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沉玉一下驚了,長憶卻是不容趙沉玉退縮。


    纖長白皙的手指搭上衣襟,緩緩扯開衣襟,除去外邊的輕薄紅色紗衣,袒露出白皙的肌膚。


    他眼眸緊盯著趙沉玉,隨著身子的袒露,唿吸開始急促。


    隻是想到殿下此時在看著他的身體,他都興奮到極點。


    紗衣落地,發簪也被拔出,烏黑卷發披散而下,落滿雪白的脊背。


    長憶僅著了一件鮮紅絲綢長褲,緩緩走到書桌前,伏下上半身趴到桌上,紅豔的櫻桃觸及冰涼的書桌時,身子瑟縮一下,隨即舒展開,完全趴下貼著桌麵。


    他緩緩抬起如牛乳般的胳膊,轉手到背後,攏起長發,撇到左邊肩頭,露出脊背。


    脊背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寬肩窄腰,背後的蝴蝶骨隨著他的動作而扇動著。


    長憶側過臉,紅潤的眼眸含水望向趙沉玉,淩亂的碎發襯得他越發旖麗靡亂。


    “殿下,落筆吧。”


    趙沉玉沉默一會,手摩挲著腰間的錢袋,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個問題:“今日我來了的事情,阿姐可會知道?”


    長憶低聲笑了幾下,脊背一陣顫動起伏。


    他啞聲道:“殿下若是不想讓旁人知曉,縱使是太女殿下,也無從知曉。”


    趙沉玉聞言,摩挲著錢袋子的手一緊,隨即她緩緩放下手,抬腳走了過來。


    長憶一直緊盯著趙沉玉,看她伸出那隻柔白的長手,拿起一支紫毫粗筆,兩頰越發坨紅。


    殿下竟挑中毛質最堅硬的紫毫。


    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


    長憶淨白的細齒輕咬著朱紅的嘴唇,越發緊密地盯著趙沉玉。


    趙沉玉隨手拿了一支最粗的筆,準備寫大字速戰速決,看著眼前的雪白脊背,線條流暢而精美,唿吸一滯,不由放輕問道:“你想寫什麽?”


    “殿下便寫趙鸞鸞的詩吧。”長憶說著,眼眸越發暗沉,癡癡地盯著趙沉玉。


    “粉香汗濕檀桌羞,冬逗朱櫻連輕唿。”


    他望著趙沉玉,一字一頓地念著,眼中的蜜意柔情和渴望,濃得將要溢出深紅的眼眶。


    趙沉玉有些茫然道:“全詩是什麽?”


    長憶一時啞然,看著趙沉玉依然齊整的衣衫,純潔茫然的眼神,而桌上的他坦胸露背,滿腦子汙糟思想……


    這刺激得他既羞慚又激動興奮。


    但長憶還是收斂了些,笑道:“那殿下便題首《明月上高樓》吧。”


    趙沉玉知道這首,提筆沾了墨水,轉向長憶的背上,落筆寫下第一句。


    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


    落筆寫下第一個字時,冰冷的墨水的粗硬的紫毫讓長憶從嘴角輕溢出一聲低唿:


    “嗯~”


    他立即咬住嘴唇,偏頭望向背後提著毛筆認真書寫的女君。


    長憶雖止住了聲音,但背部肌肉仍然不受控製地輕顫著,影響了趙沉玉的書寫發揮。


    趙沉玉顰著眉,空著的手一把按到長憶的肩膀上。


    炙熱的掌心傳來的溫度,再一次讓長憶失控,連連喘了幾聲:“哈~殿下,嗯哼~”


    嫵媚嬌柔的聲音,讓聽者無不麵紅耳赤,心跳加快,再看桌上那柔美豔麗的青年。


    雪白的背骨,墨色的字跡,坨紅的麵頰,朱紅的唇輕啟著溢出聲聲歎息,紅豔的眼眶裏盛滿了春水。


    然趙沉玉毫不受影響,還按住他的背,出聲嗬斥道:“安靜,別動。”


