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於此執手共舞
從這裏出發的校園青春 作者：默筱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靠，我就知道你小子豔福不淺，”
陽桁軒一邊給坐在鏡子前的何晨鑫化妝，一邊吐槽道。
“你還真能約到她做舞伴，老實說，是不是耍了什麽花招？”
“我能想到什麽花招？話說咱們幾個當中\\u0027萬花叢中過\\u0027的人不應該是你才對嗎？”
何晨鑫迴答。
“你不要化得太明顯了，稍微抹一點就好，上次都被人看出來了。”
“咋了？我還能不清楚嗎？這用的化妝品都是我出的，到時候成了記得也有你兄弟我的一份功勞。”
陽桁軒用眉筆熟練地簡單勾勒兩下，雙手擺弄起何晨鑫的頭發。
“這種社交舞會的話隨意點吧，就沒有背頭的必要了。”
“造型你是專業的，我信得過你。”何晨鑫點了點頭。
“那下次我可得收費了。”
現在是下午七點，離夏楠大學學生會的迎新舞會開始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舞會地點設置在某高檔酒店的樓頂，學生會包下了整片場地，用於迎接今年加入到他們當中的新人。
十分鍾前，何晨鑫敲開了陽桁軒寢室的門，請求陽桁軒幫他設計一個合適的造型。
至少要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來參加舞會的人。
陽桁軒第一時間當然是滿口答應，不過對於何晨鑫能約到羅琳玲作為舞伴一事卻感到十分詫異。
“話說這種場合不都得穿正式的禮服嗎？你的禮服打算怎麽解決？”
對麵的李渝欣詢問道。
“這個啊，這個禮服好像是學生會統一為我們租賃，之前就有詢問過我們穿衣的尺寸，不過好像是允許自帶禮服的。”
見陽桁軒似乎是弄完了，何晨鑫站起身，對著鏡子仔細觀察起來。
“這樣就差不多了。”
陽桁軒最後再遞給何晨鑫一瓶古龍水。
“稍稍噴點就夠了，這款的味道會讓人覺得幹淨好聞一些。”
“那我走了，說實話比起期待我心裏更多的是不安。”
何晨鑫隨意噴了兩下，便走向寢室門口。
“再見，一切順利。”陽桁軒招了招手。
“注意身體，注意安全。”李渝欣轉頭看向何晨鑫。
“你可少講些葷段子吧。”留下這句話後，何晨鑫走出大門。
“你說，他這樣會不會出什麽問題？畢竟在他連社交舞的入門都不懂。”陽桁軒問。
“大家都是學生，能有幾個真正精通的呢？看兩部電影再網上查一查估計也就湊合了吧。”李渝欣並不在意。
“這可指不定是人家的終身大事，我都不敢疏忽大意的來著。”陽桁軒說。
“管他什麽終身大事，跳個舞還能給他成了不是？”
李渝欣說完，伸了個懶腰，掏出手機像是在發消息。
vida：在不在？你是要去參加舞會了是吧？
大約五分鍾後，羅琳玲才迴複。
lynne：有什麽事？
vida：自從何晨鑫邀請到你做舞伴之後他這幾天精神狀態一直挺好的。
lynne：。。。
vida：他似乎對此挺期待的，所以做了不少準備。
lynne：這種活動換好衣服就隨便參與的吧。
vida：我不知道，但是他似乎是對社交舞一竅不通的。
lynne：我就知道。。。
vida：那你為什麽答應他？
lynne：沒有多想，就覺得誰都一樣。
vida：下一句應該是“況且他也不算是個壞選擇”。
lynne：你覺得自己很幽默嗎？
vida：好吧，但我想對他來說這應該會是個難忘的夜晚。
lynne：嗬嗬。
......
