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你別躲了。我們都知道你在家。開門。”門外,催賭債的債主惡狠狠地拍打著梁冰家的大門。


    “誰啊?”老太太聽到聲音,有些不高興。


    “媽,你別開門。”正當老太太快要走到大門前時,梁冰突然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慌張地說道。


    “你,發生什麽事了?”意識到什麽的老太太,看著頭發亂糟糟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的梁冰,有些驚訝地問道。


    “總之,你別去開門。”梁冰害怕地哭了出來,靠著臥室門的側邊絕望地蹲了下去。


    “梁冰,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別躲了,我們都知道你在家裏。你再不還錢,我們就不光是在你家裏問你要,我們還去你單位鬧,你要是不怕丟臉,你就試試。”門外的債主暴躁地怒吼。


    “冰冰,你這是怎麽了?你做了什麽啊?”老太太跑到梁冰麵前,瘋狂地搖晃她的身體,企圖讓梁冰恢複神智。


    “我打麻將輸了很多錢。”梁冰絕望地說道。


    “你說什麽?媽不是和你說過,打麻將可以,但是不能賭的太大嗎?”老太太壓抑住自己的聲音,憤怒地斥責道。


    “我知道的。可是這兩個星期以來,我總是輸,一直輸,我不甘心想要翻盤,結果越輸越多。”梁冰虛弱地靠在老太太懷裏,痛哭流涕。


    “你到底,你總共輸了多少?”老太太堅強地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十五萬六。”梁冰小心翼翼地報出了總數。


    “什麽?”老太太激動地站了起來,氣急攻心的她有些沒站穩,搖搖晃晃地指著梁冰罵道,“你走,我沒有你這個女兒。我生你出來,就是讓你一直氣我的。”


    “媽,我還了兩萬,還差十三萬六了。媽,我知道錯了。媽,你不能不管我。我可以去問姐姐借,他們工資那麽高,一定沒什麽問題的。”梁冰哭得涕淚俱下,跪著走到老太太的麵前,抱著老太太的雙膝可憐地哀求道。


    “十三萬六?你要我還得起啊?北京房價那麽高,你姐姐和你姐夫還要還房貸,還要養孩子,你當他們兩的錢都是給你用的嗎?”怒火中燒的老太太一把推開了梁冰,本身就有些不穩的她也受到力的作用而跌坐在地上。


    “媽,你和姐姐不能不管我。這些人都是混黑社會的,我不還錢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梁冰繼續哭訴道,不斷地向老太太磕頭,以求得到老太太的諒解。


    “我幫不了你,十三萬六,那麽大一筆錢,誰能幫你。”老太太被氣的快要失去神智,說話都有氣無力。


    “媽,我去找溫自誠借。他有錢,我和他還沒離婚,他會幫我的。”梁冰想到了溫自誠,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雙眼放光地說道。


    “不許,我不許你去找他。”一提到溫自誠,老太太的怒氣更旺盛了,再說完最後一句話後,便氣得暈了過去。


    “媽。”梁冰害怕地大吼,立馬跑了過去扶起老太太。


    梁冰瘋狂地掐著老太太的人中,卻仍然無法使老太太恢複神智,擔驚害怕的她沒了主意,滿腦子都想著要找溫自誠來解決事情。


    “自誠。”握著電話,梁冰顫抖的聲音傳了出來。


    “怎麽了?冰冰,發生什麽事情了?”關於梁冰輸錢的事情,溫自誠是知曉的。他一直都沒有理過這件事,就是等著梁冰來向他求救。


    “我媽暈倒了。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這邊情況很複雜,我沒辦法把我媽送到醫院。”輸錢的事情,梁冰還不知道要如何和溫自誠說清楚,隻能先含糊地將溫自誠騙過來再說。


    “行。我現在就過來。你別擔心,別哭啊。”溫自誠體貼的聲音溫暖了梁冰的心,掛掉電話之後,梁冰終於肯定了自己要和溫自誠繼續做夫妻的想法。


    “你們這是?”趕到新家的溫自誠看著一眾十幾人的債主,有些詫異地說道。


    “他是梁冰老公,問他要錢。”領頭的女人是梁冰的牌友之一,見過溫自誠的她立馬領著人團團圍住了溫自誠。


    “你們這是幹什麽?”溫自誠淡定地問道。


    “幹什麽?你老婆賭輸了錢不還,躲在家裏不出門,我們來找你要錢。”梁冰的債主們理直氣壯地說道。


    “她總共欠了多少?”溫自誠麵無表情地問道。


    “輸了十五萬六。還了兩萬,還差十三萬六。這些是她借錢的借據,利息可沒算高,月利十五。溫老板,我們麻將館很講道理的,兩個星期內還完一分利息都不會問你要,超過了兩星期,我們可就要按借據上的來算了。”帶頭的女人將借據的複印件拿在手上展示給溫自誠看,兇狠地說道。


    “你們這是高利貸。我可以去法院告你們的。”溫自誠不慌不忙地說道。


    “你不也放高利貸嗎?溫老板,規矩你都是知道的。別惹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帶頭的女人將複印件塞到溫自誠手上,揮了揮手,她帶來的十幾個男生便將溫自誠圍得更緊了。


    “我警告你,溫老板。不要不識相。我們可沒逼著你老婆借錢。”


    “知道了。你們也得給我時間籌錢吧。十幾萬可不是小數目。先從我家離開,我家老太太生病了。”溫自誠推開圍住他的年輕男人們,徑直走到帶頭人麵前。


    “我在縣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我不會跑。你不用擔心,我說會還你錢,就一定還你。”溫自誠將複印件緩緩撕碎,扔在地上,挑釁地說道。


    “行。我相信你,你進去吧。咱們兩個星期後見。”帶頭的女人調查過梁冰與溫自誠,一個成功的商人大多都是講信用的,對於他們這幫賭徒來說,最重要的是錢要到位,至於時間長短他們等的起。


    溫自誠沒有說話,越過眾人,直接打開了房門。


    突然折射的光線刺痛了梁冰的雙眼,她抱著失去意識的老太太絕望地坐在地上,溫自誠就像是守護神一樣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梁冰感動地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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