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榮坐在永和宮的偏殿，剛才愉妃和乾隆的對話，已經盡數傳入她的耳底。
她清楚的很，因為小燕子去了一趟大理，乾隆就對她充滿了愧疚感。
現在的她不知道是什麽心情，看著自己的丈夫，興高采烈的將要娶別的女人，還要和自己平起平坐。
她隻能坐在房間裏，什麽都不能說，什麽都不能做。
因為多說一個字，都會被人說是不識大體。
會被人說是妒婦。
桂嬤嬤來到她麵前，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嘴角腫的老高，臉也被人挖破了，不知道是混戰中被誰打了個嘴巴子。
又不知道剛才的混戰中被誰打了一拳頭，眼睛也一圈烏青。
桂嬤嬤行禮道:“榮王妃。”
欣榮迴頭，“桂嬤嬤，他們想掛，你就隨他們折騰去就是了？”
桂嬤嬤張張嘴，不甘心的道:“王妃，我不能讓漱芳齋的那些奴才騎在您的脖子上拉……”話說到一半，她也知道後麵的話不好聽，犯了宮中忌諱，沒敢說出口。
欣榮瞥了她一眼，“現在如何，你沒撈著好，還弄得渾身是傷，值得嗎？”
桂嬤嬤想要反駁，又不敢。畢竟欣榮是主子，她是奴才。
可是她想要替主子出頭的心，又有什麽錯呢？
“漱芳齋的那幾個狗奴才，也太囂張了。”桂嬤嬤緊握拳頭，不要讓那個明月犯在她手上，不然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永和宮，可不是這麽好進的。
“桂嬤嬤，這些日子，還珠格格風頭正盛，你少生事端，見了漱芳齋的人，躲著些走就是了。”
“是。”
桂嬤嬤應下，心中確是不服氣。
想想她從前可是老佛爺身邊的掌事嬤嬤，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從前的時候，誰不都是仗著老佛爺的麵子，讓她三分，敬她五分，怕她七分。
哪裏會像今天這樣，一個小小的宮女，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她的臉。
棉仟從另一個外麵跑出來，看著進進出出的宮人，高興的說道:“額娘，外麵好漂亮啊，我要去外麵玩。”
“棉仟，你不許去。”欣榮拉過棉仟的小手，製止道。
棉仟不服氣，“額娘，以前我下了學，完成了紀師傅教給我的功課，都可以出去玩的。”
欣榮解釋道:“這幾天你就乖乖的待在永和宮，哪裏都不許去。”
棉仟不服氣，“額娘，你這是獨斷專權。”
他隻覺得外麵張燈結彩，肯定是要過節的日子。
“你這個孩子，現在怎麽現在這麽不聽話，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欣榮一扯棉仟的手，將他往屋裏拉。
任憑棉仟怎麽哭喊，也沒有用。
*
漱芳齋
乾隆和永琪剛來，就見四大才子和明月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眾人見到乾隆，齊聲道:“奴才（婢）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奴才（婢）給榮親王請安，榮親王吉祥。”
乾隆一瞧，樂了，“小燕子，你不是最護奴才的嘛，把奴才當成一家人一樣，怎麽今個還懲罰起宮人來了。”
小燕子湊上來，“皇阿瑪，你不知道他們幾個今天有多過分。”
乾隆接過彩霞遞過來的茶水，笑道:“哦，說來聽聽。”
小燕子把明月去永和宮的事說了一遍，一麵說著，一麵看著乾隆的眼色。
她站在乾隆的麵前，擋著他的視線。
她知道，愉妃一定會惡人先告狀的，還不如她自己先去乾隆麵前承認錯誤。怎麽著，這也算個寬大處理啊！
因為就算她說是明月等人主動去的，別人也不會相信的，隻會說她這個還珠格格教不好奴才。
“皇阿瑪。”小燕子抬頭，拉著乾隆的衣袖，“是我沒有教好他們，你要是生氣，就生我的氣好了。”
乾隆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小燕子，“小燕子，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小燕子裝糊塗，“您在說什麽啊皇阿瑪，你再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乾隆喝一口茶水，潤潤嗓子，才道:“小燕子，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小腦袋瓜子，是想不出這個點子的。”
