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閣樓內,王麟安一臉笑意,讓楊清蓉看的滿臉疑惑。


    她一直覺得王麟安的身份,有時候行事過於高調,在南洲還好一些,畢竟是齊天王府的大本營。


    可來了西州,第一時間就讓那位女武聖去得罪了瑨天府。


    她不相信瑨天府的府主是傻子,會不知道王麟安進西州了,還會不知道女武聖就是來接王麟安的。


    王麟安的小姨突然插手朱風流的事,如果瑨天府的府主多想想,一定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想到這裏,楊清蓉眉頭皺了起來,她不解的說道:


    “得罪了瑨天府還這麽開心,難道你不怕之後他們找你麻煩?”


    聽到楊清蓉的話,王麟安笑意不改,輕笑著說道:


    “為什麽不開心,瑨天府的古府主是個好人,出現的太及時了。”


    二人說話之時,閣樓外的樓台上,李滄靈和她身後跟著的朱風流落了下來。


    朱風流落地第一時間便向著閣樓內的王麟安作禮說道:


    “謝過殿下。”


    剛才在擂台上,李滄靈便告訴他是誰讓自己出手相幫。


    雖然朱風流知道這位齊天王府的世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幫自己。


    可也確實給自己的解了圍,讓自己有了準備的餘地。


    “不用客氣。”,王麟安一臉笑意的起身拉著朱風流坐下,輕聲開口說道:


    “我就是看不慣兩個老不死欺負一個受了傷的青年俊才。”


    王麟安笑臉相迎,朱風流也不得不帶著微笑迴應:


    “風流那算的什麽俊才,之後還能不能活下來都還尚未可知。”


    王麟安一副主人的姿態,親自起身給朱風流倒了一盞茶水,然後皺眉說道:


    “難道朱兄對之後的府主之爭沒有把握?”


    恭敬的接過茶水,朱風流搖了搖頭說道:


    “我雖有報仇之心,可對瑨天府的實力這些年調查下來也算是了解的較為清楚。”


    “如果之後有機會和那個甄不晟一對一我還有把握,可真的要一路闖過去,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就像方才在擂台,就算我能拚死古帆,那一定也是重傷垂危之身,再遇到甄不晟,可能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王麟安心中泛起笑意,淡淡的看著朱風流分析著自己的難處,待對方說完後,他岔開話題問到:


    “朱兄,今日我出手相幫,乃是因為朱兄重情重義。”


    “我這位世子這輩子沒怎麽出過府,可在書籍中每每看到那些江湖豪俠的情義快事,便覺得心生向往。”


    “所以我王麟安想交你這個朋友,朱兄可願意?”


    沒想到眼前這位王府的世子如此抬舉自己,朱風流也不由一愣,然後趕忙說道:


    “殿下能看得起風流,是我的榮幸,隻是我如今的境地,與我交朋友無疑惹火上身,殿下剛才於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恩將仇報。”


    朱風流說完後,王麟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我王麟安交朋友,還不怕什麽禍事臨頭,而且出手,便已經得罪了瑨天府,再得罪得罪,對我來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還未待朱風流說完,王麟安接著便說道:


    “既然你我是朋友,那朋友有難,我王麟安也不能不管。”


    “城主之爭對朱兄來說肯定是手到擒來,我相信一個搖光城不可能還有聖境六重以上的高手。”


    “至於你們西州的府主之爭,我多少也了解一些,瑨天府可以請人在路上攔你,可朱兄你也可以請幫手。”


    “朱兄如果當我是朋友,我王麟安可以出手相幫,但是不是我親自下場,而是我的姨娘李武聖幫你。”


    說到這裏,王麟安臉上浮現出笑意看著朱風流,輕聲問到:


    “西州第一武聖出手相幫,朱兄可是有了信心?”


    朱風流並不傻,作為一個能忍耐這麽久,然後一直暗中調查瑨天府實力的人,如果是王麟安剛才的相幫真的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那現在這些話,其中的含義可就深刻了。


    朱風流思緒萬千,最後臉上帶著苦笑說道:


    “殿下之言我明白,可殿下這般幫我,如果我真的得了瑨天府的府主之位,怕是從此便是齊天王府的人了吧?”