在酒店大堂的前台遞交邀請函後，由一位服務生領著，何晨鑫邁入了上樓的電梯。
舞會設置在樓頂，但參與者都需要在二十四樓的更衣室先換好禮服。
在之前學生會給出的禮服選項中，何晨鑫選擇了深藍色的那一款，上衣印著一些簡單的燙金紋路，相比普通的黑色看上去要精致一些。
換好衣服後，何晨鑫稍稍活動了一下，正好合身。
他又對著鏡子端詳了一小會，決定乘坐電梯上樓前往正式的會場。
此時此刻時間指向晚上七點五十分，該來的人幾乎也已經到齊了，人們三兩成群地在交談。
桌上早已擺滿了果盤和蛋糕等甜品，服務生穿插在人群之間，手中盤子裏的杯子裏盛著香檳。
何晨鑫一眼望去，這些人他幾乎一個都不熟。
除了少數和他一起參加培訓的新人，這讓他稍有些緊張。
“喲，這不是小何嗎？怎麽？還在找舞伴嗎？”
迎麵走來的是杜苓，她穿著淺青色的長裙，蕾絲邊手套上是一副翡翠鐲子。
她麵帶微笑，旁邊站著的是她的男舞伴，史天寧。
“是苓姐啊，我提前找好了舞伴的，不過我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有沒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何晨鑫禮貌地問。
“這個啊，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你自己慢慢體會好了。”杜苓迴答。
“這樣啊，對了，苓姐，你今天很漂亮，這個色係很適合你。”
“這種話還是留給你的舞伴吧。”杜苓說完便和史天寧轉身離開。
好家夥，固定舞伴的意思就是這個嗎？原來不過是找個自己的姐妹應付而已。
何晨鑫心裏暗暗道。
突然，何晨鑫感覺自己肩膀從後麵被人拍了一下。
從思考中迴過神來的他似乎是有些被驚嚇到，於是猛地一迴頭。
拍他肩膀的人是羅琳玲，何晨鑫正想找她，而對方看來是先在人群中發現了自己。
羅琳玲穿的是一件銀灰色的長裙，銀白色的雪花形耳環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臉上的妝容看起來相當精致，身上香水從氣味上來看應該是玫瑰花道，這種果味的清香何晨鑫曾有了解過。
就羅琳玲所表現出的氣質來看，這款高冷風的香水與她契合度幾乎完美。
“啊，我都還在找你來著。”何晨鑫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微顫，可以看出他還是有些拘束的。
“找我就是誇別的女生漂亮的意思嗎？”羅琳玲麵色有些不悅。
“怎麽會？我不過是...”何晨鑫一時深吸一口氣，“不過，你這麽說，不會是吃醋了的意思吧？”
“我跟你又沒有別的關係，沒必要吃醋。”羅琳玲一臉認真地迴答他。
“哈哈，也是。”何晨鑫附和著笑道，也還是無法掩飾內心的慌張。
他又想到羅琳玲這一身精致打扮是為了自己，竟還有些竊喜。
於是，盡管他的內心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但目光卻怎麽也沒有辦法從羅琳玲身上移開。
“你今天很漂亮，說實話，比在場的任何一個女生都好看。”
何晨鑫最終長舒一口氣，直視羅琳玲的眼睛。
“我姑且就把它當作是你的心裏話了。”
羅琳玲點了點頭，但眼神卻有片刻的躲閃，隻是這一瞬間何晨鑫沒有注意到。
“各位學生會的朋友們，晚上好。”
站在台階上的男生拿起話筒說話的時候時間正好八點，分秒不差。
“我是現任的學生會會長歐陽郎楓，很高興在這裏舉辦我們學生會一年一度的傳統——迎新舞會。”
歐陽郎楓身著黑色的長款燕尾服，大背頭因為摩絲的緣故在燈光下黑得發亮。
“今天在這裏，我們盛情打扮，為的是歡迎我們可愛的新成員，歡迎你們加入到我們學生會的大家庭中來。”
“借此機會，我也想宣布一件可能比較重大的事情。”
歐陽郎楓前半句一出口就引得台下議論紛紛。
“很抱歉，我將在本次舞會後辭去學生會會長一職，且不出意外的話也沒有參加會長選舉的打算，在職的兩年和大家相處的很愉快，這份迴憶我將永遠珍藏於心。”
這下人群徹底炸開了鍋，沒有人能想到這一事情的發生，包括何晨鑫在內的不少人都是滿臉的詫異。
何晨鑫下意識地瞟向羅琳玲的方向，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多少驚訝，甚至還有些不屑一顧。
