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情想問你。”華霓裳看到他帶著掩飾的表情,不想再扭扭捏捏,直接說出自己對目的。


    “你、要問我什麽?”樓星池似乎想到什麽,他的心忽然劇烈跳動起來,連近些日子習慣的自稱都不用了。


    “我們進去談行麽?”華霓裳說著沒等他說行不行,就推開門,率先一步走進去,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樓星池眼睜睜地看到她進去,攔也攔不住,隻好硬著頭皮跟上,其實他特別想說,你們這個地方不是應該要講究什麽男女大防的麽?——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個男女大防什麽的自然是指揮官閣下從書上看到的。


    樓星池坐在另一張椅子上,華霓裳遞給他一杯茶,他接過來,狠狠灌上一口,才說道:“你要跟我說什麽?”


    “樓星池,我喜歡你。”華霓裳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樓星池一驚,完全沒想到華霓裳會說出這番話,眼睛都瞪得大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華霓裳輕笑,“我知道你一定明白我對你的感情,那麽你呢?我想知道,你對我是不是同樣的心思?”


    樓星池垂眸不語,這一刻他腦子亂亂的,他想到自己的星球,還有剛剛查到的能源下落。


    最後,他說道:“霓裳,對不起。”


    華霓裳麵上的笑容不改,“所以,這就是你的答案麽?”


    他不要她,他居然不要她!


    樓星池!你怎麽能不要我!


    這一刻,她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揪住了,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樓星池,我在問你一次,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覺麽?”她站起來,挺直著背,問出那麽一句,仿佛用盡自己最後的勇氣似的。


    樓星池低著頭,沒有說出一句話。


    “嗬……”華霓裳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重複著這四個字,一步步後退。


    這一刻,樓星池很想抓住她的手,但是他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做,任由她一步步退出他的房間,最終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他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著,大概太過用力,指尖刺破手心,一滴滴血不斷掉落在地上,他卻仿若未覺。


    他的心仿佛如同他的手,也在不斷地滴血。


    霓裳……霓裳……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能拋棄他的星球,因為那裏是他的家鄉,那裏有著他的同伴,那裏有著他的家人……


    霓裳,對不起。


    *


    月上中天。


    蘇州城的某一家酒肆。


    老板本來想要打烊的,但是這裏仍然坐著一個客人。


    紅色的衣裙,妖嬈的眼睛,妍麗的五官。——這絕對是一個絕世佳人。


    但是這麽一個佳人,如今卻在借酒澆愁。


    “再來一壇。”柔媚入骨的聲音響起,大概是喝的有點多了,少女白皙的臉上帶上一絲薄紅,似染了胭脂一般明豔動人。


    雖然不舍得這麽一個絕世佳人,但是老板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勸道:“客官,小店要打烊了,您明日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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