小燕子還是裝作不知道，一旁的永琪提醒道:“小燕子，你瞞不住皇阿瑪的，快招了吧！”
“招什麽招，你這個豬隊友。”小燕子一臉嫌棄。
乾隆哈哈大笑，“行了，都起來吧，本來朕也沒有想過罰你們。”
四大才子聽了乾隆發話，這才起身。
小燕子立馬跪下謝恩，“謝皇阿瑪的體諒。”後又誇獎道，“皇阿瑪，你可真是個明君。”
乾隆被誇的飄飄然，還是不忘了問，“這一下，可以說了吧。”
“說什麽啊！”小燕子抬頭看看天空，她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
“你的軍師是誰？”乾隆再一次的問道。
小燕子抿嘴一笑，豎起大拇指，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皇阿瑪。”
乾隆嗬嗬一笑，“現在可以說了吧！”
小燕子故作神秘，“皇阿瑪既然猜到了，那就再猜一猜，這個軍師是誰？”
聰明如乾隆，哪裏猜不到，這個給小燕子出主意，動腦筋的人，整個皇宮裏，除了小燕子的結拜姐妹紫薇，還能有誰。
“小燕子的軍師，紫薇也。”
“皇阿瑪萬歲。”小燕子高舉雙臂歡唿。
紫薇這時候也從裏麵走了出來，行禮道:“紫薇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乾隆點點頭，道:“紫薇，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紫薇抿嘴一笑，“小燕子，我就說吧，什麽事情，都瞞不過皇阿瑪的慧眼。”
乾隆看向紫薇，“紫薇，你來說說，弄這一出是幹什麽？”
紫薇一行禮，解釋道：“我剛到漱芳齋，就聽說了明月去永和宮掛喜字，和桂嬤嬤打起來的事情，小燕子說，這件事一定會傳到皇阿瑪的耳朵裏的，讓我給她想想辦法。”
乾隆聽了這話，心中不由一愣，“想辦法？難不成，朕還能吃了小燕子？”
“皇阿瑪自然不會吃了小燕子，隻怕皇阿瑪生氣，又會和上一次一樣。”紫薇心有餘悸的說道。
“上一次？”
乾隆不明白紫薇的話。
“上一次，愉妃大鬧漱芳齋，您不但不相信，還斥責小燕子，溫婉嫻靜的愉妃娘娘，豈是會做出這等潑婦行為的人來。”
“朕說過這樣的話嘛！”乾隆不記得了，他成日日理萬機，哪裏的會記得隨口說過的話。
“皇阿瑪自然是不記得了，人在口不擇言的情況下，又怎麽會記得氣急說過的話呢！”
乾隆不相信，“後來呢？”
紫薇耐心的說道：“後來正好碰上了老佛爺生病，您誤以為小燕子送去的湯，導致了老佛爺病情加重，斥責了她。”
“所以……”乾隆點點頭，好像想起來什麽。
“小燕子也生氣了，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你一氣之下，就將欣榮格格指婚給了五阿哥。”
紫薇平靜的將這一段話說完，後看向小燕子。
經過四年的時間，小燕子已經變了很多，不會再和以前一樣，毛毛躁躁的了。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即使小燕子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改變。
乾隆也想起來了，當時他說小燕子囂張沒有教養，一氣之下就給永琪指了婚。
他現在還能想到漱芳齋掛滿道歉的彩球和彩帶，那個場景，他想他終身都不會忘記的。
“小燕子……”
“皇阿瑪，都過去了。”小燕子大大咧咧的一笑，眼底的悲傷一閃而過。
等到乾隆走了以後，小燕子不明白，還是開口問紫薇，“紫薇，時間都快去那麽久了，說出來告訴皇阿瑪，還有什麽意義嗎？”
紫薇解釋道：“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發生了，還是要告訴皇阿瑪，讓他知道，因為他錯誤的決定，到底造成了多麽大的傷害。”
那個決定，不止差一點毀了永琪一輩子的幸福，也差一點毀了小燕子一輩子的幸福。
還好，現在一切都來得及。
永琪將乾隆送走以後，又趕迴來，他誇獎道:“紫薇，你可真厲害。”
“彼此彼此嘛。”紫薇笑道。
小燕子看不懂他們兄妹兩個，隻說道:“你們兄妹兩個，別在我麵前賣弄你們的小聰明了。我小燕子可有一雙慧眼，什麽都逃不過我得眼睛。”