雖然這件事情實在是出乎意料，但此時歐陽郎楓這般公開宣告退出，獲益最大的無疑是何晨鑫。
他的手中已經穩定掌握了兩個部門的選票，而杜苓那邊想必也不會太過為難他。
這樣一來直接是將自己的勝算提高到了一個他人難以企及的水平。
“最後，今天晚上我們相聚於此，希望各位借此機會相互結識，玩得開心。”
歐陽郎楓向人群致以一個標準而優雅的鞠躬，隨後退下了台階。
“之前有參加過這種社交舞會嗎？”
羅琳玲問何晨鑫，雖然李渝欣跟她說過一次，但她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抱歉，完全沒有經驗。”何晨鑫隻能摸摸後腦勺。
“唿。”羅琳玲歎出一口氣，“那隻能現在開始教你了，先講講大概的禮儀吧。”
“等等，等等。”何晨鑫突然打斷了她，“你經常參加這種活動嗎？”
“中學時候多多少少有參與過，不過那時候課業繁重，也沒有花太多功夫去細究。”
“所以除了有些東西是靠自己領悟以外，大多是我爸直接教我的。”
“你爸從小教你這個？”
何晨鑫有些吃驚，雖然隻要不眼瞎就能看出羅琳玲家境優越，但能如此上流何晨鑫是沒想到的。
“生意上的事情，有些時候會帶我去見見場麵，就這樣。”
羅琳玲隻是一筆帶過。
“好了，現在從最基本的開始，首先要有你來邀請我，就像電影裏麵，你有看過相關的電影嗎？”
“抱歉，沒什麽印象了。”何晨鑫迴答。
“第一步是請舞，麵對我伸出右手掌心向上，麵帶微笑。”羅琳玲開始指導起來，“左手五指伸直背在腰後，然後向我二十五度鞠躬。”
“像這樣嗎？”何晨鑫照羅琳玲所說的做著動作。
“鞠躬前背打直，表情不要太僵硬，手指不要彎曲。”羅琳玲似乎對此有些不滿意。
在經曆一係列的調整之後，何晨鑫終於大致掌握了邀請女方的流程。
“第一支曲子估計就要開始了，就照我所說的那樣邀請我走進舞池，接下來的我再跟你細說。”
羅琳玲從服務生那裏接過一杯香檳後坐了下來。
“注意要聽我指揮，如果你不想出醜的話。”
“知道了。”何晨鑫則是將一小塊蛋糕送入口中。
“來吧，第一支曲子快來了。”羅琳玲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
“美麗的小姐，”何晨鑫照剛剛的樣子伸出右手，“可以邀您與我共舞一曲嗎？”
“當然。”羅琳玲將右手放在何晨鑫的掌心上。
第一支曲子是小約翰·施特勞斯經典的《青年之夢圓舞曲》，總體節奏輕快而明亮，作為開場曲確實比較合適。
“現在，右手摟在我肩胛骨下麵一點的位置，”
兩人走到舞池中時，羅琳玲鎮定地指揮起何晨鑫的動作。
“上麵一點，你不知道肩胛骨在哪裏嗎？”
等何晨鑫找對了位置，羅琳玲將左手搭在了何晨鑫的肩上，右手與何晨鑫的左手相扣，舉在羅琳玲額頭高度的位置。
“第一支曲子的話應該由主人家站中間位置，看這個樣子應該是會長在中間吧。”羅琳玲說。
果不其然，何晨鑫看到一個魁梧的男生和一個紅色長裙的女生走到舞池正中央。
“那個就是他們所說的那個學生會會長歐陽郎楓嗎？”
何晨鑫粗略打量著這個男生，看起來是有些好奇。
“沒錯，他旁邊的那個女生好像是我們部門的，之前有見過。”羅琳玲迴答。
“這樣啊。”何晨鑫，你認識他是因為之前見過他嗎？
“他找過我做他的舞伴。”羅琳玲漫不經心地說。
“還有這種事？”何晨鑫仿佛驚掉了下巴，“那你為什麽......”
“我要是同意了，你還能是現在這個狀態？”羅琳玲沒好氣地說，“你好像有在想什麽事情，是嗎？”
“我在想......算了，這種場合還是不要說了。”
“我也沒多想了解，好了現在我教你舞步吧，其實也很簡單，跟著曲子的節拍走就可以了，大膽一點跟著感覺走就是了，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踩著舞伴的腳，稍稍碰到都要道歉懂嗎？”
“好好，懂了。”何晨鑫連忙答應。
“來吧，先走兩步試試，轉頭的動作跟著我就好。另外，眼睛盡量看著我，不要東張西望的。”
能在這種距離下觀察那張精致的麵孔，況且還是在這種程度的身體接觸下，這讓何晨鑫實在有些緊張。
他反複地調整自己的唿吸，但眼下的距離好像自己的心跳都能被對方感受到。
當然這點並不可能存在，如果這樣的話羅琳玲一定會驚訝於他那抑製不住的狂亂心跳。
“當對方前進一步，你對應的腳後退一步就是了，注意整個舞池中的人們應當是向逆時針旋轉的，注意保持與其他人之間的距離，不要碰到了。”
