈,在同一年出生,就是水靜她們。


    素媛和黑漩最親,她視黑漩為母親的轉世,當然,水靜她們,也都是自己的親姐妹,包括姐姐素珊,像是母親的遺願,是來守護她們的。


    但是,一切都在不久之後,一位宇宙生命的到訪,出現了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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