她清楚的很，因為小燕子去了一趟大理，乾隆就對她充滿了愧疚感。
現在的她不知道是什麽心情，看著自己的丈夫，興高采烈的將要娶別的女人，還要和自己平起平坐。
她隻能坐在房間裏，什麽都不能說，什麽都不能做。
因為多說一個字，都會被人說是不識大體。
會被人說是妒婦。
桂嬤嬤來到她麵前，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嘴角腫的老高，臉也被人挖破了，不知道是混戰中被誰打了個嘴巴子。
又不知道剛才的混戰中被誰打了一拳頭，眼睛也一圈烏青。
桂嬤嬤行禮道:“榮王妃。”
欣榮迴頭，“桂嬤嬤，他們想掛，你就隨他們折騰去就是了？”
桂嬤嬤張張嘴，不甘心的道:“王妃，我不能讓漱芳齋的那些奴才騎在您的脖子上拉……”話說到一半，她也知道後麵的話不好聽，犯了宮中忌諱，沒敢說出口。
欣榮瞥了她一眼，“現在如何，你沒撈著好，還弄得渾身是傷，值得嗎？”
桂嬤嬤想要反駁，又不敢。畢竟欣榮是主子，她是奴才。
可是她想要替主子出頭的心，又有什麽錯呢？
“漱芳齋的那幾個狗奴才，也太囂張了。”桂嬤嬤緊握拳頭，不要讓那個明月犯在她手上，不然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永和宮，可不是這麽好進的。
“桂嬤嬤，這些日子，還珠格格風頭正盛，你少生事端，見了漱芳齋的人，躲著些走就是了。”
“是。”
桂嬤嬤應下，心中確是不服氣。
想想她從前可是老佛爺身邊的掌事嬤嬤，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從前的時候，誰不都是仗著老佛爺的麵子，讓她三分，敬她五分，怕她七分。
哪裏會像今天這樣，一個小小的宮女，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她的臉。
棉仟從另一個外麵跑出來，看著進進出出的宮人，高興的說道:“額娘，外麵好漂亮啊，我要去外麵玩。”
“棉仟，你不許去。”欣榮拉過棉仟的小手，製止道。
棉仟不服氣，“額娘，以前我下了學，完成了紀師傅教給我的功課，都可以出去玩的。”
欣榮解釋道:“這幾天你就乖乖的待在永和宮，哪裏都不許去。”
棉仟不服氣，“額娘，你這是獨斷專權。”
他隻覺得外麵張燈結彩，肯定是要過節的日子。
“你這個孩子，現在怎麽現在這麽不聽話，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欣榮一扯棉仟的手，將他往屋裏拉。
任憑棉仟怎麽哭喊，也沒有用。
*
漱芳齋
乾隆和永琪剛來，就見四大才子和明月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眾人見到乾隆，齊聲道:“奴才（婢）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奴才（婢）給榮親王請安，榮親王吉祥。”
乾隆一瞧，樂了，“小燕子，你不是最護奴才的嘛，把奴才當成一家人一樣，怎麽今個還懲罰起宮人來了。”
小燕子湊上來，“皇阿瑪，你不知道他們幾個今天有多過分。”
乾隆接過彩霞遞過來的茶水，笑道:“哦，說來聽聽。”
小燕子把明月去永和宮的事說了一遍，一麵說著，一麵看著乾隆的眼色。
她站在乾隆的麵前，擋著他的視線。
她知道，愉妃一定會惡人先告狀的，還不如她自己先去乾隆麵前承認錯誤。怎麽著，這也算個寬大處理啊！
因為就算她說是明月等人主動去的，別人也不會相信的，隻會說她這個還珠格格教不好奴才。
“皇阿瑪。”小燕子抬頭，拉著乾隆的衣袖，“是我沒有教好他們，你要是生氣，就生我的氣好了。”
乾隆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小燕子，“小燕子，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小燕子裝糊塗，“您在說什麽啊皇阿瑪，你再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乾隆喝一口茶水，潤潤嗓子，才道:“小燕子，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小腦袋瓜子，是想不出這個點子的。”