羅琳玲的教學雖然有些嚴厲，但對於他何晨鑫這種零基礎的人來說其實還算比較容易理解的。
“不錯，注意協調自己的步伐，不要被其他人影響了，你跟著我的節奏就好。。”
聽到羅琳玲的肯定後何晨鑫似乎也沒有那麽拘束，動作逐漸自然起來。
他似乎感受到了社交舞蹈帶來的愉悅，這種微妙的體會還是生來第一次。
與想象中的煎熬不同，第一支曲子持續的十多分鍾裏何晨鑫並沒有出什麽差錯，直到舞曲在一段悠揚的曲調中結束。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整理了一番情緒，才和其他人一樣，離開舞池到一邊休息。
“不錯嘛，小何，第一次能做到這種水平確實很棒了。”
何晨鑫剛一坐下，就看到杜苓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是嗎？不過我好像還是沒怎麽懂這些東西。”何晨鑫笑著說，“不過苓姐，你不是說史天寧是你的姐妹嗎？那請他做你的舞伴幹什麽？”
“其實我對舞會這一類的活動並不怎麽感冒，我又不想臨時來找舞伴，所以每年就隻有找史天寧來湊合湊合，作為一個同性戀，他自己也不想費心思去找舞伴。所以我倆算是各取所需吧。”
“怎麽樣？原則上下一支曲子是該換舞伴的，你要不然跟我上去跳一曲？”
在解釋完與史天寧做舞伴的事情後，杜苓順勢向何晨鑫發出了邀請。
何晨鑫一時不知作何反應，斜瞟一眼旁邊的羅琳玲。
羅琳玲左手拿著香檳，右手玩著手機，仿佛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行為一樣。
“抱歉，可以讓我緩緩嗎？我說實話還需要一段時間進行消化。”何晨鑫婉拒了杜苓。
“這樣啊，那我也去那邊休息會兒吧，再見。”杜苓拜拜手，轉身離開。
“再見。”何晨鑫也衝她的背影招了招手。
“不答應她嗎？舞會上女生邀請男生可是不常見的事情。”羅琳玲說話的時候看都沒看何晨鑫一眼。
“我都要靠你帶著才能裝個樣子，沒了你我不是原形畢露了嗎？”何晨鑫說，“話說還有這種規矩嗎？每一支曲子的舞伴還不能一樣？”
“隻是盡量不相同而已，大家會有意識地交換舞伴，不過第一支曲子和最後一支曲子是要和提前約好的舞伴進行的。”
“這一次還真是長見識了。”
何晨鑫也從服務生那裏接過一杯香檳，啜飲起來。
“話說下首曲子你不上嗎？”何晨鑫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問起羅琳玲。
“我有點累，休息一下。”羅琳玲終於收起手機。
何晨鑫想到教會並帶著自己這個門外漢可能耗費了羅琳玲不少的精力，不禁有些愧疚。
“你不必自責，每個人都是從一無所知過來的。”羅琳玲仿佛看穿了何晨鑫的心思。
“還好嗎？羅琳玲同學。”說話的人是迎麵走向羅琳玲的歐陽郎楓。
他的臉上是招牌般的笑意，讓人覺得意外的具有親和力。
“我還不錯。找我有什麽事情嗎？”羅琳玲抬頭看著他。
“不出我所料，你的舞技確實相當的優秀，能把一個新人帶到這種水平，沒能成為你的舞伴真是遺憾。”
歐陽郎楓做出一副相當難為情的表情。
“我先答應了人家，做人要講誠信的。”羅琳玲滿不在意。
“我當然理解你的難處，不過下一首曲子，能賞臉和我共舞嗎？”
歐陽郎楓終於說明了自己的真實來意。
何晨鑫看了看歐陽郎楓，又轉過來看了看羅琳玲，羅琳玲抿盡手中的香檳，將杯子放在一邊。
整個動作慢條斯理，仿佛是根本沒有在考慮這個學生會會長的要求。
“我稍稍有點累了，想暫時休息一會。”
羅琳玲最終以這樣的婉拒迴答歐陽郎楓。
“那我也不為難你了，”歐陽郎楓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標準的微笑，“好好休息，副會長。”
歐陽郎楓說完，又看了何晨鑫一眼，便走進人群，沒了蹤影。
“你們這個對話的信息量似乎有點大了吧。”等歐陽郎楓走後，何晨鑫對羅琳玲說。
“一切就像你所看到的那樣，隻不過沒那麽複雜罷了。而且我是真的狀態不是很好，僅此而已。”
第二首曲子已經開始了，成對的舞伴已經走入了舞池。
羅琳玲看著舞池中的人群，默不作聲。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何晨鑫突然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感謝你能答應成為我的舞伴，也感謝你能不嫌棄我，即使我對舞蹈一竅不通。”