    王麟安聞言啞然失笑,淡然的說道:


    “朱兄這就誤會我了。”


    “實話實說,我幫你拿到瑨天府府主之位,肯定是有所相求,可也不是你說的那般,要讓你以後徹底為我齊天王府辦事。”


    “隻是希望之後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朱兄能夠出手相幫一次,而且也不會違背朱兄心中的道義去做傷天害理之事。”


    說道這裏王麟安麵色恢複平靜:


    “朱兄要明白,就算你能拚到哪位古府主麵前殺了甄不晟,那之後再麵對古府主,就像你自己說的,肯定是十死無生。”


    “我是真想和你交朋友,所以才會做這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虧本買賣。”


    “要知道,齊天王府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還希望朱兄細細思量。”


    看著王麟安和朱風流的交談,李滄靈眼裏透露出毫不掩飾的讚賞。


    一旁的楊清蓉反而是恍然大悟。


    她突然覺得,王麟安此番進西州,絕對不是像他說的探親那般簡單。


    圓桌旁,朱風流聽完王麟安的話,他沉思幾息後,抬頭臉上露出笑意,舉起了手中茶水:


    “王兄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我朱風流再推辭,便是恩將仇報了。”


    “感謝王兄仗義相幫,今日我以茶代酒,感謝王兄願意與我交這個朋友。”


    聽著朱風流對自己稱唿的改變,王麟安大笑了出來。


    他知道,此事成了。


    王麟安舉起手中的茶水,二人碰杯飲盡。


    朱風流將手中茶杯放在桌上,接著又有些為難的說道:


    “王兄雖願相幫於我,可有些事我怕你不知道,免得之後害了王兄。”


    “哦?”,王麟安微微抬眉,笑著說道:


    “說來聽聽。”


    朱風流聞言便轉頭看向一旁李滄靈,恭敬的說道:


    “李武聖願意出手相幫,那我便隻需要考慮之後與古帆的對決,甄不晟我相信肯定不會是李武聖的對手。”


    “可李武聖畢竟是藏劍府的人,就怕到時候瑨天府聯合他府向藏劍府施壓,反而因此事害了李武聖的家族。”


    李滄靈聞言一臉平靜,淡淡的說道:


    “我代表不了藏劍府,劍府此代劍子在武峰會便會露麵。”


    “所以你無需擔心,我做事,藏劍府不會阻攔,更不會被其他府阻攔。”


    王麟安也是笑著說道:


    “朱兄何須擔心這些事,我既然敢出手相幫,便是早已考慮到這層,你隻需養好傷,迴去拿了城主之爭後,安心的準備挑戰古帆便可。”


    看著李滄靈一臉淡然,王麟安也是信誓旦旦,朱風流心中鬆了一口氣。


    對他來說,如果真的要和對方交朋友,那便不能害了對方。


    出手相幫是一迴事,可也要讓對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至於之後王麟安會讓他做些什麽事,在他看來,對方既然明白他的性子,那便也明白那些事能做那些事他不會做。


    在知道的情況下還願意幫自己,那對方所需之事自己便一定能接受。


    他從來未小瞧過這位就連他遠在西州都聽聞過的天下四絕王府世子。


    隻是對方的性格他今日相見,才覺得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


    能和這種人交朋友,在朱風流看來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思緒至此,他作禮開口:


    “那我便感謝王兄仗義出手,之後王兄但有所需,風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哈。”,看著朱風流徹底表態,王麟安開懷大笑,他起身走到樓台外,拿起了放在哪裏的斬馬刀寒璃,笑著說道:


    “今日覓得良友,心生歡喜。”


    “我王麟安雖是官家之人,可早也對西州的武林向往已久。”


    “趁著心中豪氣,今日我便在風陵渡的擂台上,討教討教西州的各路高手。”


    王麟安聲音毫不掩飾,傳遍了整個風陵渡,他在樓台上一躍而起,雖還未金剛不能踏空,可腳尖在樓台上借力,一步便落在了擂台之上。


    不知為何,看著這位男生女相,麵容柔美的世子殿下,朱風流反而覺得對方極為對自己的味口,有著書生的義氣,也有著江湖之人的豪邁。


    “確實是覓得一良友,交此等好友,我朱風流真是三生有幸。”


    朱風流心中想到。


    接著又恭敬的對李滄靈問到:


    “李武聖,王兄可是金剛境了?”


    “沒有。”李滄靈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他現在是武夫三品。”


    “我知道你在關心什麽,放心,我心中有數。”


    朱風流聞言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剛才也看出來了,自己這位好友並不能踏空而行,那便是還未入金剛。


    在這風陵渡此刻除了自己和李滄靈加上風長歌,便再沒了聖境。


    可化心還是有不少,金剛倒是沒幾位。


    他怕就怕自己這位好友豪言壯語,上去受了打擊。


    隻是李滄靈作為西州武道第一人都如此說道,他便不再擔心。


    擂台上,王麟安意氣風發的看著風陵渡的涯間閣樓。


    朗聲笑道:


    “王麟安問武西州,可有人賜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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