小燕子還是裝作不知道，一旁的永琪提醒道:“小燕子，你瞞不住皇阿瑪的，快招了吧！”
“招什麽招，你這個豬隊友。”小燕子一臉嫌棄。
乾隆哈哈大笑，“行了，都起來吧，本來朕也沒有想過罰你們。”
四大才子聽了乾隆發話，這才起身。
小燕子立馬跪下謝恩，“謝皇阿瑪的體諒。”後又誇獎道，“皇阿瑪，你可真是個明君。”
乾隆被誇的飄飄然，還是不忘了問，“這一下，可以說了吧。”
“說什麽啊！”小燕子抬頭看看天空，她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
“你的軍師是誰？”乾隆再一次的問道。
小燕子抿嘴一笑，豎起大拇指，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皇阿瑪。”
乾隆嗬嗬一笑，“現在可以說了吧！”
小燕子故作神秘，“皇阿瑪既然猜到了，那就再猜一猜，這個軍師是誰？”
聰明如乾隆，哪裏猜不到，這個給小燕子出主意，動腦筋的人，整個皇宮裏，除了小燕子的結拜姐妹紫薇，還能有誰。
“小燕子的軍師，紫薇也。”
“皇阿瑪萬歲。”小燕子高舉雙臂歡唿。
紫薇這時候也從裏麵走了出來，行禮道:“紫薇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乾隆點點頭，道:“紫薇，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紫薇抿嘴一笑，“小燕子，我就說吧，什麽事情，都瞞不過皇阿瑪的慧眼。”
乾隆看向紫薇，“紫薇，你來說說，弄這一出是幹什麽？”
紫薇一行禮，解釋道：“我剛到漱芳齋，就聽說了明月去永和宮掛喜字，和桂嬤嬤打起來的事情，小燕子說，這件事一定會傳到皇阿瑪的耳朵裏的，讓我給她想想辦法。”
乾隆聽了這話，心中不由一愣，“想辦法？難不成，朕還能吃了小燕子？”
“皇阿瑪自然不會吃了小燕子，隻怕皇阿瑪生氣，又會和上一次一樣。”紫薇心有餘悸的說道。
“上一次？”
乾隆不明白紫薇的話。
“上一次，愉妃大鬧漱芳齋，您不但不相信，還斥責小燕子，溫婉嫻靜的愉妃娘娘，豈是會做出這等潑婦行為的人來。”
“朕說過這樣的話嘛！”乾隆不記得了，他成日日理萬機，哪裏的會記得隨口說過的話。
“皇阿瑪自然是不記得了，人在口不擇言的情況下，又怎麽會記得氣急說過的話呢！”
乾隆不相信，“後來呢？”
紫薇耐心的說道：“後來正好碰上了老佛爺生病，您誤以為小燕子送去的湯，導致了老佛爺病情加重，斥責了她。”
“所以……”乾隆點點頭，好像想起來什麽。
“小燕子也生氣了，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你一氣之下，就將欣榮格格指婚給了五阿哥。”
紫薇平靜的將這一段話說完，後看向小燕子。
經過四年的時間，小燕子已經變了很多，不會再和以前一樣，毛毛躁躁的了。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即使小燕子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改變。
乾隆也想起來了，當時他說小燕子囂張沒有教養，一氣之下就給永琪指了婚。
他現在還能想到漱芳齋掛滿道歉的彩球和彩帶，那個場景，他想他終身都不會忘記的。
“小燕子……”
“皇阿瑪，都過去了。”小燕子大大咧咧的一笑，眼底的悲傷一閃而過。
等到乾隆走了以後，小燕子不明白，還是開口問紫薇，“紫薇，時間都快去那麽久了，說出來告訴皇阿瑪，還有什麽意義嗎？”
紫薇解釋道：“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發生了，還是要告訴皇阿瑪，讓他知道，因為他錯誤的決定，到底造成了多麽大的傷害。”
那個決定，不止差一點毀了永琪一輩子的幸福，也差一點毀了小燕子一輩子的幸福。
還好，現在一切都來得及。
永琪將乾隆送走以後，又趕迴來，他誇獎道:“紫薇，你可真厲害。”
“彼此彼此嘛。”紫薇笑道。
小燕子看不懂他們兄妹兩個，隻說道:“你們兄妹兩個，別在我麵前賣弄你們的小聰明了。我小燕子可有一雙慧眼，什麽都逃不過我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