“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擅長的東西，隻是碰巧我了解這個而已。”
羅琳玲終於轉過頭來看著他說話了。
“但是總感覺你其他方麵也是相當優秀的，就比如能代表新生發表演講這件事，我現在還記得的。”
“個人愛好而已，聊點和你有關的吧，我有個遠房表哥在這個學校的籃球校隊當首發，他前段時間就告訴過我他們那裏來了個很厲害的替補新人，名字和你一樣，我想應該不是重名吧。”
“我確實是加入了校隊沒錯，不過還能得到前輩的這樣的褒獎嗎？那還真是榮幸。”何晨鑫有些受寵若驚。
“來年的比賽會看到你上場嗎？”羅琳玲問。
“也許吧，有機會的話。”何晨鑫看著在舞池中搖晃的人群。
一支又一支的曲子結束又開始，兩人卻隻坐在一邊聊天，都沒有要迴到舞池的意思。
這之間還有好幾個男生來邀請羅琳玲，不過都被她推脫掉了。
“接下來這首應該是最後一曲了，我差不多休息好了，你呢？”羅琳玲起身。
“當然，隨時奉陪。”何晨鑫也起身同她一起走進舞池。
陽桁軒一邊給坐在鏡子前的何晨鑫化妝，一邊吐槽道。
“你還真能約到她做舞伴，老實說，是不是耍了什麽花招？”
“我能想到什麽花招？話說咱們幾個當中\\u0027萬花叢中過\\u0027的人不應該是你才對嗎？”
何晨鑫迴答。
“你不要化得太明顯了，稍微抹一點就好，上次都被人看出來了。”
“咋了？我還能不清楚嗎？這用的化妝品都是我出的，到時候成了記得也有你兄弟我的一份功勞。”
陽桁軒用眉筆熟練地簡單勾勒兩下，雙手擺弄起何晨鑫的頭發。
“這種社交舞會的話隨意點吧，就沒有背頭的必要了。”
“造型你是專業的，我信得過你。”何晨鑫點了點頭。
“那下次我可得收費了。”
現在是下午七點，離夏楠大學學生會的迎新舞會開始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舞會地點設置在某高檔酒店的樓頂，學生會包下了整片場地，用於迎接今年加入到他們當中的新人。
十分鍾前，何晨鑫敲開了陽桁軒寢室的門，請求陽桁軒幫他設計一個合適的造型。
至少要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來參加舞會的人。
陽桁軒第一時間當然是滿口答應，不過對於何晨鑫能約到羅琳玲作為舞伴一事卻感到十分詫異。
“話說這種場合不都得穿正式的禮服嗎？你的禮服打算怎麽解決？”
對麵的李渝欣詢問道。
“這個啊，這個禮服好像是學生會統一為我們租賃，之前就有詢問過我們穿衣的尺寸，不過好像是允許自帶禮服的。”
見陽桁軒似乎是弄完了，何晨鑫站起身，對著鏡子仔細觀察起來。
“這樣就差不多了。”
陽桁軒最後再遞給何晨鑫一瓶古龍水。
“稍稍噴點就夠了，這款的味道會讓人覺得幹淨好聞一些。”
“那我走了，說實話比起期待我心裏更多的是不安。”
何晨鑫隨意噴了兩下，便走向寢室門口。
“再見，一切順利。”陽桁軒招了招手。
“注意身體，注意安全。”李渝欣轉頭看向何晨鑫。
“你可少講些葷段子吧。”留下這句話後，何晨鑫走出大門。
“你說，他這樣會不會出什麽問題？畢竟在他連社交舞的入門都不懂。”陽桁軒問。
“大家都是學生，能有幾個真正精通的呢？看兩部電影再網上查一查估計也就湊合了吧。”李渝欣並不在意。
“這可指不定是人家的終身大事，我都不敢疏忽大意的來著。”陽桁軒說。
“管他什麽終身大事，跳個舞還能給他成了不是？”
李渝欣說完，伸了個懶腰，掏出手機像是在發消息。
vida：在不在？你是要去參加舞會了是吧？
大約五分鍾後，羅琳玲才迴複。
lynne：有什麽事？
vida：自從何晨鑫邀請到你做舞伴之後他這幾天精神狀態一直挺好的。
lynne：。。。
vida：他似乎對此挺期待的，所以做了不少準備。
lynne：這種活動換好衣服就隨便參與的吧。
vida：我不知道，但是他似乎是對社交舞一竅不通的。
lynne：我就知道。。。
vida：那你為什麽答應他？
lynne：沒有多想，就覺得誰都一樣。
vida：下一句應該是“況且他也不算是個壞選擇”。
lynne：你覺得自己很幽默嗎？
vida：好吧，但我想對他來說這應該會是個難忘的夜晚。
lynne：嗬嗬。
......
