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看著大黃迅速舔完自己嘴邊的糊糊,問道:“殤怎麽恢複原形了?”


    “滾著滾著就吐出了些,然後還吸收了些,我就恢複原型了。”殤一副就是這麽簡單的表情。


    天拎起殤,罵道:“蠢蛋。”然後坐在大黃的背上,一腳踢在了大黃的腰子上,吼道:“離開蘭英城!”


    “為何?”大黃一邊跑一邊問道。


    “那濃鬱的死氣會招來蘭英城的城主的。”天皺著眉頭,在思索如何完美脫身。


    遠處一道光芒一閃而逝,天敏銳的視線發現了那一絲端倪,天揪著大黃的後頸讓其調轉方向。


    可是那道猩紅的光芒卻離他們越來越近。


    天迅速將殤扔進乾坤袋,又將大黃扔了進去,自己收斂氣息,靜坐在樹林旁邊。


    “奇怪!怎麽消失不見了?”一個老嫗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季節已經到達秋天了,而天旁邊的樹林卻連樹葉都沒有落下。楓葉是火紅的,但是在天看來這裏一切的一切都是猩紅的,本應是青翠的鬆針也變成了紅色(天不是色盲)。


    天喃喃道:“不知這老東西為了自己的境界殺了多少人,周邊的樹木都被怨氣沾染上了邪性。”


    良久,這片樹林終於恢複了寂靜。


    天剛要離開剛才靠坐的樹,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了一個嘿嘿壞笑的老嫗。


    天嚇了一大跳,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醜陋的人。


    出於禮貌,天問道:“老人家為何要這樣看著我?”


    那老嫗也不迴答天的話,隻是看著天笑著喃喃自語道:“丟了晉升用的死氣和靈體,但是發現如此氣血磅礴的可人也是不錯的。”


    天就是再傻也明白過來了,但是天不動聲色的問道:“敢問老人家,為何要說出這樣一番令我摸不清頭腦的話語,小子雖然愚笨,但也是秀才出身……”


    話還沒說完,那老嫗一把摟過天的肩膀,嬌笑道:“小書生,可願意和我共度良宵?”


    “婆婆溫柔些,小子雖二十歲,卻元陽未泄……”天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仍裝作靦腆且期待的樣子。


    “還叫婆婆?”那老嫗臉色一板。


    “好姐姐,我們今夜去哪裏共度良宵啊?”


    “今夜去我家。”那老嫗笑道,“先飲上三杯鹿茸酒,這可是壯陽的良藥啊!然後做一些遊戲泄泄火。”


    天聽話的跟著老嫗離開了樹林。


    騰空百丈的空中樓閣確實是這個城中最令人震撼的建築,不過天卻毫無波瀾的進入了空中樓閣。


    老嫗眼睛裏充滿了讚賞的意味,不過讚賞的意味一閃而逝,倒是有些可憐這個小書生了。


    “小書生,家中排行老幾啊?”彼此之間的了解是為了更好的做遊戲。


    “我在家中排行老大,是獨子。”天老老實實的迴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算是叫你一聲大郎也不為過嘛!”老嫗笑道。


    “姐姐喜歡就好……”天很是無語,不由得在心裏吐槽道:“是不是一會還要喂我喝藥?”


    果然,消失不見的老嫗,端著臉盆大的湯藥遞給了天,道:“大郎,該喝藥了。”


    天問道:“好姐姐,這麽多的藥我怕喝不完啊!”


    “大郎,一口就喝完了。”


    天呷了一口,道:“好姐姐,這藥好生難吃!”


    老嫗道:“隻要他壯陽,管甚麽難吃。”


    天再呷第二口時,被那老嫗就勢一灌,一盆藥都灌下喉嚨去了。


    天暗暗叫苦:武大就喝一盞,為什麽我要喝一盆?


    “姐姐,我這吃了藥,肚子有些燒的慌……”


    那老嫗隻笑不答,反而一臉高深道:“倒,倒,倒!”


    天還以為這老東西看過《水滸傳》呢,沒想到這家夥模仿的驢唇不對馬嘴,便給了這老婦一巴掌,罵道:“你這狗東西,我讓你學潘金蓮,你卻學晁蓋,咋的,我就是被你放倒的青麵獸?”


    那老嫗被天抽得轉了三圈才停下來,老嫗捂著自己的臉震驚的看著天,天沒倒是震驚的原因之一,最屬震驚的是天也看過《水滸傳》,倒沒因為天的力氣而感到震驚。


    “你……”老嫗剛想問“你也看過《水滸傳》”就被天打斷了。


    “你什麽你,告訴你,按劇本來!”天大手一揮,直接就說準了下麵的劇本如何排練。


    “好,沒問題。”老嫗迷迷瞪瞪的同意了天作為這場劇的導演兼編輯。


    天埋怨道:“我話都沒說完你就說倒,一點藝術的精神都沒有。下次不要這樣了。”


    “好的好的。”那老嫗聽話的像孩子。


    天調整好狀態後,道:“苦也苦也!倒當不得了!”


    老嫗拿著被子就蓋了上去。


    “我氣悶!”


    “太醫吩咐,叫我與你發些汗,便好的快。”


    天沒了動靜,正當老嫗以為捂死了天的時候,掀開被子,見到天皺緊眉頭思考,便問道:“大郎,下麵如何?”


    “我覺得需要有一個旁白,下麵還有詞沒有說出來呢!”天嚴肅道。


    “誰來說?”


    “我來說。”天將枕頭塞入被中,道,“這就是武大,我現在是旁白,你死死捂著它!”


    老嫗聽話的點頭。


    天不由得暗暗腹誹道:“這老東西真有這麽大的歲數嗎?這比灌了聽話水還聽話。”


    天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油煎肺腑,火燎肝腸。心窩裏如雪刃相侵,滿腹中似鋼刀亂攪。痛剮剮煙生七竅,直挺挺鮮血模糊。渾身冰冷,口內涎流。牙關緊咬,三魂赴枉死城中;喉管枯幹,七魄投望鄉台上。地獄新添食毒鬼,陽間沒了捉奸人。”


    天讀完了,那老嫗還死死的捂著,天懷疑老嫗裏麵是一個女子,便用力一扯,將老嫗的大片頭皮扯了下來。


    那老嫗吃痛,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一臉惱怒,目光夾雜著垂涎死死的盯住天。


    “嗬嗬……”老嫗笑出聲來。


    “哈哈!”天又一次打斷道,“蘭英城主,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是三寸丁穀樹皮吧?”


    “你知道我是誰?”蘭英有些吃驚的看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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