    這一刻,長憶如臨雲端。


    趙沉玉隻想速戰速決,因此故意將字寫得很大。


    君若清路塵,奴若濁水泥。


    浮沉各異勢,會合何時諧。


    趙沉玉寫下諧字,故作驚訝地呀了一聲道:“沒地寫了,就這樣吧。”


    說著,趙沉玉要將筆放下時,長憶的手伸出,軟軟地圈住她的手腕,如藤蔓般攀了上來。


    他直起腰,站起身道:“殿下,做事要有始有終。”


    說著,他貼近趙沉玉,緩緩跪下,急促熾熱的唿吸拍打在她的肋骨處,像是要扒開她的衣裳,讓眼前的女君和他一樣迷亂地沉淪般。


    他麵上嫣紅一片,仰頭,濕漉漉的淺色琥珀雙眼望向趙沉玉道:“剩下的兩句,殿下便寫在長憶的胸前吧。”


    長憶身量極高,此時跪下,頭也將將接近趙沉玉的胸口處。


    趙沉玉俯視著他,看著長憶說完話,便彎著腰向後微微仰著身,兩手撐在大腿兩側,露出身前白皙的、肌理分明的腹肌,胸前的肌肉還一鼓一鼓地輕顫著。


    “殿下——”長憶輕喚一聲,趙沉玉提筆接著寫下。


    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


    身前較背後更加敏感,又正麵對著趙沉玉清雅絕俗的麵容。


    他深深地凝視著趙沉玉,徹底壓抑不住自己的聲音。


    “哈~唿嗯~”


    “唔啊殿下——”


    趙沉玉仍然麵不改色,淡然寫下最後一句。


    君懷良不開,賤奴當何依。


    趙沉玉寫完最後一筆,便將紫毫筆擱置到筆架上,退後一步,避開視線道:“三日後,我要收到情報。”


    長憶看著毛筆離開,還遺憾著時間流逝得過快、選的詩歌太短;下一瞬就見趙沉玉又是退開一步,又是避開視線。


    他的心忍不住急切地跳了起來。


    是嫌棄他了?


    還是心動了?


    他瞳孔緊縮,緊盯著趙沉玉,聽她接著道。


    “你親自送來五皇女府,莫要經來旁人的手。”


    這一瞬,長憶完全愣住了。


    殿下這、這意思是?


    他站起身,抖著唇問道:“殿下這是……”


    趙沉玉看了他一眼道:“就是你想的意思。”


    長憶心神震蕩,渾身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陷入完全的狂喜。


    他緩緩抬起手,抖著抬腳走向趙沉玉,邊走邊喚著。


    “殿下——”


    “殿下——”


    “殿下殿下殿下……”


    長憶烏黑的卷發散到胸前,他也不整理,隻愣愣地、小心翼翼地撫上趙沉玉的臉,輕輕地喚了聲:


    “殿下?”


    趙沉玉歎了一聲,道:“三日後見。”


    隨即拍拍他的手,而後轉身離去。


    長憶恍若夢中,感覺一切像是夢境,隻呆呆地看著那挺直背影的離去。


    趙沉玉出了房間,順著原路走下去。


    一路上誘人脂粉香浮動著,挑動著這位皎輝如月的玄女,盼著她低頭看上一眼,最好起身走下來。


    某種意義上來說,趙沉玉很早就走下來了。


    從鄂州那次起。


    “便是太女殿下,也無從知曉。”


    “世道對男子不公!”


    “沉玉,女君們都身懷寶藏。”


    或清媚或癲狂,或冷冽低沉的聲音響起,長憶、輕雲和阿姐的話在趙沉玉的腦海中浮現。


    玉樓也是很大的一股勢力,但而今沒有第二個阿瑤能接手了。


    趙沉玉長歎一聲。


    她現下隻能自己將人困住了,讓他一輩子都起不了別的心思。


    此世女君稀少,若是顛倒了,隻會較她前世更為悲慘。


    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哪怕是一點小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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