在酒店大堂的前台遞交邀請函後，由一位服務生領著，何晨鑫邁入了上樓的電梯。
舞會設置在樓頂，但參與者都需要在二十四樓的更衣室先換好禮服。
在之前學生會給出的禮服選項中，何晨鑫選擇了深藍色的那一款，上衣印著一些簡單的燙金紋路，相比普通的黑色看上去要精致一些。
換好衣服後，何晨鑫稍稍活動了一下，正好合身。
他又對著鏡子端詳了一小會，決定乘坐電梯上樓前往正式的會場。
此時此刻時間指向晚上七點五十分，該來的人幾乎也已經到齊了，人們三兩成群地在交談。
桌上早已擺滿了果盤和蛋糕等甜品，服務生穿插在人群之間，手中盤子裏的杯子裏盛著香檳。
何晨鑫一眼望去，這些人他幾乎一個都不熟。
除了少數和他一起參加培訓的新人，這讓他稍有些緊張。
“喲，這不是小何嗎？怎麽？還在找舞伴嗎？”
迎麵走來的是杜苓，她穿著淺青色的長裙，蕾絲邊手套上是一副翡翠鐲子。
她麵帶微笑，旁邊站著的是她的男舞伴，史天寧。
“是苓姐啊，我提前找好了舞伴的，不過我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有沒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何晨鑫禮貌地問。
“這個啊，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你自己慢慢體會好了。”杜苓迴答。
“這樣啊，對了，苓姐，你今天很漂亮，這個色係很適合你。”
“這種話還是留給你的舞伴吧。”杜苓說完便和史天寧轉身離開。
好家夥，固定舞伴的意思就是這個嗎？原來不過是找個自己的姐妹應付而已。
何晨鑫心裏暗暗道。
突然，何晨鑫感覺自己肩膀從後麵被人拍了一下。
從思考中迴過神來的他似乎是有些被驚嚇到，於是猛地一迴頭。
拍他肩膀的人是羅琳玲，何晨鑫正想找她，而對方看來是先在人群中發現了自己。
羅琳玲穿的是一件銀灰色的長裙，銀白色的雪花形耳環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臉上的妝容看起來相當精致，身上香水從氣味上來看應該是玫瑰花道，這種果味的清香何晨鑫曾有了解過。
就羅琳玲所表現出的氣質來看，這款高冷風的香水與她契合度幾乎完美。
“啊，我都還在找你來著。”何晨鑫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微顫，可以看出他還是有些拘束的。
“找我就是誇別的女生漂亮的意思嗎？”羅琳玲麵色有些不悅。
“怎麽會？我不過是...”何晨鑫一時深吸一口氣，“不過，你這麽說，不會是吃醋了的意思吧？”
“我跟你又沒有別的關係，沒必要吃醋。”羅琳玲一臉認真地迴答他。
“哈哈，也是。”何晨鑫附和著笑道，也還是無法掩飾內心的慌張。
他又想到羅琳玲這一身精致打扮是為了自己，竟還有些竊喜。
於是，盡管他的內心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但目光卻怎麽也沒有辦法從羅琳玲身上移開。
“你今天很漂亮，說實話，比在場的任何一個女生都好看。”
何晨鑫最終長舒一口氣，直視羅琳玲的眼睛。
“我姑且就把它當作是你的心裏話了。”
羅琳玲點了點頭，但眼神卻有片刻的躲閃，隻是這一瞬間何晨鑫沒有注意到。
“各位學生會的朋友們，晚上好。”
站在台階上的男生拿起話筒說話的時候時間正好八點，分秒不差。
“我是現任的學生會會長歐陽郎楓，很高興在這裏舉辦我們學生會一年一度的傳統——迎新舞會。”
歐陽郎楓身著黑色的長款燕尾服，大背頭因為摩絲的緣故在燈光下黑得發亮。
“今天在這裏，我們盛情打扮，為的是歡迎我們可愛的新成員，歡迎你們加入到我們學生會的大家庭中來。”
“借此機會，我也想宣布一件可能比較重大的事情。”
歐陽郎楓前半句一出口就引得台下議論紛紛。
“很抱歉，我將在本次舞會後辭去學生會會長一職，且不出意外的話也沒有參加會長選舉的打算，在職的兩年和大家相處的很愉快，這份迴憶我將永遠珍藏於心。”
這下人群徹底炸開了鍋，沒有人能想到這一事情的發生，包括何晨鑫在內的不少人都是滿臉的詫異。
何晨鑫下意識地瞟向羅琳玲的方向，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多少驚訝，甚至還有些不屑一顧。
雖然這件事情實在是出乎意料，但此時歐陽郎楓這般公開宣告退出，獲益最大的無疑是何晨鑫。
他的手中已經穩定掌握了兩個部門的選票，而杜苓那邊想必也不會太過為難他。
這樣一來直接是將自己的勝算提高到了一個他人難以企及的水平。
“最後，今天晚上我們相聚於此，希望各位借此機會相互結識，玩得開心。”
歐陽郎楓向人群致以一個標準而優雅的鞠躬，隨後退下了台階。
“之前有參加過這種社交舞會嗎？”
羅琳玲問何晨鑫，雖然李渝欣跟她說過一次，但她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抱歉，完全沒有經驗。”何晨鑫隻能摸摸後腦勺。
“唿。”羅琳玲歎出一口氣，“那隻能現在開始教你了，先講講大概的禮儀吧。”
“等等，等等。”何晨鑫突然打斷了她，“你經常參加這種活動嗎？”
“中學時候多多少少有參與過，不過那時候課業繁重，也沒有花太多功夫去細究。”
“所以除了有些東西是靠自己領悟以外，大多是我爸直接教我的。”
“你爸從小教你這個？”
何晨鑫有些吃驚，雖然隻要不眼瞎就能看出羅琳玲家境優越，但能如此上流何晨鑫是沒想到的。
“生意上的事情，有些時候會帶我去見見場麵，就這樣。”
羅琳玲隻是一筆帶過。
“好了，現在從最基本的開始，首先要有你來邀請我，就像電影裏麵，你有看過相關的電影嗎？”
“抱歉，沒什麽印象了。”何晨鑫迴答。
“第一步是請舞，麵對我伸出右手掌心向上，麵帶微笑。”羅琳玲開始指導起來，“左手五指伸直背在腰後，然後向我二十五度鞠躬。”
“像這樣嗎？”何晨鑫照羅琳玲所說的做著動作。
“鞠躬前背打直，表情不要太僵硬，手指不要彎曲。”羅琳玲似乎對此有些不滿意。
在經曆一係列的調整之後，何晨鑫終於大致掌握了邀請女方的流程。
“第一支曲子估計就要開始了，就照我所說的那樣邀請我走進舞池，接下來的我再跟你細說。”
羅琳玲從服務生那裏接過一杯香檳後坐了下來。
“注意要聽我指揮，如果你不想出醜的話。”
“知道了。”何晨鑫則是將一小塊蛋糕送入口中。
“來吧，第一支曲子快來了。”羅琳玲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
“美麗的小姐，”何晨鑫照剛剛的樣子伸出右手，“可以邀您與我共舞一曲嗎？”
“當然。”羅琳玲將右手放在何晨鑫的掌心上。
第一支曲子是小約翰·施特勞斯經典的《青年之夢圓舞曲》，總體節奏輕快而明亮，作為開場曲確實比較合適。
“現在，右手摟在我肩胛骨下麵一點的位置，”
兩人走到舞池中時，羅琳玲鎮定地指揮起何晨鑫的動作。
“上麵一點，你不知道肩胛骨在哪裏嗎？”
等何晨鑫找對了位置，羅琳玲將左手搭在了何晨鑫的肩上，右手與何晨鑫的左手相扣，舉在羅琳玲額頭高度的位置。
“第一支曲子的話應該由主人家站中間位置，看這個樣子應該是會長在中間吧。”羅琳玲說。
果不其然，何晨鑫看到一個魁梧的男生和一個紅色長裙的女生走到舞池正中央。
“那個就是他們所說的那個學生會會長歐陽郎楓嗎？”
何晨鑫粗略打量著這個男生，看起來是有些好奇。
“沒錯，他旁邊的那個女生好像是我們部門的，之前有見過。”羅琳玲迴答。
“這樣啊。”何晨鑫，你認識他是因為之前見過他嗎？
“他找過我做他的舞伴。”羅琳玲漫不經心地說。
“還有這種事？”何晨鑫仿佛驚掉了下巴，“那你為什麽......”
“我要是同意了，你還能是現在這個狀態？”羅琳玲沒好氣地說，“你好像有在想什麽事情，是嗎？”
“我在想......算了，這種場合還是不要說了。”
“我也沒多想了解，好了現在我教你舞步吧，其實也很簡單，跟著曲子的節拍走就可以了，大膽一點跟著感覺走就是了，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踩著舞伴的腳，稍稍碰到都要道歉懂嗎？”
“好好，懂了。”何晨鑫連忙答應。
“來吧，先走兩步試試，轉頭的動作跟著我就好。另外，眼睛盡量看著我，不要東張西望的。”
能在這種距離下觀察那張精致的麵孔，況且還是在這種程度的身體接觸下，這讓何晨鑫實在有些緊張。
他反複地調整自己的唿吸，但眼下的距離好像自己的心跳都能被對方感受到。
當然這點並不可能存在，如果這樣的話羅琳玲一定會驚訝於他那抑製不住的狂亂心跳。
“當對方前進一步，你對應的腳後退一步就是了，注意整個舞池中的人們應當是向逆時針旋轉的，注意保持與其他人之間的距離，不要碰到了。”
羅琳玲的教學雖然有些嚴厲，但對於他何晨鑫這種零基礎的人來說其實還算比較容易理解的。
“不錯，注意協調自己的步伐，不要被其他人影響了，你跟著我的節奏就好。。”
聽到羅琳玲的肯定後何晨鑫似乎也沒有那麽拘束，動作逐漸自然起來。
他似乎感受到了社交舞蹈帶來的愉悅，這種微妙的體會還是生來第一次。
與想象中的煎熬不同，第一支曲子持續的十多分鍾裏何晨鑫並沒有出什麽差錯，直到舞曲在一段悠揚的曲調中結束。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整理了一番情緒，才和其他人一樣，離開舞池到一邊休息。
“不錯嘛，小何，第一次能做到這種水平確實很棒了。”
何晨鑫剛一坐下，就看到杜苓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是嗎？不過我好像還是沒怎麽懂這些東西。”何晨鑫笑著說，“不過苓姐，你不是說史天寧是你的姐妹嗎？那請他做你的舞伴幹什麽？”
“其實我對舞會這一類的活動並不怎麽感冒，我又不想臨時來找舞伴，所以每年就隻有找史天寧來湊合湊合，作為一個同性戀，他自己也不想費心思去找舞伴。所以我倆算是各取所需吧。”
“怎麽樣？原則上下一支曲子是該換舞伴的，你要不然跟我上去跳一曲？”
在解釋完與史天寧做舞伴的事情後，杜苓順勢向何晨鑫發出了邀請。
何晨鑫一時不知作何反應，斜瞟一眼旁邊的羅琳玲。
羅琳玲左手拿著香檳，右手玩著手機，仿佛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行為一樣。
“抱歉，可以讓我緩緩嗎？我說實話還需要一段時間進行消化。”何晨鑫婉拒了杜苓。
“這樣啊，那我也去那邊休息會兒吧，再見。”杜苓拜拜手，轉身離開。
“再見。”何晨鑫也衝她的背影招了招手。
“不答應她嗎？舞會上女生邀請男生可是不常見的事情。”羅琳玲說話的時候看都沒看何晨鑫一眼。
“我都要靠你帶著才能裝個樣子，沒了你我不是原形畢露了嗎？”何晨鑫說，“話說還有這種規矩嗎？每一支曲子的舞伴還不能一樣？”
“隻是盡量不相同而已，大家會有意識地交換舞伴，不過第一支曲子和最後一支曲子是要和提前約好的舞伴進行的。”
“這一次還真是長見識了。”
何晨鑫也從服務生那裏接過一杯香檳，啜飲起來。
“話說下首曲子你不上嗎？”何晨鑫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問起羅琳玲。
“我有點累，休息一下。”羅琳玲終於收起手機。
何晨鑫想到教會並帶著自己這個門外漢可能耗費了羅琳玲不少的精力，不禁有些愧疚。
“你不必自責，每個人都是從一無所知過來的。”羅琳玲仿佛看穿了何晨鑫的心思。
“還好嗎？羅琳玲同學。”說話的人是迎麵走向羅琳玲的歐陽郎楓。
他的臉上是招牌般的笑意，讓人覺得意外的具有親和力。
“我還不錯。找我有什麽事情嗎？”羅琳玲抬頭看著他。
“不出我所料，你的舞技確實相當的優秀，能把一個新人帶到這種水平，沒能成為你的舞伴真是遺憾。”
歐陽郎楓做出一副相當難為情的表情。
“我先答應了人家，做人要講誠信的。”羅琳玲滿不在意。
“我當然理解你的難處，不過下一首曲子，能賞臉和我共舞嗎？”
歐陽郎楓終於說明了自己的真實來意。
何晨鑫看了看歐陽郎楓，又轉過來看了看羅琳玲，羅琳玲抿盡手中的香檳，將杯子放在一邊。
整個動作慢條斯理，仿佛是根本沒有在考慮這個學生會會長的要求。
“我稍稍有點累了，想暫時休息一會。”
羅琳玲最終以這樣的婉拒迴答歐陽郎楓。
“那我也不為難你了，”歐陽郎楓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標準的微笑，“好好休息，副會長。”
歐陽郎楓說完，又看了何晨鑫一眼，便走進人群，沒了蹤影。
“你們這個對話的信息量似乎有點大了吧。”等歐陽郎楓走後，何晨鑫對羅琳玲說。
“一切就像你所看到的那樣，隻不過沒那麽複雜罷了。而且我是真的狀態不是很好，僅此而已。”
第二首曲子已經開始了，成對的舞伴已經走入了舞池。
羅琳玲看著舞池中的人群，默不作聲。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何晨鑫突然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感謝你能答應成為我的舞伴，也感謝你能不嫌棄我，即使我對舞蹈一竅不通。”
“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擅長的東西，隻是碰巧我了解這個而已。”
羅琳玲終於轉過頭來看著他說話了。
“但是總感覺你其他方麵也是相當優秀的，就比如能代表新生發表演講這件事，我現在還記得的。”
“個人愛好而已，聊點和你有關的吧，我有個遠房表哥在這個學校的籃球校隊當首發，他前段時間就告訴過我他們那裏來了個很厲害的替補新人，名字和你一樣，我想應該不是重名吧。”
“我確實是加入了校隊沒錯，不過還能得到前輩的這樣的褒獎嗎？那還真是榮幸。”何晨鑫有些受寵若驚。
“來年的比賽會看到你上場嗎？”羅琳玲問。
“也許吧，有機會的話。”何晨鑫看著在舞池中搖晃的人群。
一支又一支的曲子結束又開始，兩人卻隻坐在一邊聊天，都沒有要迴到舞池的意思。
這之間還有好幾個男生來邀請羅琳玲，不過都被她推脫掉了。
“接下來這首應該是最後一曲了，我差不多休息好了，你呢？”羅琳玲起身。
“當然，隨時奉陪。”何晨鑫也起身同她一起走進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